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機幹爽的碗筷被擺回應該存在的位置,上好的咖啡豆放入機器中等待烘焙研磨成沫。
巧沐的外賣在十幾分鐘前加急送到,伴随着的是微信裡店主的揶揄,楚行舟隻是笑笑,和江洲一起稱粉倒料,等到廚房的面包機在嗡嗡作響時半趕着江洲去外面沙發上休息,
屬于谷物的香味在高溫中和油脂糖分一起融化掉,從出氣孔排出在空氣裡彌漫開來,咖啡機發出滴的一聲,萃取出的咖啡液飄散出其精品咖啡豆的優質醇香,小巧的咖啡杯裡加入少許冰塊和溫奶,等待色澤油潤的咖啡液落入杯中中。
楚行舟沒管那邊咖啡機下的杯子,隻是悠閑地打開頭頂的櫃子,在一黃一綠的馬克杯中和各種簡約的杯體中選擇了帶有英文印花的胖嘟嘟玻璃杯。
低頭握着手上玻璃杯,把送過來的一小瓶香甜巧克力醬沿着杯口往下一厘米處杯體擠出讓其順着重力緩慢滑落,帶着茶香微苦的抹茶底液篩好穿過過濾嘴滴入杯中,冰塊加入随着攪拌棒緩慢攪動幾番加入打好的奶泡,最後在杯面上拉出奶白色的簡單愛心拉花。
安靜的家裡響起不曾有過的聲音。
家裡作為擺設的電視機此刻發出狗血的“你是不是還愛着她!”“你就是饞他身子真是下賤!”的狗血經典語錄,兩杯咖啡端出客廳,毫不在乎形象盤腿坐在自家沙發上的江洲此刻正和甩着尾巴的小狸花一起看着狗血短句,時不時地發出嘿嘿嘿的怪笑。
坐在江洲的身邊,緊繃一上午的身體略微松弛地依靠在沙發靠背上。
兩杯微帶涼意的咖啡和巧克力抹茶拿鐵靠得很近,把手貼着把手。
桌子上拆開的蛋糕,是下午茶絕佳的搭配。
松軟醇厚的布朗尼,點綴着酸甜草莓醬的紅絲絨伯爵奶凍蛋糕卷,還有一盒被打開的,制作成動物形狀哄小朋友的牛奶巧克力。
“巧沐家的巧克力真好吃!”
眯起雙眸滿足地把在嘴巴裡融化開的巧克力咽下,捧起巧克力抹茶拿鐵嘬了一口滿意其杯中的甜度,江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贊:“這杯也好喝到爆炸!”
眯起的眼睛和嘴角的笑容是對制作者的贊歌。
楚行舟沒說什麼,隻是端起自己的奶咖喝了一口,停頓了一下,勾起唇角的笑意放了下去。
兩人視線交彙後,江洲的眼睛裡滿是亮晶晶:“是不是加了奶的咖啡好喝!”
“那天晚上你來接我的時候看起來好疲憊,身上濃縮的味道都快把你腌入味了。”拖着自己的下巴,江洲拿着遙控器調整到下一個沙雕短劇的第一集,慵懶地往後一倒讓自己的後背抵着沙發靠背,腰間眼疾手快地塞了個靠墊在腰後舒坦的長歎一口氣,“诶~舒服!”
不用江洲明說,楚行舟就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天。
“嗯,好喝。”
“那天有點失眠。”
楚行舟的目光落在江洲腰後的靠墊上。
是一隻帶着兔耳朵的粉藍色靠墊。
不知不覺間不隻是江洲的家裡,自己的家裡也多了很多另一個人的存在痕迹。
比如櫃子裡兩個塗鴉風馬克杯,圓滾滾的胖度玻璃杯也在今天加入了這個大家族;落在自己這裡的小黃人耳機倉,鲨魚和蜜蜂結合的鲨B玩偶,粉藍奶黃色拼接的天鵝絨毛毯,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逗貓棒,以及另一個空置的抽屜裡多出來的各種小零食。
“說起來,行舟。”
江洲單手撐着下巴,臉頰上堆起一小坨軟呼呼的肉丘:“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你說你是個自由職業工作者。”
“不好意思啊,之前你讓我喂貓貓的時候去倉庫拿東西看到的。”
“你是不是zany啊?”
和平時兩人聊天的語氣一樣,江洲淡淡的好奇的問,楚行舟淡淡肯定的回。
“嗯,我是。”
“哦。”
江洲看似平靜地看着電視裡的短劇,實際上在楚行舟翹膝拉開自己平闆閱讀編輯傳來的文件時,一隻手指飛速在自己死黨群裡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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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泡泡-【不創業不上進守護家産千萬億】
劃船不靠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市電競猛A:?
今天堅決不空軍:别發癫!
手搓彈藥:江崽咋了咋了?突發惡疾?需要我對象上門幫你看看麼?不貴,50萬就行!
夜店蹦迪大王子:喲!這誰?江崽啊?哪陣風把你吹回我們群了?
劃船不靠漿:草草草草草!
夜店蹦迪大王子:?不是,江崽你幹嘛?
每天花他個八十塊:說吧,這次又想炫耀什麼?你的那個男朋友又給你送什麼了?
劃船不靠漿:他沒送我什麼!今天在他家裡!!
北市電競猛A:。
今天堅決不空軍:。
手搓彈藥:。
夜店蹦迪大王子:。然後呢,你們做了?白日宣淫?情不自禁?饑渴難耐?需要指導麼?
每天花他個八十塊:。論騷還得是我王子哥。
劃船不靠漿:滾!!!
劃船不靠漿:他是zan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