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平安無事回來的趙君逸,朝堂上那些暗地裡動手的官員,心裡惴惴不安,盼着他查不到。
但過去太多年,有些人顯然是忘記了,趙君逸十幾歲班師回朝的時候,是怎麼處理掉一批官員,且不管有罪沒罪都處理的天衣無縫,沒有讓别人抓到一絲把柄的。
他回朝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又血洗了一批官員。
手段殘忍,鐵血無情。
這次皇帝面對跟他求饒告狀喊冤枉的官員敷衍都不敷衍了,直接不見。
凡是動了手的官員無一幸免。
那些心裡想,但是沒有做的官員劫後餘生。
他們對于趙君逸的恐懼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耳提面命讓家族子弟遠着趙家,永遠不要生出找趙家麻煩的心。
葉婉欣離開京城太久,回來接連一個月都赴各種交好的好友宴會。
已和傅明宇成婚多年育有幾子的魏曉蘭,更是帶着最小的孩子,直接住在了鎮國公府做客。
每日找她聊天閑逛,像是要把這小半年的擔驚受怕狠狠補回來一樣。
趙君逸:“……”
好不容易忙完回家想和他的公主親香,結果被别人霸占了。
在他忍耐到了極限的時候,魏曉蘭終于被傅明宇接回家。
此後葉婉欣恢複了平靜安穩且幸福的生活。
閑暇逗逗孩子,在書房畫喜歡的事物,經常進宮找父皇母後聊聊天吃吃飯。
當然,更多的時間都是和趙君逸在一起。
隻要他不忙,那她必定是被他霸占的。
到了前世兩個孩子死的日子,葉婉欣緊張地守着他們。
怕命運不可改變,但她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以及雖然重傷後身體不好,但依舊好好活着的鎮國公,都在證明,命運是可以改變的。
那一天,跟以往一樣,平平靜靜,無事發生。
幾年後,皇帝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駕崩。
葉婉欣難過,但卻沒有太大的遺憾。
因為這一世經過她的努力,她的父皇多活了近十年。
她也花了大量時間進宮陪他,沒再一走就是多年,比起前世,她已經很滿足了。
皇帝駕崩後,葉宸玉平穩登基。
趙君逸幫他穩固好朝堂,悄無聲息地帶着葉婉欣抛下一切,走出京城。
兩人騎着馬奔走在路上。
葉婉欣坐在前面,身後是他寬厚的胸膛,她小臉的神情還是懵的。
本來她好好地在懷瑾院的院子裡曬太陽撸貓,突然被他擄掠上馬,奔出京城。
并且告訴她,帶她遊曆江山。
“真的嗎?”葉婉欣在颠簸的馬背,嬌嫩的臉和頭發被迎面的風吹拂,聲音有強烈的不真實感,“我們真的去?不是一兩天,而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嗯。”趙君逸眸光漾着笑意,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駕!”他雙腿一夾,揮動着缰繩駕馭馬快速往前方奔跑。
寬敞的官路,兩邊高大郁郁蔥蔥的樹木,都在迅速往後撤。
才到巳時,天空溫暖而不灼人的陽光傾斜而下,樹葉飄動,縫隙中閃着碎金的光芒,好看極了。
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後,葉婉欣全然地放松身體,往後靠在他身上,抓住他橫在腰間的強勁手臂,臉上粲然笑開,喜悅開心極了。
想到什麼,她問身後的男人:“宸玉、晴萱他們知道嗎?”
趙君逸:“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後面江浩峰會跟他們說。”
聽完,葉婉欣神色古怪。
但随後她想到孩子們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反應,又咯咯直笑。
趙君逸看着懷裡人兒開心的樣子,英挺的臉也不如笑開。
摟着她纖細的腰肢,看着她微微低頭,露出的一節纖細白嫩的脖子,他喉結動了動。
不動聲色換方向前進。
很快他們離開了人多的官路,來到兩邊青草翠翠,随着微風搖曳的小路。
目之所及完全沒人,就有湛藍的天空和翠綠的樹木草叢。
葉婉欣不知道這條路通往哪裡,扭頭仰起白嫩的小臉,澄澈的雙眸看他,有些興奮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第一個目的地是哪?”
趙君逸看着她粉嫩可口的唇瓣,薄唇微張,聲音泛着不正常的暗啞,“不急。”
葉婉欣被他聲音吓一跳,呆呆地眨眼看他。
已到不惑之年的他依舊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劍眉星目,鼻梁高挺。
甚至比起年輕的他,多了一股特别的魅力,惑人心神。
葉婉欣見到了他泛着不正常紅意的眼眸。
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身後奇異的觸感。
她臉蛋迅速熱氣上升,又熱又紅,有羞的,也有氣的。
這大白天的,還是在路上,他就想這些!
“放我下來!”她氣呼呼地扭身向前,大力拍着他的手臂道,“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再走。”
“嗯!”她的亂動,讓趙君逸悶哼一聲。
葉婉欣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