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裡的百花香随風飄到她的身邊,遊弋三步并兩步,輕快地跳下台階,走到花叢中,還沒欣賞多久,身後就傳來了煩人的聲音。
“喜歡花?”單十喻緊貼在她身後,親昵地蹭着她的頭頂。
“孩子呢?”遊弋沒有回答,撫摸着面前的牡丹花。
“讓下人仔細照顧着去了。”
遊弋接着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四月底,正是賞花的好日子。”單十喻順勢将她的手握住,與她一同觸碰那嬌豔的牡丹。
這時天空處降下一道陰影,正巧擋在了他們倆身上,遊弋好奇地擡頭仰望,看見了飄在空中的綠白相間衣擺還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單奕。”她不可思議地喃喃。
單十喻捕捉到到她的話,眉頭微蹙,用疑惑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單奕?”
遊弋皺起眉頭低頭看着單十喻拉着自己的手,“松開。”
後者則将她的手握得更緊,然後俯身問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手上傳來的疼痛讓遊弋很不爽,她在手中運起火焰,灼燒着單十喻的手,肉被燒得噼啪作響,化成了焦炭從手上落下,碎塊的餘溫将其周圍落敗的花葉點燃,而後又被單十喻散發出的威壓撲滅。
他驅使着已經破爛不堪的手,沒有任何放開的意思,“這種火隻能燒傷我的肉身,其中的筋骨是你燒不爛的。”
遊弋眉頭緊縮,張口就想罵,下一秒咔得一聲,是東西被斬斷的聲音,一切發生的太快,遊弋還沒反應過來她的視野就被單奕所占據。
那隻握着她的手還維持着原本的樣子,肉已經全部被她的火燒成灰,但骨頭還死死地扣着她。
手的主人舉起胳膊,看着手腕上整齊的切口,不由得笑了,“你就不怕傷着她。”
血肉順着新生的筋骨從切口,很輕易的長出,而遊弋廢了好大勁才将那扣住自己的手骨一根一根掰開。
“活着啊。”單十喻轉身,說道,“還以為你死了。”
雖然看不見單奕的表情,但遊弋能感覺到他現在表情并不是很明朗,畢竟遇到單十喻這種變态,沒人心情會好。
“你…”遊弋扯了扯單奕的衣袖,話還沒問出口就被單十喻給截胡了。
“哎,你怎麼來了,還有她為什麼叫你單奕。”單十喻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名字了?”
“什麼意思?”遊弋探出頭問道。
“他沒有名字,隻有封号,墨茗神尊。”單十喻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也就是那個…打敗我的現在卻失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