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還有這麼多的秘密藏着,她本想着一點一點告訴他,把能說的都說了,由他自己決定結果,畢竟在這個社會,姐弟戀、丁克、女強男弱,哪一個不是大問題,雖然她不在意,但一旦讓大衆知道了,各種壓力還是會随之而來的,并且梁裔作為一個公衆人物,所有的焦點都會放在他的身上。
“等你想嫁的時候。”看許霧呆呆的,梁裔自己接了一句。
許霧還在想怎麼回答才不傷梁裔的心,有人就主動把台階遞過來了:“好。”
“吃吧,再不吃,它們倆就要來搶了。”梁裔又把許霧夾了菜,其實剛剛他是真心的,隻要許霧點頭,他明天就可以把證領了。但明顯人家沒想到這一步,畢竟自己連個戒指都沒準備呢,太沒誠意了。
吃完梁裔去洗碗,和以前一樣,許霧一邊上等他。
“結婚嗎?”許霧問自己,這個從來沒有過的想法進入了她的腦子,“那我要穿婚紗嗎?還要拍照!是不是還有婚禮?”想想被人圍觀的感覺就很不好,許霧覺得有點可怕。但還是開始想她有可能會穿什麼的樣的婚紗,不要西式的,她喜歡中式的,婚紗照能不能隻拍遠景和背面啊,好像也挺有神秘感的。婚禮是不是還有敬酒的部分,她不會喝,梁裔好像酒量很差。
“在想什麼?”梁裔洗完了發現許霧還在發呆,滄耳都在咬她的頭發了也沒注意到,梁裔直直地親了一下,吓得許霧一抖。
“沒什麼。洗好啦,那我們上樓。”許霧這才發現被滄耳叼走的頭發,提着貓後脖把頭發抽回來。
“婚禮是不是還有接親啊,那男方是不是還要接親?”許霧走在樓梯上,突然想起來以前參加朋友的婚禮,樓道上被擺了好多的酒,女方想着各種想法難為接親隊伍。
在許霧還在想該怎麼難為他們時,發現自己被抱起來了,放在沙發上。
梁裔見許霧還在發呆,機械式地開門,就以為是自己突然的求婚吓到她,他可不會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已經想到這麼久遠了,如果許霧願意生孩子,估計這會兒名字都要想好了。
“幹什麼?”突然地懸空,許霧不自主地勾上梁裔的脖子。
“想你啊。”其實他腦内自動接的是“你”,但怕挨揍,就沒敢說。把人放在沙發上,他還真想幹點什麼。
梁裔隻有一天的空,第二天下午就得回去。許霧把人送到機場,梁裔看好了航班卡點買了票。第三天回到帝都就直接進組了。
“我現在離你好近。”梁裔在開機儀式上,給許霧發了定位,“求探班。”
許霧看着定位,就是海城的城東,離市中心10公裡,離她大姐的工作單位13公裡,離姐夫16公裡,離大舅19公裡,離小舅20公裡,離姑媽24公裡,離市區的家30公裡,就是離村裡也就47公裡。夠近,果然夠近,近得她一踏上海城的土地家裡就會知道。影視基地是政府參與投資的,裡面的也有不少村裡的人在工作。她一露面就會被大家知道,誰讓她是村裡的名人呢。
加上又快過年了,家裡每年都會讓她回去過年,如果她出現在海城,卻不回家,想想都頭大。
“你們劇組過年放假嗎?”許霧問,如果放,就把人帶走。
“放的。有三天假。”梁裔想回家過年,也想問許霧要不要一起回去。
許霧也在想問他要不要出去玩,但三天有點短啊,在想能去哪?
兩個人都在輸入……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許霧一猶豫,梁裔的手就比較快。
許霧的文字還沒發出去,跟梁裔回家過年,是不是就要跟陌生人同桌吃飯,再應付一堆七大姑八大姨,被人問東問西?
“我家過年很簡單的,就我爸我媽,今年我姐回來過年,所以還有姐夫和我小侄子。走親屬在後面,我們不用跟去,我們第一天到家,第二天帶你逛一下豐城,第三天我們就回來了。”梁裔見好一會沒回複的,補了一句。
“好。”總要過這一關的,許霧安慰自己。
就一個字,但意義重大啊,梁裔捧着手機傻笑。常月跟着邊上翻白眼,不用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今天沒有梁裔的戲,開機儀式過了,他就鑽回車上去酒店了,車門一關,他就給家裡打電話了,通知兩老,兒媳婦要上門了,請他們作好準備,從吃的不能辣,到床單要新的,衛生要幹淨,過年大掃除别自己動手了,叫家政。常月在一邊小聲提醒他,這樣提要求,老人容易對她女朋友印象容易差。
梁裔癟癟嘴,已經很差了,還能差到哪裡去。晚飯時間,梁裔就給許霧做心理建設了,怕她害怕,怕她反悔。
“我爸呢,話少,他以前不是警察嘛,雖然沒過什麼大案,但就是那個氣質比較……你懂的。”
“你小時候不聽話會被打嗎?”許霧問。
“打,從小打到大,我跟你說,我爸說打犯人犯法,但管兒子可以,我到後來才知道未成年人有保護法。”梁裔開始訴苦,小時候太皮,被揍就跟吃飯一樣平常。
“打你不會跑?”
“我小時候可犟了,不但不跑,還不哭,就跟他死強到底,我姐都說我,哭兩聲可能就不打了,但我就不聽。”
“你姐不幫你嗎?”
“我姐不是親姐,是表姐,我阿姨的孩子,初中時父母不在了才住到我家,住了不到一年就高中住校了,然後大學工作結婚,所以接觸得不是特别多。她很乖,所以也攔不住,我爸都是關起門來打的。”
“那你記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