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沒關系啊,我很喜歡你,不然你就當我的…朋友吧?我叫遊弋,你既然姓單,那我就叫你…小扇子吧!多好聽!”遊弋捏起他的頭發當成小刷子,輕輕騷弄着他的臉。
他也不生氣,隻是用一種遊弋無法描述的眼神看着她,“好啊。”
這眼神看的她有些臉紅,她不自然地别過頭去說道,“算了,小扇子聽起來不太正經,我叫遊弋…那你就叫…單奕?别罵我啊,我随便起得。”
“和你一樣的字?”
“不是。”遊弋牽起他的手,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弋字和他的奕字,“這個是我的弋,這個是你的奕,你覺得怎麼樣?”
“聽起來很不錯。”單奕點點頭。
“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小扇子這個稱呼,那以後小扇子就是我對你的愛稱了!”
“好啊。”
“我現在已經死了…七十…五次了,估計已經到金丹期大圓滿了,以後我來保護你,當然,如果遇到了魔尊那個死變态你記得快跑,我打不過他。”
單奕眉頭微蹙,“那你呢?”
遊弋正給他編辮子不在乎地說,“我還會複活,你就不一定了。”
“死會很痛嗎?”
她狠狠地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很痛很痛很痛,就算我死了很多次,還是很痛。”
“每次都是他殺了你?”單奕問道。
“每次都是他。”講到這裡她忽然來了興緻,湊近腦袋對單奕說道,“诶你知道嗎?他有一個白月光,白月光就是…從小到大一直喜歡的人,但是奈何那白月光不喜歡他,而他呢為了留住白月光,就把白月光殺死然後凍在冰棺裡,之後呢,他遇到了一個跟他白月光長得很像的人,那個人對他很好,可惜啊,魔尊的心就是萬年不化的冰疙瘩,怎麼捂都捂不熱,最後那人也被魔尊殺死了,在然後,魔尊就又去找跟他白月光很像的人們了。”
遊弋指了指自己,“人們就是我,我每次被他找到,然後殺死,再找到再殺死,就進入了無限的死循環裡,為了躲他我什麼法子都用上了,就是很奇怪,每次被他殺了之後又會在一個半月之内被找到。”
她将好不容易給他編好的麻花辮拆開,用手指将發絲捋順,“估計是因為他給手下下了死命令吧,比如,快把畫上一樣的人帶過來,不然就誅你們九族之類的。”
遊弋努力模仿單十喻的模樣逗笑了單奕,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遊弋的頭,被她下意識地躲了過去。
“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魔尊之前老是冷不丁的摸我頭,所以有點害怕。”
單奕溫柔地看着她,就像在看自己的珍視之物一樣,“那…請問我可以摸你的頭嗎?”
遊弋微微一愣,然後将頭伸過去,“當然可以。”
溫暖的大手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頭頂,遊弋感覺胸口脹脹的,眼眶也脹脹的,她用力地眨眼睛,企圖将快要湧出的眼淚忍回去。
突然她感覺到手撫摸自己的頻率在減弱,遊弋小心地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淚水,擡頭看着單奕,後者有些虛弱地笑着,“抱歉啊,我可能要昏過去了。”
說完這話的下一秒,那隻溫暖的手就滑落下去,遊弋趕緊握住他的手然後将耳朵貼在他的胸口上,慶幸的是他還有心跳,但是很慢很弱,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
“還活着就好。”遊弋盤腿坐起,閉上眼睛感知周圍的氣息,她想看看在這個亂葬崗裡有沒有别的活人。
無數紅色的細弱發絲一般的靈氣從她的身體周圍散開,一番搜索下來,整個亂葬崗隻有他們兩個活人,既然沒有其他的幸存者,這裡也沒有繼續呆着的必要了,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着昏暗的天空。
“好了,現在到哪裡去呢?”她拿出不知從哪個屍體身上搜刮下來的羅盤,“南吳國離這裡最近,先去那裡呆上一段時間吧。”
想當初她孑然一身來到這裡,除了能聽懂語言外什麼都不會,十年過去了,為了躲單十喻她什麼難學技能都在短時間内學會了,除了使用靈力攻擊他人。
“這破血脈,非得被人殺死一次修為才能往前。”遊弋将單弈打橫抱起,一雙血紅的翅膀從背後展出,為了防止飛行途中的風刮傷單弈,她還特地往他身上套了個靈盾。
「我記得,南吳國西邊有個小鎮子,先去那裡吧。」這麼想着她揮動翅膀,朝着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