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聽夏原以為隻要唱歌,誰想還要角色扮演當場就要甩手不幹,幾位老師輪番勸說才把方聽夏給勸住。
方聽夏一直擺弄着身上穿的婚服,他最近瘦了些,衣服袖口空蕩蕩的,怎麼也弄不好問顧天流:“你知道怎麼穿嗎?”
顧天流滿腦子都在想着,這他媽也太招人了吧……
等方聽夏的着裝徹底完工時已經半個小時之後了,老師給他戴了頭套做了個半披肩的頭發,再戴上頭冠。
本身老師就習慣給女生化妝,面容偏柔和些,再加上方聽夏人面桃花的模樣,這簡直比扮新娘的女生還要漂亮。
顧天流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莫澤謙:【這小子今晚八成要收到無數封情書了。】
妝造做好就該上台了,老師顧不上欣賞自己的手藝,在方聽夏耳邊唠叨,“一會兒别忘了動作,我都交過你的!”
方聽夏的臉色微臭,“既然老師不放心我,就不該讓我上台。”
老師嘴唇抽了抽,沒忍住,掐着方聽夏臉頰的面皮,“别給我搗亂。”
方聽夏不看老師,一臉的不爽。
表演共五分鐘,從方聽夏出場到表演結束場面很是轟動,台下的人叫喊聲都快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方聽夏下了台什麼表情都沒有,直接往化妝室走,他一分鐘也不想穿身上的衣服。
走到半道,被迎面而來的齊修竹與齊慈擋住了去路。
這兩人從那次平安夜後,方聽夏就沒見過了,也不知這兩人為什麼又來找他。
方聽夏眉心蹙起,擡腳要繞過去,再次被齊慈給攔下。
齊慈露出一張要笑不笑的臉,“方同學,這麼着急走?是要去見什麼人?”
方聽夏冷着一張臉看着齊慈,不置一詞。
齊慈卻并不覺得方聽夏沒禮貌,他忽而往前靠近,他伸出手觸碰方聽夏的頭冠上掉下來的裝飾物,放在鼻尖輕嗅,唇角帶着點笑直勾勾地望着方聽夏。
方聽夏被他突然的舉動驚住了,猛地拍掉了齊慈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面容已經完全沉了下去。
旁邊的齊修竹也吓了一跳,護着齊慈,罵罵咧咧地指着方聽夏,“方聽夏你對我怎麼樣都行,不能對我小叔沒禮貌!”
齊慈瞥了眼齊修竹,齊修竹默默地站在身後。
齊慈瞧着方聽夏往前走了一步,侵略意味十足說出的話倒是平緩和睦,“我隻是看這位同學長得漂亮,想着活色生香大抵是這樣,怎麼把你吓成這幅樣子?”
齊慈的眼神和齊修竹完全不同,他那雙眼睛有着中年男性的渾濁又有着齊修竹眼裡有過的赤/裸,隻是這層赤/裸比齊修竹更為大膽,也更有威懾力。
方聽夏捏着拳,齊慈走一步,他退一步,退到無路可退時,不遠處一直觀察他們這邊動向的莫澤謙叫着他的名字。
“聽夏。”
方聽夏驟然回頭,緊繃的身體在看到莫澤謙後松懈了下來,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發現自己渾身冒着冷汗。
“過來。”
莫澤謙站在不遠處,目光落在齊慈身上是分明的警告。
方聽夏不帶一絲猶豫往莫澤謙那個方向走。
莫澤謙看着向他走進的方覺夏,想牽着方聽夏的手,最後改為輕推方聽夏的背,“走吧。”
“嗯。”
方聽夏虛浮着腳,他忽然明白顧天流那天說的話的意思,齊慈是個很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