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格類沒有停下,他說:“這有什麼不好嗎?”
莽古濟:“當然不好,姐姐說你們都死在我前頭,我不想,不想我們一家人都這麼悲慘的死去。”
這邊,額爾登額和弟弟佛爾衮在那兒比摔跤,因為他不服輸,不明白憑什麼班席能赢過他。沒過多久班席來了,額爾登額就對班席說:“來,比一比,我就不信我這次還赢不了你。”
班席笑笑沒說話,隻是随手撸起了袖子。
小半個時辰過後,額爾登額累得氣喘籲籲,他直呼:“我心服口服,你是天生神力,我比不了。”
班席:“我們各有所長,隻是這兩天比的兩場都是我的強項而已。要是換一個,換成你最拿手的輕功,直接就把我們甩得老遠,哪裡還有我今天的險勝?”
真會說話。
額爾登額:“是嗎?那下次我們比比?”可他卻并不想聽。
怎麼着總得有個能赢過就行。靠實力說話。
班席:“好,找機會,我一定奉陪到底。”
真是惺惺相惜啊,能遇到幾個志同道合的人,他這一趟不虛此行。
倒滿酒,額爾登額和班席都一飲而盡,好不快哉。
在一番暢聊後,額爾登額說:“格格怎麼還沒來?”
班席沒有和他一起張望,他說:“你們吃的可還夠?回頭我再讓人送點糧食來。”
額爾登額笑意立馬就不見了,他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喝進了肚裡。
糧食,這是施舍。
來這裡這麼久了還沒分地,一直拿着别人給的救濟糧,真是夠了。
但額爾登額是不會把這事說給班席聽的。他隻淡淡的說:“夠,就不勞你操心了。”
然後兩個人都沉默了。
班席當然能看穿額爾登額,他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其實貝勒的意思是隻要你确定去哪一旗,他們就會給你劃地。因為地盤都是兩旗原來分好的,不可能變。而我們主子的意思是可以讓你随意選地,包括現在有人的地方。”
額爾登額譏笑道:“班席你拉人這事和格格說了嗎?”之前在賽場上就看出班席真是為了褚英在拼命赢啊。
一個剛受傷才好的人能沖到第一,想想也知道他付出了多少。
他不是格格的人,他效忠的隻是褚英。
格格啊,這事你可知道?
額爾登額上下打量着班席。
班席沒有說話。
額爾登額:“不給我地,我大不了就回輝發。”他站起來,高大的像個巨人,“我是格格帶來的,不是哪個阿貓阿狗都能當我的首領。”
“倒是你,班席。”額爾登額反客為主,雖然勝算不大,但他還是想賭一把。他對班席說,“我們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格格,難道不考慮加入我們嗎?我們現在就是人少,所以說話沒分量。但我想格格的隊伍裡加上你我,肯定能扭轉局面。班席,加入我們吧。”
班席:“加入你們?呵呵,明天還有沒有飯吃都不知道,拿你的口号來養活這麼多人嗎?”但是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什麼,臉色微變,“至于你最開始說的話,我請你慎重。你可以說我,不能說格格。這有損格格的清譽,你以後是要跟在格格身邊的,希望你能主意。”
額爾登額:“所以呢,你是選擇了褚英當你的主子,過來遊說我們的?”
班席:“無所謂選擇不選擇,他本來就是我主子,我理應效忠。我今日來也是看你們在這裡過得艱辛,不想讓你們以為我們建州對待歸附的子民都是這種态度。實乃特殊情況,主子他們也是思慮了很久。”
額爾登額噎住了,他沒想到班席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到底是誰說班席是建州最好的男人?
她是眼睛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這人根本就是一個沒感情的人啊。
額爾登額:“看來我們不是一路人,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話不投機半句多。
都到這裡了,班席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班席:“今天是你們的慶功宴,看來是我掃興了。告辭。”
他站起來,剛準備走出去,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人。
是烏希哈。
額爾登額皺眉,心想今天也沒請她啊。
烏希哈背着手進來,她說:“格格還沒來啊?”
額爾登額撇撇嘴:“我還以為你是有什麼線索呢,敢情是來我這裡找格格的。”
班席好奇,他說的是什麼線索?
烏希哈環顧四周,發現人确實沒來,便是打算離開。
不想額爾登額走上前去,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烏希哈:“沒。”
額爾登額:“可你明明有事,不說?那你就别想從這扇門出去。”他作勢堵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