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肖窈。”
“問你真名!你胡編亂造個名字幹啥?逍遙,我還叫法外呢!”
肖窈:......
誰能想到,她上一秒還在喪屍潮裡跟喪屍王搏鬥,下一秒就穿到了吃穿不飽的六零年代。
2088年,一大群隕石從天而降,帶來未知的病毒,緻使全球一夜之間盡半數的人,變成了隻知道吃人喝血的喪屍。
病毒傳染速度很快,讓全國各地人們都措手不及。
肖窈在跟家人逃亡之時,無意之間開啟一個空間,沒等她高興,各種天災接踵而至,父母家人親朋皆在天災中陸續死亡。
她從一個十五歲的初中生,獨自謀生,曆經無數災難和人心險惡的事情,搜刮了無數物資塞進空間裡,到二十五歲天災落幕,她憑借着大量的物資建立一個私人基地,和一路上遇到的好夥伴準備在基地裡躺平後半生,順便積極響應國家部隊重建家園時,卻被自己所信任的女夥伴背叛,将她推進了數十萬的喪屍潮裡。
為了活命,她拼了老命的跟喪屍王搏鬥,尋找一切能逃脫的方法,就想回到基地,将所謂的‘姐妹’親手斬殺。
可老天爺像是在跟她開玩笑,她隻是閉了一下眼睛,睜眼就穿到了六零年代。
一開始她不相信自己穿越了,但在醫院呆得這兩天,她看到了那些灰蒙蒙的街道上,滿是用紅漆或白漆塗寫着這個時代的各種口号标語,周圍全是落後又貧窮的平房土屋紅磚房,周圍的人,女的絕大部分梳着麻花辮,剪着齊耳短發,男的留着老舊的寸頭或油頭背頭,三七分發頭,清一水的穿着藍灰黑等比較深沉點的衣服着裝,絕大部分人面黃肌瘦,身形幹瘦,說話總是語氣高昂,時不時喊兩句口号,很有時代感,她這才确信,自己是真的穿越到了六零年代。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老天爺不帶這樣玩人的,知道她在末世成為私人基地女王,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價嗎!
很快,她回過神來,檢查自己的空間和異能在不在。
還好她不是什麼胎穿魂穿,她是自己穿了過來,空間和大力金手指都在。
她看着空間裡堆積如山的物資,周圍安全卻又貧窮的時代,很快接受了事實。
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拿命去殺喪屍和各種變異的動植物,不用擔心天災再次複蘇,随波逐流生死由天,不用堤防各懷心事,随時都能捅對方刀子的幸存者,她在這個年代,可以活得很好。
隻可惜,一穿來就被當成殺人兇手,在醫院的這兩天,已經有好幾個公安,連軸似的來對她各種審訊盤查。
想到這裡,她就一陣頭疼。
她是從未來身穿過來的,鬼知道那個什麼雨夜殺人案的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肖同志?”年輕的男公安看她不說話,一雙濃眉擰了起來,語氣很不客氣道:“你的主治醫生說了,你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縱然沒有記憶,但你神志清醒,思維正常,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仔細想想,你三月三日晚上十一點左右,你去省城南郊區的富水村廢棄石樓做了什麼!”
“你也知道我失憶了啊。”肖窈伸手捂着自己還蒙着紗布的腦袋,一副虛弱至極的模樣,“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她清醒過來後,從那些對她進行盤問審訊的公安,還有那些背着她竊竊私語的醫生護士嘴裡得知,兩天前的一個深夜裡,省城南郊外的富水村東面一處廢棄的石樓裡,發生了一樁命案。
死者為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性,名叫崔天路,公安通過他身上所穿衣服口袋裡,一張一市斤榕市肉聯廠内部肉票,查到肉聯廠,确認此人是肉聯廠肉類分割生産車間的一名生産組長。
與此同時,公安在死者的旁邊發現昏迷的‘她’,經由公安調查,驗明她的身份是崔天路抛棄的前對象,二者之間有極大的沖突矛盾。
崔天路腳踏兩隻船,一面跟肉聯廠人事科,一個名叫王紅豔的女科員談對象,一面又跟長相美麗,卻是農村戶口的她談對象。
‘她’在無意間發現崔天路腳踏兩隻船的事實,兩人在肉聯廠的家屬樓前大吵大鬧,推推搡搡一番,崔天路當着諸多肉聯廠家屬說了很多過分的話,還打了她兩巴掌,把她氣得哭着跑了,第二天崔天路就死了,而她還在命案現場,說兇手不是她,都沒人信。
公安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倒沒說什麼,轉頭看向門口另一個男公安問:“付隊呢?”
“抽煙去了,很快過來。”男公安回答。
年輕公安點點頭,将手中厚重的筆記本合上,鋼筆随手插進胸口的口袋裡,大步走出去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