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年前就開始把人關在這,為什麼從這出去的人沒有人指控他?”
“Combs專挑窮苦家或者根本不受家裡人待見的孩子下手,玩膩後給他們一大筆錢作為封口費,他手裡也有我們被他性侵的錄像。”
方聽夏道:“就算他把錄像放出去等同于做實他的罪證,況且這些錄像根本沒——”
“你還真是天真。”有人打斷他,“Combs兩三天會讓我聯系家裡告訴家裡我們平安,再者大多數人之前和他是戀愛關系,那錄像完全可以說是情侶之間的情趣,我們身上不會留有太重的傷,就算鬧到警方面前,頂多是相互毆打,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Combs是外籍的,等警方真的追查他,他早就逃外國外去了。”
“所以别想着怎麼逃出去怎麼對付他,熬一熬就過去了,我們都是這麼熬過去的,你想想等我們出去還能得到一大筆錢不好嗎?”
“是啊,等他抓你去隔壁時,你隻要裝着被他搞死了,他怕你真死了就會輕一點。”
這一刻,方聽夏才覺得恐怖,受害人對另一個受害人說他要接受迫害,這是比實施侵害還要可怕的存在。
方聽夏摸索着坐在牆角裡,他突然明白最後一次見到齊修竹時,齊修竹對他說過的話,齊修竹是想救他,但被他拒絕了。
方聽夏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屋内的門再次被拉開,齊慈走進去不知抓了誰去了隔壁,幾分鐘過後,女人驚恐的尖叫聲響徹屋内,這聲音根本不像是他們口中說的裝出來的害怕,一聲比一聲可怕,伴随着令人作嘔的搖床聲。
方聽夏捏着拳,他想齊慈應該從第一次見到他時起便已經動了念頭,為什麼這麼久遲遲不動手,為什麼現在又動手了?
尖叫聲持續了許久,久到聲音停止時,方聽夏還能隐隐聽見女人驚懼尖叫的幻聽。
門被拉開,強光再次照射,女人被丢了進去像是一塊破舊的抹布 ,門重新關上。
屋内所有人松了口氣,沒有人去扶起躺在地上的女人,刺鼻的腥味充斥着整個屋子,恐懼并沒有消退多少。
方聽夏緊盯着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