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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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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指責内容的真僞,完全可以按下不表。

哪知馮甜甜直接避開她的進攻,咄咄逼人地追問:“你是故意騙表姐的對吧?”

沈國香迅速得到一個結論:寶貝兒子被人當槍使了。

為哄他透露出那人身份,她強忍着怒氣,壓低嗓門柔聲問:“甜甜,這是誰和你說的呀?”

馮甜甜冷笑道:“我和人家發過了誓了,不能說!”

沈國香徹底爆發。

兩個人嗓門都不小,脾氣也像,屬于知己知彼的“敵人”。

母子正鬧得不可開交時,大門“砰”得一聲,一位中年男人推門進屋。

他皺眉道:“我在樓底下就聽見你們吵架了。”

沈國香告狀道:“你兒子胳膊肘朝外,還和我犟上了——”她正要傾訴滿腹的委屈,突然很生硬地閉嘴來了個急刹車。

因為她反應過來了,那件事的知情範圍不宜擴大。

馮建國察覺到她的心虛,轉向兒子道:“怎麼了?你媽又在外頭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沈國香察言觀色,覺得男人一點不象開玩笑。

她在惱羞成怒中反诘:“我做錯了什麼要你這樣寒碜?!”

馮建國擠出一絲笑意,朝兒子招手道:“走,爸爸帶你吃飯。”

沈國香仍虛張聲勢道:“建國,我做什麼不都是為了你,為了這個家?”

馮建國對她笑了笑:“你到底為了誰、又做了什麼,心裡比誰都明白。”

夏志琪成功鼓動馮甜甜倒戈,心裡非常得意。

少年看着有點纨绔,人倒是仗義。

他一聽說和自己表姐有關,立即同意幫忙,還主動表态不會出賣朋友,否則天打雷劈。

輕松搞定難題,夏志琪哼着曲子回到家。

沒進門就聽見了屋裡喧嘩聲,有客。

來的人是包惠英娘家的三哥三嫂。

兩口子帶了個好消息,說獨子包濤前天剛從海城回來,要和談了兩年的女朋友辦婚禮。

事情有些緊急,臨時的新房雖有,但按照開城的規矩,新人得有全新的真絲緞面被褥。

這東西要提前找人彈花,緞面也是千挑萬選提早備下的,臨時抱佛腳根本來不及。

三舅媽想起包惠英去年剛做過幾床棉被,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

兩口子這才涎着臉來找小姑子借。

包惠英爽快地表态:“借什麼借,姑姑送給濤濤兩床!”

三舅媽立即喜笑顔開。

夏朝洪給連襟續上茶,客套說:“濤濤有本事,找了個大城市的媳婦。”

三舅媽撇嘴對此表示不滿。

在她看來,那女孩乃海城郊區人,并不屬于純正的海城市區。

身價必須打折扣。

其次,她還嫌棄新娘個子矮、雀斑多,僅是中專畢業的護士。

她兒子長得好,是軍醫大的高材生,畢業後還留在了海城三甲醫院心外科。

言下之意,這門親事包家吃虧。

等到送走客人,夏朝洪才向妻子說:“你三嫂還看不上新媳婦呢。”

包惠英說:“當初我媽也看不上她。”

看三嫂剛才的意思,這位準婆婆連金首飾都不想出,說時間來不及,手頭又有點緊。

包惠英覺得這個事她不能不管。

她當機立斷,趁着夏朝洪沒留意,把一個精巧的盒子迅速塞到她兄弟手裡,低聲道:“讓濤濤給媳婦戴,就說你們準備的。”

畢竟,娶媳婦太寒酸,丢的也是包家的臉。

婚禮很快如期舉行,酒席就選在包惠英上班的那家國營老字号。

當姑姑的忙裡忙外,除了要保證後廚上的菜最好,還要去席面上應酬,簡直忙瘋了。

客人們聽說新娘是從大城市來的女郎,男女老少都伸長了脖子來看熱鬧。

奈何新人除了年輕,并沒有特别的美貌或時髦。

倒是脖子裡那條金光燦爛的項鍊,在陽光下顯得特别耀眼。

夏志琪和夏朝洪緊盯着那條金鍊子,左看右看都覺得眼熟。

難道三舅媽也買了同樣的貨色送給兒媳婦?

不可能,她連緞面被子都拿不出來。

最後,父女兩個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她氣勢洶洶地問:“你沒和媽說真話?早和你講了那玩意兒是假的,要去退!”

他愁眉苦臉地回:“我沒好意思!再說,也沒想到你媽會把東西轉手。丫頭你别氣,以後嫁妝爸爸肯定不會買假的!”

天神啊,都這個節骨眼了,他還以為閨女擔心的是嫁妝。

為套出實話,夏志琪好容易才瞅準機會蹭到包惠英跟前,低聲問:“媽,今天怎麼沒把我爸送的金項鍊戴出來?”

包惠英滑溜得象個泥鳅,說話滴水不漏:“今天我得盯着後廚燒菜,不能讓他們打馬虎眼。戴項鍊給誰看?”

這個回答算是把父女兩個的猜測徹底坐實。

包惠英确實把丈夫送的金首飾轉手給了娘家人。

夏志琪搞不懂,也不想懂,為什麼有些女人對娘家兄弟、娘家侄子的有着那麼執着的奉獻精神,用掏心挖肺來形容也不為過!

事後她拉着吳茜的手讨論這個話題。

吳茜引經據典:“别說你媽了,武則天還動過傳帝位給侄子的念頭呢。”

金鍊子不保真,早晚惹禍上身。

果真,新人結婚當晚就吵架了。

三舅媽聽着媳婦的南方口音,總覺得“大騙子”和“大屁yan子”類似。

她不好意思當媳婦面喊冤說拿了親戚的金鍊子,隻好說自己被奸商坑騙,硬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這件事好幾天才傳到夏家,當時夏朝洪剛回家,進門就察覺到氣氛不對。

因為兒女們都太安靜了,媳婦兩眼通紅,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抹眼淚,看樣子就是守在門口等他。

見父親進屋,兄妹飛快地躲進裡屋卧室。

風雨将來,明哲保身方為上路。

夏朝洪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隻好硬着頭皮問:“咋啦?”

包惠英腳上像裝了彈簧,一跳三尺高。

隻見她橫眉立目,說起話來象機關槍掃射,子彈巴啦啦直朝外射:

“你說咋啦!買假金子糊弄老婆不說,還連累我丢臉丢到姥姥家。

我嫂子上門來罵,說我拿假金子糊弄人,說濤濤媳婦要離婚。

你敢說不知道那項鍊是假貨?”

夏朝洪明知理虧,又不肯立即就範。

他腦子轉得飛快,雖然心虛,可嘴上一點不讓。

隻聽他道:

“真離倒好了,沒錢裝什麼大尾巴狼?我看人家姑娘倒是火眼金睛。

再說包惠英,從咱們結婚起到現在,但凡值錢的東西,甭管吃的喝的用的,你跟隻耗子似的,什麼都朝娘家扒拉!

我大哥送給孩子的玩具,你剛拿到就送給包濤,單位發的人參、毛料西裝,我一口都沒吃到,一次也沒穿上,全被你當人情送給包老三。

我他媽的就差敲鑼打鼓、張燈結彩地朝你三哥家送了!

這次幸好是假金子,要是真的,老子就敢把它扯回來,丢到下水道也不給你!”

夏洪朝原本僅是強行挽尊,哪知道越說越氣,話趕話地就把新仇舊恨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兄妹兩個一字不拉地聽進了耳朵,都覺得老父親今天真是被氣壞了。

等夏朝洪為圖一時痛快嚷嚷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因為包惠英很安靜,異乎尋常的安靜。

這種甯靜,要麼是暴風雨即将來臨前的蓄勢待發,要麼就是心灰意冷後的破罐破摔。

他隻能等着,看命運将如何宣判。

這樣想開了,反倒有種愛咋咋地的暢快。

哪知包惠英拿來毛巾抹把臉,仔細将首飾盒子檢查一遍,這才冷着臉問丈夫:“項鍊收據呢?”

夏朝洪不趕緊把收據找到遞過去,怯怯地問:“幹嗎?”

包惠英把脖子一梗,雄赳赳、氣昂昂道:“廢話,當然是去金店要錢!奸商敢不退,老娘打爛他的臉!”

夏志琪和夏志超聽了,知道老媽已迅速認清現實,明白統一戰線才是這個家庭的主旋律。

真是個有智慧的娘親啊。

兄妹兩個立即都跳出來,大聲道:“爸、媽,咱們一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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