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即将扣上搭扣時,方聽夏忽然睜開眼,用手和身體作為掩護藏着的鏡子碎片,刺入齊慈的頸肩。
齊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秒,很快捂着肩膀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的毛巾想要捂住方聽夏的口鼻,可已經來不及了。
方聽夏拉扯着手铐,迅猛地勒住齊慈的脖子,把他拖着走出浴室。
齊慈被勒得面頰通紅,手铐間的鍊鎖勒得他喘不過氣,他被方聽夏像隻狗一樣扯着脖子在他熟悉的施暴的房間内拖着走,而自己根本掙脫不開。
他不明白,明明給予方聽夏的食物是最少的,挨打次數最多,他手下那殘廢是玩兒了命的折騰方聽夏,為什麼方聽夏還能有力氣?
可齊慈實在沒精力想太多,方聽夏施加的氣力更大了,他必須緊抓着脖間的鍊鎖,否則他就要窒息而亡。
但過度的掙紮齊慈的力氣逐漸減弱,脖間的鍊鎖一次比一次更緊的勒住他的脖子,空氣開始稀薄,他的眼睛逐漸渙散開始往上翻着白眼。
方聽夏拖着齊慈,他身上太濕,水漬滴滴答答的掉了一路,右腳滑了一跤才松了手。
齊慈得以大口大口呼吸,他腦子在獲得空氣時瞬時清醒,他跪在地上搖搖晃晃起身,想要按下對外按鈕,在觸摸到按鈕的刹那,方聽夏再次勒住齊慈的脖子,随手拿着房間内擺放的尖銳的工具,紮入齊慈的背部,齊慈瞪大眼睛,吃痛地哀叫。
方聽夏把齊慈一腳踹了下去,頂上一面巨大的鏡子照着兩人現在的模樣。
方聽夏渾身髒亂,渾身都是血,一身沾染了腥味,而齊慈即使也占着血卻比方聽夏幹淨許多。
這畫面讓方聽夏覺得荒謬,最肮髒的人是幹淨的,幹淨的人卻染了一身污穢。
方聽夏的眼睛變得猩紅,他掐着齊慈的脖子,瞧着齊慈因為抵抗傷口處越流越多的血,輕笑着:“你不知道我還有力氣吧,你玩弄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當一個人早被逼到絕境會做出什麼樣反抗的事?”
“齊慈,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惡心,他們說你擅長欺負社會最底層想要往上爬的人,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你以為我想要往上爬?很多時候我總是覺得生活不過如此,你想毀了我,我們一起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