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人笑笑,比如烏希哈,而有些直接閉嘴,比如班席。
嘴真嚴啊。
說好的主帥呢?就這?什麼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主帥?去她的。這不就意味着即使她死了,其他人也不會暴露,仍然會繼續他們的任務。很好,這是她見過最棒的主帥。真是好大的權利呢。
見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額爾登額趕緊問:“你這一年去哪裡了?”
莽古濟從思緒中抽回,說:“有事?”
額爾登額:“沒事,就是問問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想到你直接跑了,連回頭看我都沒有。”
這。
是她不想嗎?
莽古濟不能解釋,隻能說:“謝謝你,你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
額爾登額詫異的看着她:“就這?”
就這?還要怎麼樣。她現在已經變成葉歡,以後還要眼看着額爾登額和莽古濟眉來眼去,她都快氣死了。還要她怎麼樣?
莽古濟:“我也沒讓你救。”她已經煩成這樣了,就不要在這時候對她進行情感勒索了好嗎?
額爾登額看她這樣也不好說什麼,隻說:“行行行,我不惹你生氣了。”說完就走到一邊。待修正完畢,班席對大家說:“出發吧。”
然後所有人抱拳,就騎馬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最後隻有班席,額爾登額和莽古濟三個人。
看莽古濟一臉迷茫的樣子,額爾登額皺眉,他擔心的說:“班席,你知道葉歡的任務嗎?”看她一臉懵的樣子,額爾登額不想抛下她一個人。這次的行動不是開玩笑的,是真的會流血的。
班席搖頭:“不知道。”
額爾登額對莽古濟說:“你把任務告訴我,我們倆一起行動。”
剛說完班席的匕首就抵到了額爾登額的脖子處,他警告說:“這個任務必須單獨完成,你不要壞了規矩。不然我有權利殺了你們兩個人。”
莽古濟驚訝的看着葉歡,敢情班席才是這次任務的真正主帥。她罵道:“你真有意思,你是想殺隊友嗎?”
班席:“不殺你們,其他人就有可能因為你們暴露。”
額爾登額笑笑:“班席,不要那麼嚴肅,我剛才是為了活躍氣氛才這麼說的,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班席:“你先走。”
額爾登額:“……”都快見血了,他還能說什麼,便是松口說,“好吧,我走。”
然後看向莽古濟:“你自己小心。”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暗示她,不用擔心,他會在前面和她彙合。
不等莽古濟回應,班席就說:“我要是在任務完成前看到你倆有接觸,小心我的匕首不認人。”
是不是啊,這麼冷血。
莽古濟和額爾登額都在心裡咒罵了一句。
眼看着額爾登額越走越遠,最後都不見人影了,莽古濟便對班席說:“你是莽古濟特意派過來監視我的?”
班席沒說話。
莽古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換了個說法,她說:“我可是你的恩人,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班席還是沒說話。
莽古濟因為剛才打過葉歡,這會兒也是氣瘋了,直接上手給了班席一巴掌。
班席沒躲,臉上重重挨了一掌,之後他摸着他的臉說:“這樣都沒掉,沈玉棠的技術真不錯。”
這……
莽古濟:“你倆都是瘋子,我懶得理你!”真是,居然拿她試驗易容過不過關,神經病啊。
直接走人,免得這種病傳染給自己就不好了。
一路上莽古濟總覺得背後有人,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班席,因為若是額爾登額,這會兒就一定現身了。
不過很快莽古濟就被其他事轉移了注意力。這一年整個遼東都在經曆幹旱,因為建州提前儲水屯糧,局勢并沒有這麼亂。但哈達就不同了,到處都是被餓死渴死的屍體,還剩下一口氣的都在往建州方向跑。
突然一撥人發現了騎在馬上的莽古濟,就像餓極了發現了美味的野獸,他們都朝莽古濟跑來。就在她慌神的時候,班席沖過來,幾鞭子就把帶頭的人抽開,他對着莽古濟說:“快走。”
莽古濟點頭,随即策馬揚鞭,在班席的幫助下終于甩掉那些“猛獸”。
不過她的心情越來越複雜,這樣的情況實在太多,她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