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回過頭來,看着司流年沉靜的眼睛裡自己的倒影,毫不避諱的講起了過去的事。
“他們是我高中同班同學,趙衍行還是學校裡的校霸,那時候為了升學忍受了一些校園霸淩,高考後我本來是想上一所學費全面的師範學院,被班長惡意改了志願到了學費高昂的海城大學,他們想用錢引誘我做點事但沒成功,多少記恨着呢。”
喬微講的輕描淡寫,但司流年卻在一邊聽的心裡一酸,有些可惜剛剛沒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班長,他修長的大手握住喬微的手,看着她的眼神越發溫柔。
“要不要我再把那個班長......”
“不用。”喬微及時打斷司流年突如其來的設想,趙衍行那張被毀了容的臉還曆曆在目。
“他就是依附在趙衍行身邊的走狗,沒了趙衍行他什麼都不是,随他去吧。”
喬微并不是什麼聖母心,而是剛剛鄧嘉澤那一通立馬變臉自殘道歉的舉動過于極端,同是相似的家庭背景,司流年這種人随随便便的教訓很容易把人逼到死路。
“反正我現在過的挺好,不必給這些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
這到是喬微的真心話,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放在了司流年的手上,安慰的捏了捏。
“今天還要謝謝你呢。”
手下的溫度出奇的冰涼。
司流年穿着白色羊絨毛衣勾勒出他的胸肌線條,出門外加一件薄薄的米色風衣,整個人看着潇灑的不行,但今天海城氣溫下降的厲害,他這麼穿的就是要風度不要溫度了。
“那你要怎麼謝謝我呢?”司流年來了精神。
喬微伸手取下自己的圍巾給司流年帶上,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就一個圍巾啊?”司流年歎了口氣,有些委屈的哼了一聲:“我剛剛可是為了你流血了,你就一個圍巾給我打發了?”
一邊說着,他張開右手舉到喬微的面前,左手硬巴拉着右手食指,皮膚被扯的發白,終于從那淡淡的皮膚紋路中顯出一層白色的劃痕,擠出兩小滴紅紅的血液。
喬微看着司流年認真控訴的眼神有些無語,就這點傷口,創口貼都大材小用,從這裡開到醫院傷口就能長好了吧。
“那你想怎樣?”喬微問道。
司流年像是早就準備好答案,眼珠子瞬間就亮了起來:“我們話劇社的本子正缺一個配角,學姐你來幫我吧。”
“行吧。”喬微爽快的答應了。
得到好結果的司流年心情又好起來,嘴角忍不住勾引一個笑容,在喬微的催促之下,他一腳油門向着海城大學開去。
一路上司流年的嘴巴沒停過,不停的跟喬微問東問西,喬微忍不住逗了他兩下,他一個快一米九的男人居然還跟她撒起嬌來。
跟他在一起,喬微确實有種久違的輕快放松之感。
騷包的紫色保時捷停在學生公寓門口,引來了一旁學生頻頻側目,再看到車裡駕駛座上的人時,路邊的一些小團體默契的散開了。
看到副駕裡走出的喬微時,一些富家子更是摘下了墨鏡打量了過來。
司流年繞過車頭走到喬微的身邊,拉着喬微的胳膊用撒嬌的語氣再次讓喬微不許反悔,喬微看着他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忍不住也想上手,司流年到是心神意領,人高馬大的身體矮了矮,讓喬微伸手就能掐到。
這幅對女人不要錢的便宜樣子,話劇社的一些社員看的莫名的後背發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司流年真情流露,還是像往常一樣帶着面具引誘人靠近然後轉身變臉戲弄人。
一直到喬微轉身消失在岔路口,司流年揚起的嘴角才漸漸放了下來,眼睛裡蓋上一層和司大相似的冷漠之色,對一直在樹下頻頻偷看的小團體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小團體頓時鳥驚魚散。
手機震動了兩聲,司流年以為是喬微給他發了信息又挂起了笑容,打開一看居然是好久不聯系的塑料兄弟顧江。
“司流年,我警告你離喬微遠點,她不是你的玩具。”
“你從小就喜歡跟我搶我一直都不計較,但隻有她不可以,你放尊重點,别當小三。”
司流年:“.......”
呵!還小三?得了吧你倆早就分手了還以正宮自居,笑死人了。
司流年覺得有些無語,顧江霸道慣了别人怕他他可不怕,他要再跟顧父告上一狀,顧江立馬就又要被關禁閉了,還能這麼上蹿下跳的跟他争什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