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佑點頭,他也不覺得麻煩。
赤葦對寒川佑并不了解,以為對方隻是不好意思拒絕,淡定道:“寒川,該拒絕的事情就要拒絕。”
“還有木兔前輩你不要堵在廁所門口,别人還要進來。”
三人移動到旁邊空位繼續聊天。
寒川佑喜歡木兔,對赤葦的觀感也不錯,比賽途中他還問過木兔他們能否成為朋友,但比賽結束覺得對方心情可能不太好,寒川佑也就沒打擾。
現在既然又碰到了他,看樣子木兔也恢複了情緒,寒川佑突然有些緊張,欲言又止試探問:“我們是朋友了嗎?或者...你想和我做朋友嗎?”
赤葦驚訝看寒川佑,與球場上的強勢不同,場外的寒川佑竟然如此拘謹嗎?原來他是真想和木兔交朋友,而不是比賽中單純的挑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赤葦竟然覺得此刻的寒川佑莫名有些...乖巧?
木兔可沒赤葦如此多的想法,對于寒川佑的問題,直接了當回複:“當然。”
寒川佑開心了,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點點笑意,“好。”
“不過寒川你果然很有意思啊。”木兔打量他,突然提議:“我們比賽你要不要來給我加油?”
赤葦:...
如果他沒記錯,他們比賽結束後,就是音駒和井闼山的決賽了,寒川佑應該要準備熱身吧,哪有時間來給木兔加油,
“木兔前輩,你不要為難...”
寒川佑:“好。”
今天對寒川佑而言是個好日子,他不僅登上了正式比賽的賽場,還交到了新朋友,寒川佑很開心,私下的他本就好說話,對于自己的朋友那就更好說話了。
話還未說完的赤葦:?
“這就是寒川剛剛加入你們枭谷啦啦隊的原因?”黑尾嘴角直抽,天知道他剛剛看見寒川佑坐在枭谷應援團裡的反應,他都覺得是自己午睡沒睡好引發的幻覺了。
結果這竟然是真的?
上午還在和對方打比賽,下午就能跑去給對手加油,某種意義上也不知是該罵寒川佑心大,還是該覺得他職業,竟然能将場上和場下分得如此清楚。
正在拉外套拉鍊的赤葦也不懂,“我沒想要他會答應,也沒想到他真會來。”
枭谷與本城的季軍争奪戰已經結束,枭谷以2:0直落兩局,成功奪得了全國大賽的入場卷。一個小時後,場館内将會進行音駒和井闼山的比賽,現在的音駒還在門口等待入場通知。
黑尾:“别在意,寒川的想法我們現在也不能完全理解。”
“感覺寒川和木兔前輩一樣,應該是比較單純的性格。”
赤葦的判斷黑尾可不敢贊同,音駒拿到全國大賽的門票當然很開心,但現在可是有一大堆問題等着他們回去解決,而造成這些麻煩的罪魁禍首,寒川佑是個“單純”的人?
“赤葦你看人的眼光還需要進步。”黑尾語重心長一秒鐘,表情瞬間扭曲:“你都不知道現在的小鬼到底有多麻煩!”
“說話不好好說就算了,脾氣還倔強!”
“而且一個人倔就算了,一群人都倔!”
“沒人考慮考慮隊長的想法嗎?真的沒人在乎隊長的心情嗎?啊?”
赤葦:...
“黑尾前輩,有人在看你。”路過的兩名女生看着這邊似乎在小聲讨論,赤葦善意提醒。
黑尾立馬恢複正常,用手理了下頭發秒變正經,“不過怪是怪了點以外,寒川本質上确實是個好孩子。”
赤葦:…這是什麼評價,你是他爸爸嗎?
而“好孩子”寒川佑現在有點疑惑。
寒川佑以為貓又教練所言的休息是替補的意思,沒想到竟然是讓他直接上看台觀衆席,而且還特意交代他好好看。
寒川佑知道自己不太能理解别人話語中的深意,要不然國文也不至于屢創新低,但這次他連表層含義都不能理解了,他好好看什麼?是看音駒?還是井闼山?而且為什麼不能邊當替補邊看?為什麼非要在觀衆席看?
滿腦子的疑惑無法思考出答案,音駒和井闼山開始入場熱身,寒川佑竟然發現自己碰見的“病人”出現在井闼山熱身陣營中。
隻要是腦子正常的教練,應該都不會允許球員帶病上場吧?所以對方不是生病了?
比起分析貓又教練的想法,寒川佑覺得分析佐久早到底有沒有生病似乎更簡單點。
“喂!”
“喂!”
背後傳來的聲音無比熟悉,寒川佑的頭腦風暴直接被打斷。
“你怎麼不上場?難不成又生病被換下來了?”背着雙肩包的黃發青年站在背後,沒好氣看着寒川佑。
眉宇間的郁氣漸漸消散,平日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逐漸浮現燦爛的笑容,側身确認後的寒川佑開心喊道:“阿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