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落地後又滾了幾圈,最後斜倒在地上。
蘇蘿蘿猛一使勁,将帳篷的位置給擺正,然後舉起槍,“嗞——”一下飛快地扯開帳篷出口。
“啊!”
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讓她瞬間神魂欲裂。
一隻巨大的……熟悉的……青灰色的大爬蟲正……正咬着……咬着她的小“鳄魚”!
蘇蘿蘿一眼就認出這是當初追她的那隻,它的身上還有貓科動物撕咬過的痕迹。她瞬間紅了眼,顫抖着舉起槍,朝這隻惡心的巨獸射擊。
小“鳄魚”氣息奄奄地被巨獸粗壯的舌頭卷在嘴裡,森森的鋸齒正抵着它的脖頸與腹部。
巨獸的大嘴整一圈都被凍住了,舌頭更是凍得硬邦邦的冒着煙氣,鮮血像冰針一樣懸挂在它的下巴上。因為無法如往常一樣收回舌頭,它非常煩躁,巨大的尾巴不停甩動着,擊起許多石塊。她的帳篷就是這樣被抽飛的。
這家夥是聞到她的氣味,一路追過來的嗎?!真是夠執着啊,連驅獸藥都沒驅走!
湖裡沒東西吃了嗎?!非要追着她?!
“放開小‘鳄魚’!你給我松開!”
金紅色的粒子束穿透巨獸青灰色的鱗片,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血洞。巨獸吃痛,“撲哧”一下連舌頭帶“鳄魚”從嘴裡甩了出去,斷裂的舌頭爆出鮮血,巨獸痛得顫抖起來,急速後退。
蘇蘿蘿一步步追上,不停朝它射擊。
兩把粒子槍的能量很快便打完了,巨獸身上都是血淋淋的血洞,頭部也中了幾槍。它倒在地上眼裡漸漸失去光芒。
蘇蘿蘿看着手裡兩把冒煙的槍口,終于冷靜了些。
“小‘鳄魚’!”
她跑了過去,将它身上纏着的、已經融化的大舌頭弄掉。
小“鳄魚”的腹部被舌頭捆得凹進去一圈,身上還有一些被鋸齒紮出來的血洞。它劇烈顫抖了下,吐了口血水。
蘇蘿蘿趕緊拿出自己治療用的藥劑,給它喂了一管。
幾分鐘後,小“鳄魚”身上的血洞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
她總算能松口氣,雖然修複的速度不如人類那般快,但至少藥劑起效了。它會慢慢康複的。
不知道星際時代有沒有專門治療動物的藥,她一定要多備幾隻。
摸了摸小“鳄魚”的腦袋,蘇蘿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竟然髒得像在泥池裡打過滾,身上還有一股惡臭,仿佛十年沒洗澡。
她跑回帳篷,鳴鳴和小綠還在帳篷裡腳朝天地仰着。
蘇蘿蘿給它們各倒了幾滴治療藥劑,然後取出鏡子。照見臉時狠狠吓了一跳。
天!這張黑臉是……是她?!
和去挖煤了似的!
她拿手指往臉上刮了一把,刮下一層厚厚的“黑泥”。
好髒!
頭皮發麻地放下鏡子,拿了幾塊大毛巾和一套幹淨的衣服,蘇蘿蘿心中忐忑,來到附近的溪邊開始清洗自己。
污漬一點一點被沖洗幹淨,露出底下雪白的肌膚。
不再是之前的蒼白,而是白中帶粉的嫩白。臉上的毒也消褪了,她輕輕掐了一把臉蛋,滑嫩嫩的,連她自己都愛不釋手。
衣服還沒來得及穿戴整齊,她便迫不及待地沖向帳篷,再次拿起鏡子。
鏡子裡倒映出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臉蛋和眼睛圓咕噜圓,是非常順滑的圓弧,和她穿越前幾乎一模一樣。嘴巴和鼻子則較多保留着這具身體原先的模樣,有着俏麗、誘人的弧線。
改變後的模樣,就像穿越前的自己與穿越後的自己的混合版,還專挑好看的地方保留。
蘇蘿蘿越看越滿意,穿越前和穿越後自己最喜歡的外形都保留了。
帳篷裡髒兮兮的,小綠和鳴鳴的毛毛上也沾了些黏糊糊的“黑泥”。蘇蘿蘿幫它們擦幹淨毛上的污漬,将兩個小家夥轉移到外邊,又清掃了帳篷裡的衛生。
等她将所有瑣事都做好,鳴鳴和小綠終于清醒了。
小綠繞着她轉了一圈,眼中滿滿地好奇:“吱吱!吱吱吱!”
“你說,我身上的氣味都變得不一樣了?!”
“吱!”
蘇蘿蘿狐疑地自己嗅了一下自己,可惜她不是動物鼻子,什麼味都沒聞出來。
小“鳄魚”已經能動了,蘇蘿蘿讓鳴鳴幫它找了個隐蔽的洞穴,又在洞穴附近撒了許多驅獸藥,辛辛苦苦分解了巨獸,搬去給它當儲備糧,讓它能夠安靜地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