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感覺男人使出多大力氣,可他就是掙不開對方的壓制。
謝麟初反手又是一記黑虎掏心,男人短促的哼笑了一聲竟生生受了。
指尖猛然一疼,謝麟初像是抓在了石頭上,震得右手一麻。
利爪在胸口落下五道瑰麗的痕迹卻未傷對方絲毫,反倒添了幾分色氣,像是小貓耍賴留下的報複。
那人疼惜般捉住謝麟初的手,這回沒再壓在掌下,而是湊到鼻尖細細的嗅了嗅。
男人的手心也是涼的。
若不是呼在指尖的鼻息帶着一絲熱氣,謝麟初都懷疑這家夥不是人。
他想把手抽回來,可男人握得很緊。
不僅如此,他還用舌尖觸了觸。掃過掌心又去舔指彎,末了還将謝麟初的手指銜進嘴裡!
指腹被迫攪起一方靈舌,這人竟連舌心都是涼的。
軟糯的,濕熱的,還會捉住他的指縫饒有興緻的品嘗。
“混…蛋!”
當罵出這話時候,謝麟初發現身上的寝衣被剝離,連亵褲也被褪到了腿彎。
隻剩下裡面緊纏肩傷的裹簾,仿佛最後一層遮羞布,此時也到了男人齒間。
這人跟屬狗似的,什麼都拿嘴在咬。
皮膚浸涼刺骨,偏在夏日裡如山泉一般叫人舒暢。
裹簾除下,猙獰的傷口爬滿了雪白的皮膚,再次滲血的斑駁似乎訴說着當時戰況的慘烈。
男人冰涼的吻痕一一吮過,唇瓣寸寸撫平,似乎在安慰他慌亂的心。
原本難忍的搔撓感頓時好了不少,連帶骨上的痛楚也跟着銳減。
謝麟初仿佛在一片新綠中泡進了溪流中,在酷熱的暑氣下無比放松。
他眼下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裡,還是已經燒糊塗出現幻覺,蜷縮的身體不由伸直,倦怠的嗔出一聲慵懶的鼻音。
對方也感覺到他的愉悅,整個人更加亢奮。
修長的指腹留戀過如玉的肌膚,竟然試圖去捕捉嬌俏的花枝。
“不,不……可碰!”
謝麟初慌了,兩條腿不住的蹬踹。
可大半兒身體都被對方按在懷中控制得死死的,壓根無力反抗。
素手輕拓又是紅唇吮碾。謝麟初無助推搡,真是羞愧難當。
等在雲端沉淪了三次,他整個人已經虛脫得不行。
與太子妃不過三次房事,還得算上大婚當夜的圓房。
他從來沒這般無用,今夜真是丢臉。
政務繁忙,謝麟初從不貪戀兒女情事。但這人的一張嘴真的好會,喉嚨也好舒服。
大口呼吸下空氣灌注肺腑,才終于感覺自己重新活了回來。
謝麟初動彈不得,薄唇又被對方捉住了,被迫吮又吮還不許他抗議出口。
薄紅的眼角好似瑰豔的花朵,睫毛上挂着氤氲的清淚,他都不知在對方結實的後背撓出多少條印痕。
他一身凝膚如新生兒般白皙,此時竟透着抹嬌羞的輕粉,似乎指甲稍一輕嵌就會留下新的指印。
熾燥的溫度烘烤着全身,一道道靡麗的灼色像是開在一池雪水中的紅蓮花,當真豔情至極。
男人薄且纖細的指尖愛憐過漂亮的青澀花穗,壓在齒間細細碾磨。
謝麟初脆弱的緊靠在對方身上,盈盈一握的窄腰更被格外垂簾。
那對好看眼眸生生被逼出兩滴漂亮的珍珠,滾落在男人留戀不已的頸窩。
檀熱的呼吸灑在鎖骨上,很快将他的淚卷入自己嘴裡。
男人品嘗之餘還戲谑的抟夾,“好吃。好似塗了蜂蜜……”
謝麟初推不開,隻能抓着男人的頭發不住辯解。“沒…塗過,你走開……”
“吾可不信,你自己摸摸?”男人捉着謝麟初的手,硬要他自己說。
堂堂太子殿下被臊得來撇過通紅的雙頰,又被對方強掰回來生生看着。
那人不管不顧再次覆上,又冰又燙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過程謝麟初不太記得,隻感覺整個人仿佛坐在滂沱大雨中沉浮在江上的一葉舟,急浪拍岸起起伏伏,甚至還有些暈船的既視感。
當烈焰過喉他幾乎包不住,整個人快要溺斃在泉水裡,拖去暗流潭底。
他又聽見那男人輕笑的聲音回蕩在耳旁,“嘴小,怎麼連喉嚨都這麼淺?……”
說罷,滿天煙火燃進胃裡,嗆的他鼻腔似有鼻血溢出,眼淚鼻漿糊了一臉。
謝麟初隻知道哭,喉嚨裡全是上湧的腥鹹。
那人居高臨下撫摸着他的脖頸,明明這般近的距離,他卻依舊看不清對方的臉。
隻那雙眼睛,伴着螢火在黑暗中發出腥紅的光……
是神殿裡的怪物!
謝麟初最終将身上的人推開,驚慌的從床上坐起。
燭火搖曳,窗戶翕動,廂房裡又恢複了最初的模樣。
周圍哪來的男人,哪來的狎旎?
外頭天邊泛白,他竟然做了一場不知羞春夢!
摸了摸額頭,燒似乎退了。
可他低頭看向半掩的薄單,絹布下莫名濕乎乎一片。
寝衣隻松松垮垮套了一隻袖子,肩頭的皮膚完好如初,手指也是,仿佛從未受傷過。
餘下的地方卻遍布了詭異痕迹,青澀穗珠好似初夏的微綻的石榴花,手指碰都碰不得,一觸更是絲絲隐刺。
“嘶……”嘴角怎麼火辣辣的,似乎燕口了……
瘋了!
謝麟初吓得臉色煞白,倉皇朝後挪了挪,不想居然摸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橘貓正枕在他的寝衣上,優雅的梳理着毛發。看了謝麟初一眼,又翹腿埋頭毫不避諱自己正幹的髒事兒。
謝麟初額上的青筋鼓湧,一把拽回自己的衣服。
貓翻了個身,還不太高興嗔了他一眼。
不知不是光線問題,謝麟初竟然看到貓的眼睛泛着紅色的光!
它似乎在笑,眼裡多了分玩味與涼薄。
謝麟初一怔。
眨眼的功夫,金瞳又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