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衛香凝抱着賴在懷裡撒嬌的女兒,眼眸溫柔無比,嘴裡卻取笑道:“誰家姑娘嫁出去那麼久了,還賴在母後懷裡撒嬌啊。”
葉婉欣在她香軟的懷裡磨蹭,嘟嘴道:“就要就要,别說嫁了人,就算生了孩子我也要賴在母後懷裡撒嬌。”
前世她确實做到了,生了孩子,連帶着孩子一起撲進皇後懷裡撒嬌。
想到前世母後的死因,葉婉欣自然想到了葉軒,她從皇後懷裡擡起頭,看着她風韻猶存的臉,問:“母後,你怨我對皇兄那麼絕情嗎?”
皇後神情一變,抓住她的手輕輕拍打,“你說什麼胡話,你皇兄的下場又不是你造成的,怪就怪他走錯了路。”
說道這,皇後輕歎一聲,葉軒算是在她膝下長大的皇子,縱使不是親生的,但多多少少都會有感情。
他落得這樣凄慘的下場,皇後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見皇後不佳的神情,葉婉欣懊惱自己提起葉軒,牽着皇後的手往禦書房走去。
“走走走,我們去找父皇,我好久沒和你跟父皇一起吃飯了。”
皇後被轉移了注意力,笑着戳戳她的額頭,“你這丫頭,三天兩頭來皇宮找母後和你父皇,還說好久沒一起吃飯。”
葉婉欣捂着額頭唉唉叫着,眼睛卻笑彎了眼看她,“母後難道不歡迎我進宮陪你和父皇嗎?”
皇後剛想說話,就被一道沉穩含笑的聲音打斷,“歡迎,怎麼不歡迎?朕巴不得我的小公主天天住在皇宮陪朕。”
葉婉欣驚喜地扭頭看去,見到一個身穿明黃龍袍的身影走進,儒雅威嚴的臉寵溺地看她。
葉婉欣張開手臂撲上去,抱着他的腰蹦哒,表達夠了歡喜才放開他,拉着他的大手往裡走,叽叽喳喳道:“父皇,父皇,你有沒有用我送給你的補品和藥物啊。”
聞言,皇帝臉色一變,神色哭笑不得,“你這丫頭,怎麼老是搜羅各種補品給父皇吃。”
這些藥材補品都是葉婉欣托付趙君逸葉顯他們去弄的好東西。
太醫說吃了對身體有益,皇帝不忍心拒絕女兒的心意,就大多吃了。
這段時間看見補品,他就害怕。
葉婉欣笑嘻嘻道:“這些都是甯心靜神,滋補身體的補品哦,父皇要好好吃,你太過勞累了,要好好補。”
說完,,葉婉欣聲音低不可聞:“你活的久一點,婉兒才能有更多的日子肆意活着,畢竟你一走,可就沒人能像你一樣疼愛我了。”
換做别人談皇帝生死,他怕要不悅了,但見自己寵的小公主這樣說,他隻有心疼和無奈。
“好好好,父皇吃那些補品,要活長一點,罩着我家小公主久一些。”皇帝輕拍她低垂的小腦袋。
葉婉欣破涕為笑,開心地擡起頭,伸出手要拉勾,“父皇,我們說好了。”
皇帝懷疑自己被寶貝女兒耍了,但是對她無可奈何,伸手去跟她拉勾,無奈勾唇,“說好了。”
葉婉欣在皇宮裡住到趙君逸回京的前夕才離開,回鎮國公府。
回去的次日,就見到他了。
風塵仆仆的趙君逸和他父母吃了一餐晚膳,寒暄完,迫不及待地拉着葉婉欣回懷瑾院。
回到寝室,趙君逸滿足地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要是走哪都可以把他的小公主帶上就好了,他就不用忍受相思之苦。
葉婉欣趴在他胸膛,纖細的手指勾着他衣服,問:“有沒有受傷?”
上方的趙君逸眸光一閃,微微搖頭,意識到她看不見,就低聲道:“沒有。”
夫妻抱着聊了許久,就洗漱入睡。
葉婉欣躺在他懷裡疑惑地看他。
要是往常兩人這麼久沒見,他早就抱着她親密了,怎麼今天這麼安分?
連親吻都沒有?
趙君逸依舊閉上雙眸,葉婉欣以為他是去辦事累了,沒有多想。
接下來兩天,他依舊是抱着她安分睡覺。
葉婉欣呆不住了,第三天晚上,兩人在懷瑾院寝室躺下,她直接上手扒他衣服。
趙君逸:“!!!”
他捂住腰帶。
原來小公主那麼想他的嗎?
這個念頭剛從心底冒起,就被小公主氣呼呼的質問打碎,“你是不是受傷了?”
趙君逸搖頭。
葉婉欣跪坐在床榻上看了他一會兒,直接上手扒。
趙君逸還想捂,又在她發紅含淚的水眸下敗下陣來,把手攤在兩邊,低聲說:“就受了一點小傷,沒什麼大事。”
葉婉欣抿唇,解開他腰帶,扒開他上衣。
男人泛着健康色澤的赤裸胸膛顯露出,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道半個小臂長的刀傷,剛剛結痂,顔色紫黑,痂痕猙獰恐怖。
葉婉欣含在眼裡的淚水落下來,指着傷口質問:“這就是你說的小傷?為什麼不告訴我?”
前兩天,她還被抱在他身上,不知道有沒有壓到他傷口,加重他的傷勢。
回想到,他偶有的悶哼聲,葉婉欣懊惱自己的遲鈍。
“别難過了。”趙君逸伸出摸了摸她柔軟的臉蛋,給她撫去淚水,“這真的是小傷。”
隻不過這次的趙君逸歸心如箭,等不到傷口好一些,就迫不及待地回來見他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