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說來聽聽。”
“昨晚郎君叫我出去把他要去洛神廟的求姻緣的消息傳出去,今早大街小巷都在傳郎君和柏殇都要去洛神廟求姻緣,我心想着郎君可能不認識柏殇,上次我和郎君途徑戶部衙門,正巧碰見柏殇和蘇姑娘在戶部衙門有說有笑的,我就提醒了一句,誰知郎君又無緣無故踹我屁股,南風,郎君變了。”
暮南風皺眉:“你就說了這,沒說别的嗎?”
“别的……,我還說了句他們衣服顔色,蘇姑娘那日穿着粉色,頭上也多戴了幾個發飾,柏殇穿的藍色,其它啥的都沒說。”
暮南風嗤笑,滑稽道:“長安啊長安,你還真是個木頭,紅藍出戀人,你家郎君不生氣誰生氣。”
長安無言,耷拉着頭。
“好了好了,快吃燒烤吧,剩下的事交給本聖人就好。”
—
“大爺,去年幹旱,草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糧食上交給您啊。”
“去你娘的,來人,進去給老子搜,老子就不信這賤民不私藏一點糧食。”
“大爺,裡面是我和老婆子今年全部的口糧啊,你們都奪走了叫我們怎麼活。”老人面如蠟炬,頭發斑白,骨瘦嶙峋,此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錦衣華服的男人。
明明老人才是該收到尊敬的人,此刻卻恰恰相反。
差役提着一兜米,很自豪的道:“大人,小人在床榻下找到的,他二人藏的可真是讓小人好找。”說罷,趾高氣昂的朝地上跪着的老人嘬口唾沫。
咦,真惡心。被稱作頭的男人許是有點看不下去這口唾沫,一臉嫌棄道:“你下次吐唾沫能不能走遠點,看着真惡心。”
“頭,我們是當官的,他們賤民能接我們的唾沫是他們的榮譽,好吧,下次我走遠點吐就是了。”
這群貪得無厭的小人哈哈大笑,冷不防手裡大米被人一把奪過,頭面目猙獰,惡狠狠道:“小妞,又是你,把東西還給本官,否則,本官殺了你。”
李惜洲不緊不慢将老人攙扶到牆角木樁上:“老爺爺,您放心有我在洞子就不會被他們搶走。”
“洲洲姑娘,保護好你自己。”老人艱難開口,拍拍她的手背。
“你們一群畜生,光天化日強取豪奪,”
“還有沒有王法了。”嘬唾沫猥瑣男人尖聲說道,“李惜洲,我們大人就是王法,你又能怎樣,把勝利品交出來吧,月黑風高,爺還會好好疼你些。”
“哼,疼你個屁。”右腳發力,腳邊樹枝一下彈起,李惜洲接過樹枝快若閃電朝那人臉上戳去,他正在笑,措不及防間‘俊臉’被人狠狠抽一條子,口水四濺,嘴裡還發出花聽花謝的‘啊啊啊’叫魂聲。
李惜洲快速閃開,嫌棄道:“嘔,真難聞,狗東西,你要噴射口水前能不能說一聲啊,是不是八百年不漱口了,臭的發嘔。”
“小妞,你死定了,你全家都得死。”那人咆哮怒吼。
他們的頭一聲令下,頓時,扮作差役的人将四面八方牢牢圍住,“今日必定活捉你及你全家。”
李惜洲冷哼,“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别人是刀,而李惜洲隻有一跟幹枯樹枝,沒多久樹枝就被削的隻剩短短一截了。
沒辦法了,李惜洲轉身向吐口水男人那沖去,男人緊急抽出大刀,
李惜洲冷哼:蠢才。
而就在她奪過大刀時,前方屋檐後瞬間沖出幾名黑影人,無影無聲,可見功底極深,李惜洲畢竟是自學的一些護身功夫。
雙臂疊放身前,狠狠被沖出幾米開外。
被稱作頭的人興巴巴跑過去感謝道:“多謝大人幫助。”
一黑影人冷聲開口:“閃開,别影響我們辦事。”
這群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算了,先跑吧,免得惹火上身,那名頭朝差役們使個眼色,不出三秒,人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惜洲後知後覺,薄背有些發冷:“你們是誰,為何要殺我。”
“哼,那晚姑娘身邊的女子差點就殺了我家将軍,讓你二人多活些時日已是恩賜。”
那晚,将軍,李惜洲腦海裡閃出一個不安的想法。
他們是來找蘇姐姐的。
“呵呵,我不知你在說什麼,想殺本姑娘直說,何必虛僞的找借口。”
“不知死活。”
—
“南風哥,我們這樣跟蹤蘇姐姐不太好吧。”小竹抱着綠帽子擔憂道。
“這不叫跟蹤,我是來找蘇姑娘商量一些事情的,誰知還沒來得及跟蘇姑娘說話她人就出府了,我們這是擔心她一個人不安全,懂嗎?”
“懂,南風哥說的很有道理。”
暮南風瞧一眼綠帽子長着舌頭傻呵呵的四處瞧,他不耐道:“小竹,别讓狗叫出聲啊。”話未說完,綠帽子從小竹身上跳下去,一溜煙跑進深巷子裡,
“綠帽子,快過來。”
綠帽子不聽使喚。
小竹哭喪着臉哀求暮南風去把綠帽子找回來,左邊巷子裡有蘇傾夏,右邊巷子裡是綠帽子,算了,先找狗吧,不然這小子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