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難受的哼了兩聲,偏開頭擡起一隻手抓着枕頭,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着氣。
張瀛合了合眼,呼出口熱氣,沉聲命令:“拍給我看,司年。”
司年陷在情、欲裡,好一會兒才緩慢反應着,拿起手機拍給張瀛看,結果沒堅持住幾秒,他難、耐的哼出聲,完完全全交代在張瀛面前。
幹淨小孩兒幹什麼都是幹淨的,清瘦腰肢上那些反而成了點綴。他弄好後就不給張瀛看了,手機往床上一扣,自己跑去洗澡,獨留張瀛一個閉眼調整呼吸。
司年心滿意足一覺睡到天亮,被喊起來給家裡長輩拜年,每年的固定項目,他笑呵呵瞪大眼睛跟着哥哥說新年好,像個小錄音機,有點困,也有點想回去跟張瀛打電話。
司淩看出他心不在焉,恨鐵不成鋼的瞪他,“收收表情,有點出息。”
話聊到一半,司年接到張瀛電話,“辛苦來門口接我一趟。”
司年激動的差點跳起來,拼命壓抑着自己激動的心,站起來就往外跑,快關門時回頭對着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人說:“都收拾收拾,我男朋友來了,精神面貌都好點嗷!”
司淩忍不住翻白眼,剛才精神面貌不好的是誰?
張瀛提着年禮來拜年,這是第一次來司年家裡,一進門就受到了一屋子人的關心,再有錢的家庭見面也會問:“多大了?在做什麼,跟小年怎麼認識的?”
張瀛一一回答,另一邊司年握着他手,遇到需要補充的地方就急着補充。
司年這一整個大家族都寵孩子,連快奔四十的司淩在他們眼裡都是孩子,更别說二十出頭的司年,叔叔阿姨對張瀛挺滿意,其他親戚也都笑呵呵說司年做得對,遇到喜歡的人就得主動出擊。
張瀛心裡的擔心漸漸放下,他還是那句話,司年想往前走多遠,他就跟多遠。
年後就得準備出國的事,張瀛唯一擔心的就是司年一個人過去會無聊,司年擔心兩人太遠,就不能天天抱着了。
沒有司年的花店少了些什麼,好像在花間飛舞的小蝴蝶離開了,店裡一下沒了活力,張瀛第二天找了個理由沒去花店,自己開車在平時去學校接司年的這條路上閑逛。
他把車停在宿舍樓下,望着平時司年奔出來的出口,歎氣搓了搓臉,沒想到自己會這麼不适應,他還以為自己會比司年堅強點。
電話裡司年每天都小聲撒嬌,說自己過得不錯,就是太想他了。
兩人隔着距離和時差,連電話都不能打多久。
司年離開的第一周,張瀛已經培養出來一個新店長,代替他看着老店,自己則開始研究出國要辦的手續。
周六下午,司年開門進來時張瀛都覺得自己是幻覺了,第一反應是走過去抱住他,兩人心滿意足的抱了會兒,才想起來問:“你怎麼在這兒?”
司年下巴戳在他胸口,仰着頭撒嬌:“我太想你了就飛回來了,明天晚上回去。”
張瀛揉了把他頭發,簡直哭笑不得,“太累了,以後不這樣了。”
司年裝聽不着,說自己想吃張瀛做的飯,他自己做飯太難吃了,外面賣的也不好吃。
兩人沒出門,晚上自己做飯吃的,其餘時間全抱在一起互相交換這一周的事,電話裡都說了一遍,但見面還是想說。
第二天早上兩人又加餐了些别的,本來昨晚司年就想弄,但張瀛心疼他一路奔波,強按着他睡覺。
中午張瀛問他去不去聚餐,司年看出來他想讓自己去,十分高興的跟着去了。
隻有六個人,張汀、文心語,江佩軒、宋霁雲,張瀛和他。
他是第一次跟另外四個人見面,落落大方打了招呼,多關注了一下江佩軒,他看過江佩軒直播,但還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又看對方身邊的宋霁雲,頗為滿意的點頭。
心說這兩人十分般配,祝他們白頭偕老、幸福一生,張瀛的以後就交給自己了。
飯吃到一半,張汀突然問:“怎麼聽說你在弄什麼手續?”
張瀛點頭,正好接話說:“以後有事你就幫我去店裡看看。”
所有人都看他,司年瞪着眼睛,以為要發生什麼。
然後張瀛笑了下,“我要去伺候我家少爺了。”
江佩軒和宋霁雲對視笑了一下,文心語沒忍住哎呦一聲,張汀破防大罵:“你裝什麼!還伺候,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人想的偷偷上火,再不黏過去都要掉眼淚了。我可不管你店啊,你找江佩軒他們。”
其他人都笑,司年在張瀛說完那句話後眼睛蹭的亮起來,眼巴巴看着他,“真的嗎?”
張瀛點頭,在桌下牽住他手,“手續弄好就過去找你。”
司年都等不及了,笑着說:“我給你找人,一天就能辦完。”
抱上小少爺大腿就是好,他自己研究了一周的東西,第二天就辦好了,并且連機票都買好了。
司年周日晚上回去的,張瀛周一晚上下飛機到意大利。
司年抱着花來接他,一向喜歡淺色花束的少年這次抱了一捧最熱烈的玫瑰。
張瀛接過花,開玩笑說:“我接受你的求婚。”
司年嘴角的笑綻的更大,“那我們明天就辦婚禮!”
一年後,他們在瑞士領證結婚,在那邊辦了婚禮順便度蜜月,國内的婚禮是司年畢業回來後才補辦的。
婚禮上張瀛紅着眼眶說:“謝謝你的選擇。”
司年調皮一笑,“那我就謝謝你當初那麼耐心的給我講題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