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不去了,林深盯着眼前女人精緻的臉,心髒酸澀。
宋予一盯着眼前女孩,不。應該說是女人。
比起兩年前她更讓人移不開眼了。
她略微失神。
林深後退一步,把雙臂交叉在胸前,冷笑道:“怎麼,又來給我造夢了?”
宋予一回過神來。
她向前逼近林深,把唇挨近她的耳朵,她敏銳的察覺到她的耳朵微微發紅,她勾起一抹笑輕聲道:“林深,是你給我造夢了。”
林深全身一僵,把宋予一推開。
她皺了皺眉,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林深語氣生硬道:“你又出現做什麼?”
宋予一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沒有回答。轉而卻問她:“你...你談戀愛了嗎?”
林深感覺有一絲好笑。
她挑了挑眉,語氣輕佻:“關你什麼事?”
宋予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過面具重新戴在臉上。
她打開門,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停頓了一瞬,頭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話:“那個女人不行。”
林深莫名其妙。“女人?什麼女人?”
房間門咔的一聲關閉。
躺在床上,以往發生的一幕幕如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裡不斷重複。
林深翻了個身,腦子裡這些亂七八糟的畫面趕都趕不出去。
一會兒是戴着口罩的餘依,一會兒是摘下口罩的宋予一。
她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能如此自在的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心髒糾得生疼。
林深捂着胸口,眼裡有些許淚意。
她一整晚失眠,痛苦的翻來翻去。
第二天一早,林深頂着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
剛走出房間,就看見蘇黎鬼鬼祟祟地從隔壁房間溜了出來。
她手忙腳亂地拉扯着衣領,還不時回頭張望,生怕被人看見。
林深見狀,煩悶的心情被好奇占據,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蘇黎被吓得一激靈,猛地轉過身,見是林深,這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抱怨道:“林深,你吓死我了!”
她的語氣有些慌亂,臉上還帶着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林深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任由她半摟半拖地拉着自己往電梯走。
她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往蘇黎的脖子上瞥去,一大片紅色的痕迹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林深心裡一緊,立刻抓住蘇黎的手腕,語氣嚴肅地問道:“你昨晚被欺負了?”
蘇黎尴尬地笑了笑,手下意識地把衣領往上拉了拉,但夏天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什麼。
她支支吾吾地回答:“沒……沒有。”心裡卻忍不住想,是我欺負别人了怎麼辦?
昨晚那個女人妩媚的模樣又浮現在她腦海裡,臉上不禁泛起一抹紅暈,暗罵一聲:“妖精!”
林深還想追問,蘇黎卻一把捂住她的嘴,語氣急促地說道:“哎呀,别問了!先走,等會兒再跟你說。”
她不由分說地拉着林深快步離開了酒店。
與此同時,陸悠然從床上醒來,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她往房間裡掃了一眼,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頓時皺起眉頭:“跑了?”她掀開被子,剛想起身,卻感覺全身酸痛,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
陸悠然氣得咬了咬牙,她的腦海裡突然蹦出那句古早霸道總裁的經典台詞:“女人,你在玩火!”
心裡暗想,昨晚的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拿起手機,翻出昨晚留的蘇黎的号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手機突然響起,陸悠然順手點了接聽,宋予一淡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昨晚去哪兒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陸悠然頓時有些尴尬,昨晚的瘋狂畫面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她輕咳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昨晚睡着了,沒聽見。”
宋予一皺了皺眉,語氣裡多了幾分嚴肅:“你感冒了?”
陸悠然眨了眨眼,臉不紅心不跳地繼續編:“哦,昨晚沒蓋好被子,好像是有點。”
她一邊說,一邊揉了揉酸痛的腰,心裡暗暗吐槽昨晚的“運動量”确實有點大。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宋予一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先休息會兒,等會兒過來商量這次購買版權的事。”
陸悠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行,知道了。”
她挂斷電話,伸了個懶腰,心裡卻忍不住盤算着,等會兒見了宋予一,該怎麼解釋自己這副“感冒”的樣子。
她走到鏡子前,看着脖子上若隐若現的痕迹,不由得歎了口氣,低聲嘀咕:“這下可真是‘證據确鑿’了。”
她下單了一條絲巾,等送到後,熟練地系在脖子上,遮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