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疑惑:有什麼問題?”
左清搖頭笑笑。
“在下想再和您簽一份以我四你六的契約,您看?”
“附加條件是?”
這種好事怎麼可能白得。
左清斯文一笑:“夫人聰慧,條件是您每年需最少投兩份書稿,例如《雪恨歸途記》這種。如果是長篇,那一本即可。”
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個短篇也納入契約,走四六分成?
可真是應了郝掌櫃之前的話。
左清過來原本隻是想見見《山玉錄》的作者而已。
可看到郝掌櫃手裡這個短篇,他立馬決定再添一成利潤留住白野。
《山玉錄》全書出售後,“既來之”這個筆名勢必要火遍大江南北。
他在隔壁城鎮巡鋪時,已經有不少人來追問《山玉錄》怎麼還不更新。
才首刊五章,就已經達到這種地步,何況整本呢。
到時誰掌握了她的獨家發售權,哪個書局就能獨占鳌頭。
白野:還當真是一個隻有好處的條件,本來她也是要寫書的。
她挑挑眉:“我第一本書還沒寫完,您就敢下這種血本?”
左清:“您說笑,左某十八歲接管家裡生意,什麼樣的東西能掙錢,我再清楚不過。”
“那好,不知左老闆想簽幾年?”
他當然是想一直簽下去了,但是不能得寸進尺。
“您覺得幾年一簽合适呢?”
白野在心裡盤算一番。
“三年。”
左清痛快答應。
“可以,那就三年一簽。”
估計她是想三年後,不想有一年一本的束縛。
多數文人都是這樣,很正常,沒有壓力才能寫出更好的東西。
根本不擔心她以後會去别人家投稿的事,隻要還願意寫,那左家有的是本錢留住人。
“契約我已拟好,您過目。沒什麼問題,我們還是去衙門一趟。”
白野正在低頭檢查合同,小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主家,夫人的相公來了。”
左清看向白野,見她點頭方才回應。
“快請進來。”
燕洲踏進茶室,左清正準備起身相迎,卻在看見燕洲相貌的刹那間僵住不動了。
白野正在檢查合約,頭也不擡的說道:“你來啦。”
“嗯,沒什麼要買的,賣了貨就過來了。”
兩口子旁若無人似得閑聊兩句。
白野是沒看見左清的異常,燕洲是看見了但懶得搭理。
她檢查三遍,确認無誤簽下名字。
擡頭一看,左清正盯着燕洲,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左老闆?”
左清此時已經上上下下,把燕洲掃了三遍。
像...這太像了...簡直和他大舅哥如出一轍!
“啊...失禮失禮,敢問您夫姓?”
“我夫君姓燕。”
燕洲感覺自己心口又被兔子蹬了一腳...
左清聽了蹭的一下站起身!
怎麼會這麼巧?長得這麼像就算了,怎麼還姓燕?!
冷靜一想也并無可能,燕是景國大姓,每個州府都有燕家村。
白野早看出來他不對勁了,這個反應...
她看看燕洲,再看看左清,不會這麼巧吧?
左清認識燕老三真正的家人?
這可太...
本來想說狗血,但是想到她們可不就是在一本古早狗血的書裡。
“左老闆認得我夫君?”
燕洲現在對燕老三的身世關注并不高,幾句“夫君”聽得他耳朵都酥了。
明明知道是任務...
滿屋子的人都被吊足了胃口,隻有燕洲自己不在狀态。
“實不相瞞,燕兄弟和我舅哥早幾年時的樣貌如出一轍,而且,我妻子早些年确實也丢過一個弟弟...冒昧問句燕兄弟今年多大?”
燕洲不知在想什麼,并沒有回話的意思,還是白野代他作答。
“二十八歲。”
連年紀也對上了!
郝掌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意思?
新晉搖錢樹“既來之”夫人,她的夫君,是主家失散多年的小舅子?!
這種事他隻在話本裡看見過!
“這這這...”
他要馬上修書一封寄回欽州!讓妻子問問嶽母,可有具體細節用來辨認。
左清迅速鎮定下來,再三為自己的失禮道歉。
“左老闆不需抱歉,不瞞您說,我婆母素來對我們一家十分苛待,我也對夫君身世有疑慮,實在是太巧了,不知左老闆可還知道别的細節?”
左清心裡驚濤駭浪,這麼說,可能真的就是!
他穩了穩心神,勉強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