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趴在桌子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昨晚分别後江洲在床上蛄蛹一夜,入夢失敗,直到早上八點多的時候才抵抗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入睡。
熬大夜後的虛脫感讓江洲現在難受的在桌台前打蔫。
“老闆你還好吧?”小齊摘下保溫手套和口罩,将三人的晚餐的菜品端出來放到桌子上。
“沒事……就是昨晚太幸福了沒睡好。”江洲有氣無力地勾勾手指,“說了你們也不懂。”
小包端着裝着米飯的木桶路過,輕輕踢了踢江洲的凳子:“開飯了,今天有預定的三十桌。”
“啊……蒼天啊我要累死了。招大廚!我要招大廚!”江洲哀嚎着挪動略顯沉重的身體坐到飯桌前,拿起公筷眼疾手快地挑走最大的那塊蔥燒豬排,搭配米飯狠狠咬了一大口。
“老闆!那是我特意留出來的!”小齊哼哼唧唧地退而求其次,把兩塊大的挑給了小包,“你吃,我今天用的通脊肉做的,糖量也減大半了。”
“哎,兒大不中留啊~”
江洲叫喚道,一點也沒留情地卷走小齊看上的那個大蝦仁,美滋地誇贊到:“不錯,再過一點時間就能出師了。”
小齊無心聽那些誇贊,帶着點嬰兒肥的小圓臉氣鼓鼓地嘟囔着:“太過分了!我已經伸筷子了!我盯了那麼久你都不動筷子我一要夾你就搶!”
“孝敬老人,懂不懂啊小朋友。這吃的手快有手慢無。”
“诶,舒坦~”抿了一口五指毛桃海底椰炖水鴨嘻嘻咂摸着給出評價,“差點火候,芡實放多了點,下次減少點料。”
說完伸手越過桌子在小齊毛絨絨的腦袋上摸了兩把:“很棒了。”目睹小齊的臉越來越紅忍不住發出賤兮兮的嘿嘿笑聲。
小包默不作聲地用公筷給每個人碟子裡平分了除了自己另外兩個一動未動的清炒苦瓜下達指令:“吃完!”
上演家庭喜劇的二人瞬間面露苦色。
夏日日長夜短,北市的晚上七點多天空才将将擦黑。
周五的晚上是辛苦勞作的社畜們開啟放松生活的計時器,也是單休人痛苦的開始。路上車水馬龍,各種燈光車鳴哔哔叭叭的叫嚣出屬于城市的噪音。
漁江内外依舊熱鬧的非凡。
大廳裡已經坐滿賓客,屬于店鋪的外面擺出的十張小桌也坐滿了人,甚至有些因為沒坐已經坐在其他店鋪外面的桌子上點了一兩份小菜或者小吃等漁江的菜品端到桌前準備享用。
來往的人太多,有的注意到了一手提着提包一手拿着一支包裝好的玫瑰的男人推門而入,更多的食客隻是匆匆一瞥感歎好漂亮的男人後專注于點餐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