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治氣了方聽夏好幾天，方聽夏像是察覺不到，鐘治逃課他跟在鐘治後面也逃課，鐘治去網吧打遊戲他就坐在隔壁桌。

但無論方聽夏怎麼跟着，鐘治都沒攆走他任由方聽夏跟着。

久而久之，引起其他人的好奇。

“喂，鐘治，你和方聽夏到底什麼關系？他這是看上你了？怎麼你到哪兒他到哪兒？”隔壁機的人認識鐘治好奇地問着。

這話問的鐘治臉頰爆紅，壓着火氣罵道：“你才看上他了！你們全家都看上他了！”

嗆得隔壁機的人話都不敢說。

不過這句開玩笑的話，多少給鐘治留下點陰影，他連續四五天沒來學校上課了。

鐘治不來學校，市圖書館晚上很早下班，方聽夏晚上沒事情做，去咖啡店裡挑幾本書看。

咖啡店内的書太老，都是些看過的也沒意思，現在這個點回學校影響其他同學上課，方聽夏真的沒地方可去了。

他出了咖啡店，無聊地走在街上。

這段日子他成日早出晚歸碰不上蘇葉日子過得還算舒心，鐘治那人挺愛玩的，去的網吧都不是同一個，喜歡熱鬧的地方，唯一不好的是環境太吵，方聽夏不習慣，可隻要能讓他打發掉無趣的時光，方聽夏都是樂意的。

走了很久，方聽夏想起今天晚上蘇葉不回來，心思一動，坐上公交車回家。

到家時晚上七點整，方璟正好在吃飯，見到方聽夏回來喊着保姆多加一雙筷子。

方聽夏脫了鞋坐在餐桌上，和方璟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

“最近怎麼感覺你不常回家？”

方聽夏喝着湯，“嗯。”

“是在同學家過夜？”

“嗯。”

方璟又給方聽夏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漫不經心地提着：“是哪個同學？我見過？我隻記得有個姓朱的女同學和你合得來。”

方聽夏放下勺子凝視着方璟，沒表情地道：“你實在想知道去給我班主任打個電話。”

方璟笑着，“我說說而已，聽夏又生氣了？”

方聽夏不做聲，方璟對他一直有種似有似無的掌控欲。

兩人靜默地吃着飯，方璟忽然放下筷子去房間，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張照片。

“這是澤謙給你的明信片。”

方聽夏的手一頓，空閑的左手不自覺捏緊，他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方璟觀察着方聽夏，說是給方聽夏的明信片卻一直沒交給方聽夏，“澤謙說這是他拜托朋友拍的極光，很漂亮，想到你喜歡星空，就給你了。”

方聽夏沒說話，也沒回頭。

“澤謙那人一直是别人送了東西他就會回禮。”方璟的笑容淡了點，語氣裡夾着試探，“所以你給澤謙送禮物了？”

方聽夏轉過頭，迎面對上方璟試探的目光，嘴角扯了一絲意味不明地笑，“對，你請他陪我過生日，我給了他一幅畫，莫澤謙走之前我感謝他這陣子陪我，給了他一張星系的照片。”

“原來如此。”

方璟一臉恍然大悟地坐回餐桌上，餐桌上的氣氛從剛才的閑适變得古怪。

“他還帶你去了遊樂場，是嗎？”

方聽夏點頭，喝着湯反問，“是，不是你要求的？”

方璟不說話，他瞧了眼方聽夏，把明信片遞過去，放在方聽夏面前，眼神裡的試探分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