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聽多少遍,每次聽到孔月這種時候的聲音,上官沐曦還是感到害臊。
“謝知禮今日……哈……會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不住喘氣。
“謝有儀跟着。”
答得愈短,動作愈狠。
“等、等一下!”
上官沐曦預感事态将要失控,眼角發紅,拼命往床後爬。偏偏他渾身顫抖,手腳發軟,被人一把撈了回來。
十指交纏,他被死死按着,不得逃離。
一陣白光閃過。上官沐曦失了力氣,頭暈目眩倒在床上,半晌說不出話。
居然被同為男人的月兄玩到這樣,還弄得去了……
孔月餍足地抱着他,這邊按一按,那邊揉一揉,不亦樂乎。
不成想,上官沐曦緩了沒多久,又接上方才的話題。
“你和那位謝姑娘……關系很好?”
白日裡,孔月和謝有儀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無間。上官沐曦看在眼裡,不知怎麼的,心底有酸澀的情緒翻湧,無緣無故地抽痛。
孔月微不可見地停滞。
不同于上官沐曦的遲鈍,他何等敏銳,霎時間品出其中微妙。面上不顯,淡淡道:“我和有儀從小認識,互相信得過。”
上官沐曦不吭聲。
孔月歡喜極了,偏要繼續逗他:“倘若不是和她交情深,出了謝知禮這檔子事,她早該死在穿心掌下。”
“哦……”上官沐曦咬着後槽牙,無名火燒得胸口生疼:“看來謝姑娘的地位很特殊。”
“沐曦,怎麼這副表情?”
孔月明知故問,九成把握下餘了一成忐忑。
“我不知道。”上官沐曦茫然地撫上心口:“我一聽你和謝姑娘的事,就覺得難受。興許是内力對沖時太賣力,有些不舒服?”
最後一成忐忑被揮散。
孔教主心情甚美,笑盈盈掰過上官沐曦的臉,輕啄唇瓣。
“你叫沐曦,不是真的木頭,連自己醋了都不明白?”
上官沐曦眨眨眼:“我……醋了?”
玫瑰花香沁人心扉,徹底将他攏住,心醉神迷。
炙熱而柔軟的唇覆了上來,輕輕咬了一口,刺痛中帶了麻癢。
呢喃私語消失在纏綿呼吸間。
“呆子,為什麼見不得我同别人好,還不懂嗎?”
……是了。
想讓阿月隻對他笑。
想讓阿月隻對他好。
世上凡人何其多,男女老少、環肥燕瘦,那又如何?他隻想同阿月在一起,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始終在一起。
上官沐曦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确實将阿月看作人生難求一遇的摯友,珍視着彼此友誼。
同時,早已經愛上孔月,全心全意癡迷着孔月這個人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
阿月喜歡他,他亦鐘情于阿月。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眸中噙着迷離水光,上官沐曦攀上孔月,主動回應了親吻。
小心翼翼抿開唇縫,生疏勾起一截軟舌,學着孔月模樣,輕輕舔舐。
他的表情十分認真,像平時練劍後複盤似的,每過一會兒,就要停下來觀察一遍孔月反應,思考哪裡做得不對,還能改進。
“阿月……”
“我心亦似君心……”
灼熱溫度在室内蔓延。
終于得償所願的孔月忍無可忍,迅速反客為主。
一陣天旋地轉,上官沐曦被翻過身,沒察覺到危險靠近。望着孔月美到勾魂奪魄的臉,被迷到七葷八素,渾然沉浸在甜蜜中。
他暈乎乎地想,上官沐曦,你好大的福氣,讨到這樣一個漂亮又溫柔的大美人,而且對你一往情深!夫複何求呢!
冰涼的手指曲起、嬉戲。上官沐曦咬着唇,感覺到手指的修長。
大美人對他粲然一笑:“可以嗎?”
他笑得太惹眼太招人了,上官沐曦瞬間丢盔棄甲,毫無還手之力,呆呆點了點頭。
上官沐曦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但他對孔月交付了全部信任,反而把自己放得更開。
于是發生了更奇怪的事。
最開始有些疼,出了一身熱汗。然而在挪動中,隐秘機關被觸發,不适的喘息突然換了個調。
不得不說,上官沐曦比孔月坦率。疼痛過後,他逐漸得了趣,甚至主動坐上來,自行活動。
嘴上也沒個把門,不帶重樣。開始相對正常點,隻喊幾句“教主”、“大人”。到了後半夜,什麼“月郎”、“情哥哥”、“娘子”都一個勁往外蹦。
鬧了整宿,到沐浴時又胡來一通,天微亮時總算停下。
上官沐曦心滿意足,抱着孔月就要睡去。
進入夢鄉前,蓦地聽到孔月說了一句夢話。
“東君 ,我好想你……”
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滿腔情意澆得幹幹淨淨。
——東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