女知青們歡喜的挑選起來,上午制作的時候,宋春枝還特意的讓人注意花色,還關照了大隊的幹事,送來的布料都是比較好看的,畢竟年輕的女子用,樣式也很重要。
她正記賬的時候,突然邊上有個人小聲的說。
“什麼?”
宋春枝拿着筆的手一滑,紙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記,她擡起杏眼瞧見袁良東正眼巴巴的盯着她,臉色還有些不自然,頓時想到自己之前對袁良東的懷疑,也不知道顧淮山調查的怎麼樣?
“你下次去找顧連長的時候還能不能帶上我?”
袁良東還以為宋春枝沒聽清楚,笑眯眯的對宋春枝說,還特意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還壓低了聲音。
這舉動讓宋春枝杏眸中泛着陰沉,難道袁良東真是壞分子,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刻意接近顧淮山呢,之前還隻是打聽,現在都要認識了?
不正常!
“恐怕不行,我跟顧連長也就見過幾次,根本不熟,你誤會我們的關系了,這個事我幫不上忙。”
宋春枝杏眼閃了閃,臉上帶着淡笑跟袁良東說,語氣盡量溫和,要是袁良東真有什麼問題,她可不能讓人看出來。
袁良東見宋春枝拒絕,有些着急的表示自己隻要宋春枝願意引薦,他可以拿收音機來換,他的收音機是今年剛買的,還嶄新的呢。
“袁知青,你的收音機還是自己留着吧,這件事我辦不到。”
宋春枝臉色冷了下來,她都都拒絕的這麼明顯了,袁良東還在試圖讓她同意,甚至還想用收音機收買她,她是那種貪财的人嗎?
看來還是要找機會去跟顧淮山問問,這個袁良東太可疑了。
西山駐地。
顧淮山帶着一身水汽進了辦公室,扒拉幾口飯,眼神犀利的看向邊上的馬向峰,詢問道,“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我已經查過了,這個袁良東是土生土長的江城人,為人仗義,就是嘴巴有點不讨喜,高中畢業後就下鄉來西山大隊了,從檔案上看沒啥問題,咋了連長,他得罪你了?”
馬向峰望着顧淮山,眼珠子亂晃,十分納悶顧淮山為什麼要查袁良東。
西山大隊?
難道是跟宋春枝有關系,他早就看出來了,顧連長對那個被野豬追的姑娘不一般。
“他家裡人也查過了嗎?都沒問題?”
顧淮山清冷的眼眸微眯,冷峻的臉上帶着不耐,眉頭擰着,按照宋春枝的說法,袁良東的反應不對,怎麼會查不出來呢。
“他爸爸的經曆倒是稍微複雜一點,做過私塾先生,還做過生意,現在是在一個小學當老師,他媽沒有工作,一直照顧家裡,沒什麼不正常的。”
馬向峰趕緊的找出調查袁良東的記錄來确認,袁良東的家庭背景和成員關系他都查過,确實沒什麼問題。
顧淮山看了馬向峰一眼,把調查記錄拿過來,垂下眼睑掃視,在第二段的地方找到了一句,袁良東之前曾經有個哥哥,曾經走失,現在下落不明。
“去查他哥,叫袁松明的。”
顧淮山放下餐盒,指了指記錄上的人名,跟馬向峰說,“查仔細點,這個人之前做過什麼都要查清楚,這個很重要。”
“連長,這人都失蹤十幾年了,怎麼查啊,說不定名字都不對了……”
馬向峰有些為難的看了下顧淮山,不是他不想幹,實在是他不擅長找人,之前調查袁良東還是他請其他人幫忙的人,現在找失蹤的人,隻怕更難。
“那我來想辦法。”
顧淮山瞥了下馬向峰,見對方臉上滿是憂愁,不住的搖了搖頭,打算自己來調查,還安撫了一下馬向峰說,“确實有點困難,我晚上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想什麼辦法,打什麼電話啊?”
張連長剛給家裡寫完信,打算交給政委審查,路過這邊聽到他們在交談,笑着探頭問道。
“連長讓我調查一個失蹤十幾年的人,我上哪裡去找這個叫袁松明的……”
馬向峰看到張連長進來,憂愁的跟張連長抱怨道,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張連長一改之前的嬉笑,臉上十分嚴肅的問。
“你們找袁松明做什麼?”
“是我讓他找的,怎麼,你認識?”
顧淮山清冷的眼眸落在張連長身上,剛才張連長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反應不對,淡然的詢問道,人也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
“顧連長,你找袁松明做什麼?”
張連長眼神中帶着惱怒,直直的盯着顧淮山,國字臉陰沉,怒氣沖沖的對着顧淮山質問道。
“沒什麼,張哥,你别生氣,咱們好好說。”
顧淮山見張連長生氣,走過來拍了拍張連長的肩膀,出聲安撫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