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變得失控,卻沒人叫停。
謝靈在看天花闆上斑斓的光影,那些虛幻的光落下來,落進她的眼睛裡,形成模糊柔軟的夢。
“要不要碰一下?”
他突然問。
謝靈眨了一下眼,眼裡積蓄的生理淚水被眨掉,說:“……不要。”
“為什麼?”
謝靈感覺自己已經快被燒化了。
身體是軟的,心跳卻又快又亂,臉很燙,耳朵也很熱。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平靜,連這樣的事情也一點都不感到難為情,她有些逃避地埋進他懷裡,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閉嘴。”
安靜了幾秒。
“好吧。”
他語氣有些遺憾。
手摸索着伸進了裙擺裡。
親了一會兒。
他忽然放開她,說了句,“這麼有感覺麼?”
謝靈真的很想捂住他的嘴。
她在他勃頸上咬了一口,惱羞成怒地說:“你出去。”
“我還是手?”
他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聽到謝靈變了調的呻吟。
他垂下眼,想去看。
謝靈卻捂住了他的眼睛,說:“不準看。”
“好。”
他答應得很快。
他另一隻手握着她的手心,親了親,然後問道:“難受嗎?”
“……”謝靈偏過頭,聲音又小又輕,“還好。”
過了會兒。
他往裡探得更深了,又問:“現在呢?舒服還是難受?”
“……”
謝靈說不出那兩個字,折中了一下,說:“不難受。”
她聽到他低低笑了一聲。
“你有點緊——”
注意到她羞惱的怒視,他慢條斯理地補上,“我是說,你有點緊張。”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
謝靈有點受不了了。
“你不想聽我說話?”
謝靈唇動了一下,在想剛才的語氣好像有一點重了。
不過不等她回答。
裴陸行就“嗯”了聲,懶懶散散地說:“可以,也不是非得用手。”
“……”
聽懂了他話裡隐含的深意後,謝靈耳根漲紅,她用兩隻手去捂他的嘴,“你不準講話了,裴陸行!”
當她手碰到他的臉時,才察覺到異樣。
她擡起眼,去看他,“哥。”
“嗯?”
他漫不經心地應着,手裡動作也沒有停下。
她用手背去擦他臉上的淚痕,“哥,你怎麼比我還愛哭。”
“有麼?”
他問。
“有啊,上次……”
她忽然捧着他的臉,湊過去,吻掉他的眼淚,說:“我第一次親你的時候,你也哭了。”
他垂着眸,沒說話。
她的額頭抵着他的。
彼此的鼻尖相觸。
親昵而又溫情。
“哥哥,我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
“不是因為你是哥哥才喜歡你的。”
她像小動物那樣啄吻他的唇,他沒有動,隻是看着她。
她一下,又一下地親他,羽毛一般的輕吻。
寂靜中,似乎有一聲輕輕的歎息。
她問:“哥哥,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開心?”
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你手裡的這片月光是真實存在的,不是虛幻缥缈的夢境,不是可能會消失的流沙……是原本也隻屬于你,從來就隻屬于你。
“你已經很讓我開心了。”
他親一親她的鼻尖,說:“我的願望已經全都實現了。”
他将她抱進懷裡,下颚抵着她的發頂,不再說話。
房間内是一片溫柔的靜谧。
謝靈小聲問:“不繼續了嗎?”
“繼續什麼?”
謝靈知道他又在裝不懂。
她用膝蓋輕輕碰了碰他。
他悶哼一聲,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隔了幾秒。
他懲罰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啞着聲說:“還真想做下去?”
“你沒有想做下去嗎?”
她愣了一下。
一道很輕的哼笑。
他揉了一下她的頭發,語氣有些懶洋洋的,“我本來也沒說要做下去。”
“為什麼?”
她以為他也很想要她。
至少在一起的這大半年裡,他每一次都很熱切。
裴陸行看了她一眼。
然後說:“沒套。”
“……”
謝靈沉默地拉開了一旁最下一格的抽屜。
他眉梢輕輕挑了一下,“什麼時候?”
謝靈不告訴他。
“你自己一個人?”
他又問。
“……”
謝靈說:“求你别問了。”
他笑了一下。
然後擡手關上了抽屜,吻她的發絲,說:“再等等。”
“……等什麼?”
“等果子真正成熟。”
……
謝靈在十七歲生日的這一天,向自己的哥哥發出了一個危險的、充滿引誘的邀請。
但這一次,他沒有成為她的共犯。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熱滾燙的渴望。
但他摸着她的頭發,低聲哄她,“睡吧。”
“我抱着你,等你睡着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