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練節目時邵訪桐對江佩軒說,江佩軒點頭,“那太簡單了,隻要不讓我後空翻,我絕對崇拜又入迷的盯着。”
邵訪桐表情驚詫的重複了一遍:“崇拜又入迷,虧你想得出來。”
江佩軒驕傲的擺擺頭,“語文學的不錯吧。”
宋霁雲在一米外地方看他一眼,兩人其實離得很近了,但江佩軒還是往那邊靠了一步,“不是我自信,有班長在,我們不是第一都不合适。”
邵訪桐十分無語的點頭,哄小孩一樣哄着他,“是是是,二班靠你倆就能拿到第一了。”
“也不能否定你們的功勞啊。”江佩軒後知後覺發現有些不合适,連忙找補。
邵訪桐翻了個大白眼,“你能不能聽懂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說你們兩個而不是班長,或者你。”
周圍人聽着邵訪桐的聲音都覺得好笑,江佩軒還一本正經的想着呢,“因為我們倆稍微帥了一點點。”
邵訪桐比了個大拇指,“牛,就這麼一路自信下去吧。”
“不是嗎?”江佩軒想追問,但又覺得有些丢人。
邵訪桐已經不理他了,拉着其他人繼續說後面的流程。
江佩軒湊到宋霁雲身邊,小聲問:“我剛才不會說錯了什麼吧?”
宋霁雲勾起一邊嘴角,笑得意味不明,“沒錯,你們都沒錯。”
江佩軒莫名其妙,“不會還是因為謠言的事吧,我不是都解釋了?”
宋霁雲也不再理他,站回自己的位置等着後面排練。
一中午的排練江佩軒都在想着這件事,時不時分出精力往宋霁雲這邊看看,往旁邊一班看看。
張瀛以前還會過來找他說話,自從宋霁雲來了以後,就不再過來,讓江佩軒有些不解。
昨天練舞太費心思,沒來得急想,今天排好隊形散開各自練舞時,江佩軒蹦跶着去找張瀛。
張瀛在隊伍裡,讓他等會兒,他就自己坐在旁邊台階上撐手打量整個操場。
每個班排練都很用工,他這樣溜出來玩好像有點不合适,尤其是視線轉回二班時會有意無意撞上宋霁雲的視線,他立馬嬉皮笑臉的轉開,當看不見。
張瀛排練完過來找他坐着,問:“怎麼了,排練完了,有空過來找我?”
“這兩天不是沒找你玩嗎,過來看看。”江佩軒覺得自己把雨露均沾做的非常完美。
沒想到張瀛笑了聲,“這有什麼的,你就算跟他跑了,不也還是跟我有關系。”
江佩軒一臉不解的看過去,張瀛說:“兄弟加一層兄弟媳婦的關系呗,還能疏遠了?”
江佩軒這才明白過來,無奈說:“你怎麼也這樣,我都澄清了,我們兩個現在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啊!”
張瀛笑着站起來,伸手像以前一樣揉了揉江佩軒頭發,“回去吧,朋友。”
江佩軒仰頭看着他,不懂為什麼感覺對方好像有了些變化,具體怎麼變得,哪裡變了,他分辨不出來,無奈隻能撇撇嘴,站起來回自己隊伍了。
他一回去,邵訪桐拍手叫大家結束,江佩軒到宋霁雲身邊,“我還沒練怎麼就結束了?”
宋霁雲整理好自己校服外套,眼帶笑意看他,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種情緒:“你練不練不都一樣,昨晚已經記得差不多了。”
要是這麼說,他的進度确實比别人快多了。
江佩軒視線去追邵訪桐,确定對方不是在生氣後才放心回班。
路上撞見跑着往外沖的張汀,随口問了句:“有多大事啊覺都不睡了。”
張汀頭都不回,當沒聽見。
江佩軒立馬對宋霁雲說:“你看,他最近肯定是有什麼事,還挺着急。”
宋霁雲對這些事不感興趣,随意點了點頭就進班了,江佩軒覺得無趣,回去後自己趴了會兒,得到好消息一個,下午第一節課上自習。
一到這種自習課就是他睡覺的時候了,江佩軒給講台上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翻開一本書,轉頭沖向牆的方向準備睡覺。
以往宋霁雲多餘自習課上不太會管他睡不睡覺,隻要不跟人說話就行,今天卻不是。
宋霁雲下來到他面前,照常用手冰了他一下,冰涼的觸感從後頸一路傳到後腰,涼的江佩軒泥鳅一樣從他手下滑出去,同時壓着聲音問:“幹嘛?”
宋霁雲雲淡風輕說:“要考試,你成績太低了。”
“不是,班長——”江佩軒又想來撒嬌打滾那一套,好聲好氣的說,“我就睡十分鐘,不耽誤多少學習的,你現在不讓我睡,下節課我又睡着了怎麼辦?”
宋霁雲低頭看着他,兩人一動不動對視,江佩軒想從對方眼裡找到些松動的迹象,可宋霁雲那——麼好看的黑色眼睛裡寫着毫不退步。
最終還是江佩軒敗下陣來,頭趴在桌上歎氣,一手抓着宋霁雲手腕晃了晃,“真不講理啊!”
“到底是誰不講理?”宋霁雲挑眉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緩慢行動移出來。
他本不想打擾正在發洩情緒的江佩軒,對方也始終埋着頭,看樣子是沒有在意這件事。
如果不是宋霁雲掃到對方紅成火燭色的耳朵,他也會覺得江佩軒跟誰都這麼沒有邊界感的。
等宋霁雲不動聲色回到講台上,順便用眼神壓制了一批看熱鬧的人,才又去看江佩軒。
對方還埋頭在桌上,手從前面伸出來,清瘦一截手腕漏在外面,修長纖細的指節随意耷拉着,指尖連帶着指甲蓋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