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煩人的齊修竹，方聽夏趕回宿舍放好東西後匆匆忙忙去學生家裡上家教課，回來的時候快十一點。

這時節不知不覺深秋了，方聽夏回來時從書包裡拿出備好的外套穿上。

外套是方聽夏初三的時候穿的，穿了許多年偏短了些，但還能禦寒方聽夏一直沒扔。

到了宿舍樓下，發現宿舍樓下的角落裡站着一個人，那人似乎是莫澤謙。

方聽夏挪開眼趁着宿舍還能進入趕緊上去，心裡思索着莫澤謙大晚上在這兒是來找誰。

很快他發現莫澤謙走了過來，先是瞧着他被風吹得蒼白的臉，接着把外套脫了罩在他肩膀上沒說話就走了。

方聽夏被莫澤謙衣服的溫度烘暖，他不禁略微低頭聞着衣領，沒什麼特别的味道有一股洗衣液的淡香。

他擡眸注視着莫澤謙離去的背影，直到那道身影消失不見才上了樓。

後面兩天，莫澤謙都在方聽夏的宿舍樓下等他回去，如果方聽夏的衣服穿少了，莫澤謙會強制性給他塞衣服，通常都是确認方聽夏上樓才離開，以至于方聽夏每次回學校必須趕着回去，每次回去都得穿得厚厚的。

周四下午，方聽夏去辦公室找楊萍。

楊萍所說的輔導其實大多隻是給方聽夏挑選幾本書或者布置一些編程作業，沒有在系裡傳得那麼誇張，如果系内其他同學能和方聽夏的進度差不多，楊萍也會幫助其他人。

自從方聽夏買了筆記本電腦後，楊萍布置的作業量更多了，好在方聽夏能跟着楊萍的進度。

進了辦公室，楊萍正在輔導幾位即将畢業的研究生論文。

研三的學生見到方聽夏倒是挺熱情地打招呼。

“學弟來啦！”

“學弟好啊！”

方聽夏禮貌點頭。

楊萍覺得稀奇，他這幾位學生平常不愛搭理本科生，覺得本科生幼稚，對方聽夏這位大一新生倒是很熱情。

“我記得聽夏隻去過研一的實驗室，怎麼你們認識他？”

幾位學生道：“他們數據不準确不知道該怎麼辦向我們求助，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我認識聽夏是他被他們學長打發過來搬東西，我那會兒做實驗手忙腳亂數據怎麼做都不對，他過來看了一眼說我是不是漏了一個步驟，我那會兒就知道他了。”

“老師您從哪裡淘來的學生？記憶力超級好，就是臉盲，每次我向他介紹自己，他總是忘記我是誰。”

“老師什麼時候讓他上手做簡單的實驗，我好教他！”

楊萍贊許地瞧着方聽夏，替方聽夏道：“他才讀大一各方面還差得遠，我是看他課本上的知識差不多都讀過一遍，怕他無聊去打遊戲談戀愛，這才把他塞進實驗室。”

“老師，這你可就過謙了。”

辦公室的幾人說着話，方聽夏不會應付這類的場合，隻能幹站着。

等人都走了，楊萍才把要他看的書和論文交給方聽夏，“雖然你才本科一年級不用寫那些論文，可你試着看看其他人怎麼去寫，怎麼去找論文觀點，怎麼證明，對你日後有幫助。”

“好。”

把東西裝進書包内，方聽夏本該就要走了，他一會兒得去實驗室，想起最近晚上碰見的人，方聽夏動了些心思，試探着問楊萍。

“老師，莫學長最近不忙吧？”

楊萍對着電腦敲鍵盤，聞言擡起頭抱怨道：“怎麼不忙，一天天的不知道上哪裡去了，現在家也很少回，聽他們教授說他們班裡好些個同學都睡在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