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練了,留點力氣明早去請教老師。”雖然劇組武指有教過技巧,但哪有一對一來得精細。武指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聽懂,但手就是學不會。
第二天一大早,陳阿姨就幫梁裔找了一個大爺,已經練了二十多年的劍,雖然稱不上武林高手,但劍花挽得很漂亮。梁裔每天上午都去向老人家請教,等他回到劇組,已經練得小有模樣了,導演和制片都挺滿意。
其實梁裔面這個戲經曆不少波折,第一次沒面上,因為制片覺得梁裔的氣質上不夠儒雅,加上首先定了女主,外形上也覺得不夠搭。但梁裔很喜歡這個本子,除了這是芸閣的劇,男主硯之真很吸引他,作為古裝偵探劇,《墨》沒有像其他劇那樣,打着懸疑的名頭,實則還是把主要劇情放在談情說愛上,男女主感情戲的比例隻占了全劇的一部分,用于推動劇情的發展,大部分的筆墨還是放在了破案的劇情上,而且邏輯推理缜密,智商在線,不狗血,單看劇本,梁裔就可以當一本很好的推理小說看下去。
于是,梁裔又仔細研究了劇本,根據編劇和導演的思路,又重新演繹了一次硯之,才被劇組列為男主候選,直到第三輪試裝,才真正定下了他。
梁裔在去劇裡前,還關心一下遠在迪國的談判,期間八核接到過綁匪打來的一次電話,?雖然價格被壓下來一些,但仍舊高于漢格瑞的預期值太多,在這段拉鋸的時間裡,兩個被亞利綁架了半年多的米國傳教士,因為迪國軍方一次試圖失敗營救,慘遭亞利當衆處決,并公布在社交媒體上,在網上見到這一幕的漢格瑞及其家人吓壞了,尤其是漢格瑞的母親,?打算将整件事報道給媒體,施壓哥地政府采取營救行動,畢竟哥地這樣的大國,如果以國家之力相助,還是有一定的成功機會。危機時刻,八核再一次勸漢格瑞冷靜了下來,?憑借近幾個月的談判經曆來看,?他們判斷這是亞利方面的又一次施壓,一方面可以和政府軍叫嚣,另一方面指望通過“殺雞做猴”恐吓所有在綁的所有家屬,繼續敲一筆錢。可是,如果極不冷靜地把這事兒捅給媒體,那等待漢格瑞父親的下場很可能就是撕票。八核一邊強硬要求綁匪提供父親還健在的錄像帶,一邊繼續壓低贖金,畢竟太容易同意,會讓亞利認定他們還有錢,會二次敲詐。
“人還活着,我們還在努力,你放心吧。”許霧開車送梁裔去機場。
“所以,還有多少人被綁架?”梁裔聽到有人死了,心情比較低落。
“據我們的了解,現在已經有7組人了,可能不知道的還有。”
“那你們……”
“一個漢格瑞的情緒我們都控制得很吃力了,我們沒有能力救出所有人,我們不是國家力量,也不是武裝力量,要救出所有人,隻能消滅這個組織。你所想的,我們做不到。”許霧知道梁裔想說什麼。
“那些都是生命啊。”梁裔知道不能強人所難。
“你有經曆過親人去逝嗎?”許霧是了解梁裔家庭情況的,但希望他自己說。
“有,我奶奶是生病走的,但當時我比較小,不記得了,大伯走的時候還有印象,記得我姐姐哭得很慘,餘下的,就是比較遠的親戚。”梁裔其實過得很幸福,沒有經曆過多少的生離死别,所以,他也沒有那麼深刻地體會過什麼是對于死亡的無能為力。
“我經曆過,我有兩個很好的朋友是在我二十一歲時一起死的,我爺爺也是幾年前走的,還有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大前年也走了,零零總總,我身邊離開的人小十個有了,除了我爺爺,都不是壽終正寝的。如果可以,我也想讓他們活着,但我做不到。而這個地球上,每天有13萬人因為各種原因死去,我們都無能為力。就像這些被綁架的人,就算去救他們,也會有參與營救的士兵犧牲,都是一樣的生命。所以,我們所能做的,就是接受死亡,善待生命。”許霧一直不能保證梁裔和自己在一起,會不會有一天也要面對這樣的死亡,無論是自己的,還是旁人的。
“這樣說,好像真的很殘忍,如果在人質和八核的朋友裡選,我想陸商他們活着。”人嘛,總是對身邊的事情有更大的情感寄托,陌生人和朋友,他選朋友。
“放心吧,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保證人質的安全,畢竟,任務失敗對工作室的信譽也不好。”許霧安慰梁裔。
第二天就是劇組的集體課,芸閣的老闆,蒼芸也到了。這算是梁裔第二次見這位傳奇的老闆,第一次是他二次面試的時候,也算是蒼芸定下的他。老闆驗收了大家的成果,接下來就是一周的文課,禮議形體培訓,包括站、坐、行、食等等。梁裔拍了這麼久的戲,也算是第一次正規的上這種文課,就連喝水寫字都是有講究的,受益匪淺。
接着就開機了,在開機儀式,梁裔和一衆演員一起帶妝參加,算是正式亮相了。芸閣一直捂着演員,連定裝照都沒有發,所以他們的開機儀式,幾乎所有的一線媒體都到了,二三線的排都排不上号。
梁裔終于第一次因為本職工作上了頭條,芸閣新晉男一号,前途一片光明啊。從開機議式過後,常月的電話量就開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