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過來的時候本來應該是先去看努爾哈赤的,但因為他在和其他人聊事情,所以她轉而去了衮代那裡。見到衮代後,葉歡立馬切斷連接,好讓莽古濟撲到衮代懷裡,母女團聚。
衮代:“你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這麼久,讓你大哥派人過去叫了幾次都不願意回來。”
褚英真棒,真的有在幫她遮風擋雨替她隐瞞啊!
莽古濟:“額涅,我聽說明年要幹旱,所以拼命在那兒修水渠,想把蘇子河引過來。沒有顧上額涅,是女兒的錯。”
衮代看着莽古濟又黑又髒的小臉,真是氣哭了,她說:“我們家是養不活你是不是,還要你去外面風吹日曬,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一個姑娘家,黑成這樣。”
莽古濟哽咽了,這種情緒隻有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有。會放下防備,毫無顧忌的展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終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
這麼多天的擔驚受怕,這麼多天的奔波勞累,一股腦的全釋放了出來。
衮代看到自己姑娘哭成這樣也吓到了,她說:“是不是太苦了?太苦了咱們就别幹了。反正有你阿瑪在,怎麼也有你一口飯吃。”
但莽古濟還是哭。
衮代:“這是怎麼了?你要是受不了幹脆讓你哥去接你班好了。我也說一個女孩子家家,都要嫁人了,還操心這個做什麼。”
本來還哭成淚人的莽古濟忽然停止哭泣。什麼嘛?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績憑什麼拱手讓人?她說:“額涅,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你不要為我擔心,我真的沒事。”
衮代:“真的沒事就不會哭了。傻孩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幾年前我和你阿瑪鬧矛盾,你害怕額涅失勢,所以才這麼拼命的?”
莽古濟一愣,這要怎麼說呢?
葉歡突然說:“想什麼呢?”
莽古濟:“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覺得我額涅并沒有一視同仁。如果我是男孩,我額涅肯定不會說剛才那樣的話。”
葉歡:“都是刻闆印象,覺得隻有兒子才能傳宗接代,女兒都是潑出去的水。你現在累死累活都是給她兒子打工。”
莽古濟:“唉,好煩。”
葉歡:“煩什麼,她這個年紀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你也改變不了她。沒什麼好煩的,隻要你自己不覺得就好。平常心,安慰安慰你母親。”
聽了她的話,莽古濟深吸一口氣,便是說:“女兒想成為額涅的依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為額涅遮擋風雨。”
衮代:“我以前還有些不相信,現在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我女兒很優秀,比我生的這幾個兒子都強。”
真的假的?怎麼有些不太信呢?
莽古濟無奈的笑笑:“德格類呢?”
衮代無奈德搖頭:“念經呢,也不知道是什麼投生到我肚子裡,竟然喜歡佛法。”
莽古濟:“他是要原地出家嗎?我去瞧瞧。”家裡幾個男人也真一個個奇葩的很,莽古爾泰無所事事,德格類直接看破紅塵。要你們幹嘛使的?
衮代:“我的話她反正是左耳進右耳出,你看看你能成嗎?”
估計成不了。德格類實際年齡比衮代更大,思想更固化,誰能說得通他啊?
莽古濟來到德格類的房間,看到德格類正閉目養神,嘴裡默念着什麼,而他手上是一串佛珠。
莽古濟:“弟弟,你真信佛啊?”
德格類沒什麼,看上去好像真的已經超脫于世了。
莽古濟也是想不出:“外面景色這麼好,老在家裡坐着做什麼?多無聊啊。”她來到德格類身邊,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說,“你不知道,這十幾天我們去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完她就請示葉歡:“能和他說嗎?”不是,都開始說了還有請示的必要嗎?
葉歡:“可以。”
德格類一開始還沒有反應,真的,他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了。
莽古濟:“驚天動地也吸引不了他了?”
葉歡:“我知道怎麼讓他開口。”
于是莽古濟立馬切斷連接,葉歡上,她對德格類說:“皇太極被罰了?這事你知道嗎?”
德格類居然真的睜開眼。莽古濟在身體裡尖叫:“到底是我重要還是皇太極重要!”
葉歡:“還用說嗎?答案都這麼明顯了。”
德格類:“他被罰,哈達和建州免不了要打仗了。”
葉歡和莽古濟同時震驚。這事連衮代都未必清楚皇太極被罰的真實原因,德格類一個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怎麼知道的?
葉歡:“你開天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