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了,快起來。”吳裘喊道。
她将被子蒙過頭頂,試圖阻止這種聲音進入耳朵。
“我去看看?”
她能感覺到單奕隔着被子輕撫着她的頭頂,原本清澈的聲音再經過被子穿到她耳朵裡,倒顯得有些沉悶。
遊弋顧湧了一下,迷糊地回道,“好。”
被子裡溫暖的氣息将她層層包裹,原本就沒回過神的她,就着外面模糊不清的争吵聲又沉沉睡了過去,等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嗯…”被子裡的遊弋緩慢地從裡面爬出來,努力睜開眼睛看清外面的世界,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她發出一聲疑惑,“人呢?”
那聲音沙啞的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看着桌上放的水壺,歪頭目測了自己到那裡的距離,接合快燃起來的嗓子,她,遊弋,又躺了回去,但沒過一會兒,嗓子的幹癢讓她不得不拖着沉重的身體找水喝。
“麻煩。”她端起茶壺,将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發出感歎,“舒坦。”
“小扇子去哪裡?”遊弋用手将落在眼前的頭發往後攏,門外突然發出石子撞擊的聲音,,“外面怎麼了。”
居然有了好奇,那就一定要解決,反正死不了,這是她穿來這裡之後的格言,遊弋挪到門前,附耳上去仔細聽着,「怎麼又這麼安靜了?」
這麼想着,遊弋伸手将門推開,忽而狂風起,将她吹的都睜不開眼睛,「我去,這什麼情況。」
“遊弋?”熟悉的聲音随着風傳來,她伸出手臂試圖格擋住不斷吹響自己臉的風,勉強眯起眼睛看向風眼,兩人正站在那裡。
被風吹的有些煩躁,于是她喊道,“你們幹什麼呢?!”
風漸漸停了下來,她揉揉被吹得幹澀的眼睛,走到握着劍的始作俑者跟前,“吳裘,你刮那麼大風幹什麼?”
被點名的吳裘微微瞪大眼睛,伸出手露出手背上的血痕,“你覺得像我嗎?”
遊弋看了看頭冠被打掉,衣擺粘上塵土的單奕,又看了看除了頭發有些淩亂身上完好無損的吳裘,她伸手将沾在單奕臉上的灰塵擦掉,心疼道,“打不過就不打啊,瞧瞧,臉都髒了。”
“死鳳凰,我都流血了啊。”
她一邊幫單奕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說道,“emmmm,就從表面來說你的話沒有說服力的。”
“好好好。”吳裘被氣笑了,看着單奕,“她醒了,要帶她幹正事去了。”
單奕拽住她的衣擺,“我也要去。”
“這可怎麼辦呢?”吳裘将收起劍,“鳳凰,你說呢?”
「死老登,非要我說是吧?」遊弋瞪了吳裘一眼,轉而溫和地沖着單奕說道,“這個不太方便,不過我保證,很快我就回來。”
她能看到被自己拒絕的單奕眼神暗了下來,于是趕忙補充道,“天黑之前,我肯定會回來。”
“好,就這麼說定了。”單奕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請别讓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