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啊!”鄧嘉澤假裝驚訝的搖了搖頭:“就是那個對金錢不屑一顧悶頭學習的貧困生啊,别人認不出來就算了,你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喬微心裡真的很無語,沒想到高中班裡這群臭魚爛蝦到現在還能聚在一起發爛發臭,趙衍行這個被下放到偏遠小城的私生子橫行霸道,靠着點錢聚了一些臭味相投的朋友,班長鄧嘉澤更是打通了老師間的關系包庇趙衍行任由他們欺負喬微,喬微在高中的時候被這些人糾纏的差點有些心裡疾病。
“女大十八變啊,喬微你現在真的變漂亮了很多,一點也不像從窮山僻壤裡出來了柴火妞,這才幾年啊氣質就跟海城的本地佬一樣。”
飯桌上的男人眼神毫不遮掩的凝視着喬微,帶着點意味不明的嘲諷。
回憶随着那一張張有些熟悉的臉接踵而至,喬微有些控制不住的煩躁起來,看着鄧嘉澤那張從高中就得意到現在的表情,當初改掉她志願的事如鈍刀一樣又割起她的肉,心裡止不住的想要撕爛他的臉。
尚有一絲理智的喬微沒有當場發作,她起身就要走,幾個男的在趙衍行的眼神下攔住了她的去路。
趙衍行上上下下掃視着喬微,看出她一身不菲的高定之後笑着上前給她遞了根煙。
“你現在還沒出來工作吧,海城兼職時薪有那麼高嗎,你還能穿這麼好。”
鄧嘉澤一唱一和:“打工哪能穿得起這種牌子啊,喬微你這是被老男人包養了吧。”
高中畢業後趙衍行就被接回了海城趙家,她的小三媽這兩年拿了不少股份還搞定了趙家的長輩,他在趙家的分量越來越重,已經沒有什麼人敢輕視他了,因此,現在的他行事到是比之前更加乖張,對于喬微這個自作清高曾經無視過他的貧困生,他現在興趣來了。
畢竟現在的喬微比以前漂亮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樣黑黑的還幹瘦平闆,現在皮膚又白又細膩估摸着花了大價錢做了保養,身形挺拔身段也好,這身成熟的毛衣包臀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腰臀比,趙衍行看着倒真有些反應。
“當初你年輕不曉得有錢的好處不接受老趙,現在上大學了見世面了還不是找老男人包養過活。”鄧嘉澤十分敏銳的發覺到了趙衍行燃起的興趣,連忙上前給喬微推銷起來。
“你還不知道老趙的身份吧,他馬上就是趙家的繼承人,不比那些老男人有前途,老趙他還是老同學呢,你找誰包養幹嘛不找他,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滾吧你。”趙衍行笑的有些惡劣,推了推喬微的胳膊:“诶,你第一次還在嗎?要是還在的話我給你一個月一萬塊,不在的話隻能五千喽......”
喬微面不改色的拍掉他的手,撸起了袖子。
不行,她忍不住了......
但比她巴掌更快的是另一個女人的拍門聲。
包廂門被一腳踹開,打頭陣的易晨推開了上前要質問的男人,江素雅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番趙衍行,随後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冷笑:“就一小三生的野種,還妄想什麼繼承人,上不得台面的東西,沒點眼力見。”
江素雅大小姐火力全開,眼神中帶着上位者的睥睨:“要麼現在給她嗑三個響頭,要麼你就等着爬着回趙家吧。”
“爬着”兩字延長的尾音,意有所指的暴力手段讓趙衍行臉色難看的很,鄧嘉澤上前罵道:“狗日的你誰啊你?”
掃過他手腕上的浪琴手表,江素雅又是一聲冷笑:“狗腿子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真的能讓狗日你就行,滾一邊去。”
趙衍行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前這個女人穿的高檔氣焰嚣張,旁邊那個西裝男看着像她小弟,但他又不像趙子甯那樣從小就參與世家子弟之間的社交,海城的那些有名的望族根本不認識幾個。
被捧慣了的趙衍行沒學會多少世家交往的規則,隻惦記着自己在這一幫小弟面前讓個女人罵了沒面子,還有自己小三兒子的身份被公衆揭露後的氣惱。
“臭女人你嚣張什麼啊你,你這麼維護她不會是跟她一樣都是被老男人包養了吧。”
江素雅這個揮金如土的大小姐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被人包養這麼離譜的話,面上一愣,這下反而讓剛剛還拿不準身份的趙衍行認準了,他譏諷道。
“我說你們這些女大學生真是夠蠢的,找老男人包養當雞還敢這麼嚣張,不會以為自己真山雞變鳳凰找到靠山了吧,說到底你們就是一群賣身的玩意不知天高......”
沒等他說完,江素雅的火力十足的一巴掌就狠狠扇了過去,她曾經也是職業網球手也是一把狠力氣,趙衍行直接被扇倒在了地上。
鄧嘉澤忠心的第一個沖過來,易晨一直在一邊防備着其他人,一個拳頭直接撂翻了他。
被女人打了,徹底被激怒的趙衍行立馬爬起來想着一定要撕爛這娘們的皮,但還沒站起來,喬微就一個鞭腿把他掃了出去。
包廂裡十來号人終于不約而同的騷動起來,領頭趙衍行被壓制,他們這些手下再沒些動作以後就不用跟着混了。
“他媽的賤娘們,都給老子上,我今天不弄死你們三個我不姓趙!”
趙衍行發狠起來,伸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對着喬微沖過去。
喬微一把推開江素雅,側身躲了過去,趙衍行的狗腿子們又撲了過來堵住她的退路,趙衍行舉起手又想一刀,在手将要放下的那一刻,一個玻璃瓶從門外飛了進來砸在他的腦袋上,碎玻璃瞬間劃破了他的臉,頓時間血肉模糊。
眼球裡的流入的鮮血模糊了趙衍行的視線,在一片模糊的紅色之中一個穿着簡單身形修長的高大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包廂裡這十來個手下看見來人紛紛默契的停下了動作,後退到一邊。
司流年一腳踢掉趙衍行手裡的水果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猛地一把往地上的碎玻璃按了下去。
司流年還是跟平常一樣笑的陽光燦爛。
“你今天是弄不死她了,但我肯定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