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寒最近沒有回鱗區,而是一直待在了海大附近自己名下的高檔餐廳裡。
這棟四層小洋樓下面兩層是普通餐位,第三層是高檔包廂,而整個第四層,都是陸見寒的私人生活領域。
今天的陽光很充足,但整個四樓都拉上了厚厚的窗簾,角落裡沙發處開着一盞等,陸見寒坐在沙發上小心的翻看手中發黃的文件。
文件邊緣磨損嚴重,泛黃的紙張上文字已經開始模糊,每一頁都是同一個小女孩的處分記錄,從小學到初中,把同學腦袋按馬桶裡的、把同學推下樓梯的、一拳打掉同桌門牙的,還有把同學推進河裡的......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女孩的“犯罪”記錄......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壞小孩。
這麼暴力邪惡的小女孩竟然是喬微的前身,陸見寒像是挖到了什麼寶藏一樣細細欣賞起來,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這個救過他後又帶上普通面具的女孩一定和他是同類人。
自從新社會更疊後,陸見寒早就有意識的開始抛棄陸家傳統,帶上溫和的面具僞裝融入合法社會,暴力隻是他的“備用工具。
但面具戴久了,總有想摘下的時候。
一想到錄像裡喬微那用膝蓋抵着男人扇巴掌的畫面,陸見寒就激動的渾身顫抖,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臉。
她好聰明,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派人跟蹤她,會來找他算賬嗎?她脾氣那麼爆,一定會氣的扇他巴掌吧,扇他巴掌的時候會不會把手扇疼。
陸見寒覺得自己有病,總是做喬微的夢,夢裡的喬微膝蓋壓住他的下面,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頸,血管的禁锢讓他的腦海炸開煙花,黑洞洞的槍口在他身體上慢慢劃動,最後停在了心髒,生命倒計時的幾秒,他好像聞到了女人身上令他迷醉的芳香,被膝蓋壓住的柱體腫狀的更加厲害,腦海裡像是快決堤的河壩,在扳機扣響的瞬間,他...出去了...
鬼知道他一個堂堂陸家少主為什麼會熱衷于做夢被女人打和被女人幹掉,反正,一直壓抑自己的陸見寒輕而易舉就認命了。
他想要喬微,不僅僅是作為救命恩人。
翻閱完文件後,他又把檔案上發黃的照片細細裁剪的下來,小心的放進了透明盒子裡,照片裡的女孩稚氣十足,但眼神很堅毅。
随後,他又打開了一段錄像,錄像的視角正是保镖胸口的紐扣處,剛好和喬微的身高齊平,能夠清晰的看清女孩臉上每一個表情神色的變化,她十分迅速的搶到了相機,敏銳的意識到這些人不敢動她,看到相機裡都是她的照片後,臉色從驚訝轉為憤怒再轉為壓抑下的冷靜,她溫和的把相機還到保镖手中,卻在看到保镖手裡的厚繭露出了沉思之色,随後狡黠的詐出了幕後之人......
這就是他喜歡的喬微。
等到她找過來算賬,他就趁機把她綁走帶到鱗區。
可是她怎麼這麼多天都沒有過來,他都讓那兩個保镖透露給她行蹤了,甚至連一個質問的微信也沒有,她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嗎?
立了幾天上位者人設的陸見寒還是沒忍住,最後點開了喬微的信息框。
“喬微,我們見一面好不好。”
噔!紅色感歎号!您已被對方拉黑。
被拉黑的陸見寒臉色冷的發白,随後又按下了一串爛熟于心的号碼,号碼卻根本打不通。
而當他想要聯系兩個跟蹤的保镖行蹤時,手機裡秘書的電話先一步響起。
“陸董,我們在海城的公司最近接到了大量的消防舉報,一直經營着的業務到是通過了檢查,但是剛剛接手的一些前陸董的娛樂會所有被查出大量不合格的地方,現在全都被勒令停業整頓。”
“誰舉報的?”
“暫時還沒查清,不過隻有舉報人ip地址,在泰國。”
陸見寒頗有些無語,舉報人似乎對陸氏很有意見,但不過就是少賺幾天錢的事,他也懶得追究。
“整頓就整頓吧,陸家不缺那幾天錢。”
挂了電話,陸見寒再次給那兩個跟蹤保镖打去,但連着聯系兩個人都沒接電話。
而此時海城的另一邊的高端會所裡,陸見寒的兩個保镖正昏死在花叢裡,衣服裡的手機響個不停。
成功舉報陸氏消防不合格的喬微正躺在湯泉裡惬意的昏昏欲睡,湯泉裡撒着許多新鮮的玫瑰花花瓣,水裡還帶着淡淡的酒香,高溫蒸騰之下喬微頗有些迷醉的感覺。
此時的湯泉裡除了她和江素雅,還有江素雅的堂姐江天鈴,另外坐着一個冷冰冰的年輕女人。
江天鈴背着江素雅跟她未婚夫搞上了,江素雅當時恨她恨得要死,怎麼回頭就一起泡湯泉了?
喬微在水下戳了戳江素雅的胳膊,朝江天鈴方向使了個眼色:“你們不是死對頭嗎?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