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小赢小輸。
饒是貝慕兒也覺得無趣了,表示今晚到此結束,她要回家了,要是明天,不對,今早她要不在家,她一定要挨罵。
夜深,也到了散場的時候,程景峤在場,他們不敢沒有尺寸的瘋。
況且,已經過了十二點,已經是除夕。
“程紀峣,你送我回去。”貝大小姐指使她許久未見的仆人。
“我喝酒了,怎麼送?我聯系司機了,遲映不是跟你一起?”
“那她呢?”貝慕兒指向鐘野姿,“不行,你們倆不能單獨在一個空間。”
“……”
鐘野姿隻是無奈搖搖頭,程紀峣現在肯定不會送她,畢竟她現在又不是住在澤瑞公館,沒有他想見的人。
“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程景峤出聲,他的這一句話是對鐘野姿說的。
他有點看不懂這幾個人的關系,事實證明,老人還是少摻和一點小屁孩們的事情。
幼稚得可怕。
貝大小姐拽着程紀峣出門了。
程景峤自然不可能隻有一個司機,他讓鐘野姿稍微等會兒。
鐘野姿表示沒關系,室内一下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鐘野姿搓着散落在地毯上的撲克牌,她洗牌都不熟練,這麼做無非就是顯得自己有事可做罷了,同程景峤單獨相處時很難不緊張。
程景峤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見鐘野姿的指縫間一把一把的漏牌,這些牌她光抓完都是一樁難事。
手太小了。程景峤移開視線。
半晌,鐘野姿不得要領,明白一時半會兒是學不上程紀峣的手法了。
鐘野姿擡起頭,程景峤半邊身子倚靠在壁爐上,手上舉着被子,杯沿送到薄唇邊,仰起頭,喉結微微凸起,青筋順着斜方肌往下,隐沒在鎖骨處。
“怎麼了?”他頭都沒擡,卻發現鐘野姿在看他。
鐘野姿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
“有點口渴。”
“水在那邊,想喝别的冰箱裡也有,熱的得自己燒。”
“好。”
鐘野姿直接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礦泉水。
從廚房到客廳這段路,她又躊躇了半天,最後決定走到程景峤的面前,他還站在原來的位置。
“謝謝。”
鐘野姿擡起頭,一股香氣從上往下踴躍進鼻尖,程景峤顯示看到了她的鞋尖。
程紀峣調的酒都是偏甜口,鐘野姿身上的果香更勝,又摻雜着少女木質花的香水味,甜味似乎被沖淡了一些,程景峤掀起眼皮,她臉上的紅暈要退去許多,看着沒有像之前那般醉醺醺。
“謝我什麼?嗯?”程景峤的聲調懶洋洋的,似乎有些困頓。
“你發牌……”
鐘野姿剛說完三個字就被程景峤打斷,“那是你運氣好,不關我的事情,新一年的運氣也繼續好下去。不用說謝謝,說好就行了。”
雖然近來在《金戒》的劇組受挫,但這半年總體來說還是順利。
拍完了一部偶像劇,現在還在拍謝望山的電影。
就像那五張黑桃牌一樣,她的運氣來自程景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