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病好後身體還在恢複階段,飯桌上的菜肴少了很多刺激的味道。
素炒冬瓜,幹蒸蛤蜊,蚝油小芥菜,蝦仁蒸蛋,牛肉土豆絲,玉米排骨湯,還有江洲在把人趕出去後加急做的把子肉。
坐在餐桌上無肉不歡的江洲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盼着把子肉,被楚行舟不着痕迹地無情的推遠。
憤憤刨口米飯,夾着土豆絲塞進嘴裡,碳水配碳水的滿足感也撫平了心裡那點饞意。
相較之下,身強體壯的陸悠則是毫不客氣的對着那一盤把子肉連連下筷,還特地給坐在身邊的花十七剝掉肥肉部分殷勤地把盤子端給對方。
一臉被噎住模樣的江洲瞪着圓滾滾的雙眼,直到自己面前落了一小塊把子肉後立刻眉開眼笑地對上收回筷子的楚行舟。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吃不到!”滿足地把今天唯一重口的肉片吃下去,江洲美得直冒泡。
對此楚行舟沒有任何異議,并且給他加了兩勺冬瓜和小芥菜。
等到十二點半吃完飯,陸悠和楚行舟把花十七和江洲趕去沙發上消食,收拾碗筷丢到新買的洗碗機裡等待自清潔。
等陸悠出來喝完消食的山楂茯苓茶,花十七帶着陸悠和二人告别。
“對了江崽。”
站在門,陸悠大手一伸就撸上江洲毛絨絨的腦袋說:“這次中秋我們兄弟幾個都在北市,我們去老太太老爺子那裡聚一聚啊。”
“行啊,到時候你們一起來。”江洲聽聞笑道,“今年行舟也要和我回家,到時候我們見一面。”
“行,那到時候我和小花也會到場,記得做多點肉啊!”
“知道啦!那天專門讓外公給你烀小蹄爪吃。”
“那我們就告辭了。”花十七微笑着和江洲擺擺手,再一次把顔控的江洲勾得五迷三道的嘿嘿傻笑。
看不得自家好友這般賠錢模樣的陸悠無語地啧了一聲,強行把人攬過身擺擺手:“走啦~有時間再來找你玩~”
“慢走呀路上小心!”
看着漂亮的小美人被半摟在兄弟懷裡,江洲捧着臉歎着氣攤在楚行舟新買的酸梨花木搖椅上假寐。
“我真擔心小花醫生。”
正在給江洲續水的楚行舟微微偏頭,聽着江洲的碎碎念。
“我哥力氣太大而且脾氣臭,萬一吵架了我怕小花醫生吃虧。”
跟着江洲絮絮叨叨形容的脾氣,楚行舟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從認識花十七到對方不經意間和自己談起的追求者,以及今天親眼所見的相處方式,楚行舟把江洲的杯子插上吸管端着給江洲嘬水。
“不會。”
楚行舟低頭凝視着因為酸酸甜甜口感而咕噜咕噜吞咽的江洲笑道。
“他舍不得花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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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飽癱在窗邊曬隔着紗窗的太陽,屋子裡的空調在26℃低低輸送着舒适的涼意。
裹着小被子在躺椅上的江洲睡了個好覺。
下午,江洲背着小黃鴨大肚水壺,裡面灌着楚行舟給自己熬的玉竹冰糖水精神抖擻地去上班。
算了昨天的賬目已經是四點多。
此時從碼頭回來的小齊把手上的海鮮放到後廚備菜框後坐到大廳裡歇息一會:“老闆你沒事吧?”
“還行,就是那天受涼了。”正抱着小鴨子水杯趴在桌前猛敲計算器的江洲頭也不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自己的員工聊着。
“那天接到電話後我都快被吓死了。”
小齊摸出抽屜裡的巧克力味棒棒糖,撐着下巴目光落在收拾完前端事項正坐在窗邊塞着耳機背誦單詞的小包身上:“突然讓我掌勺,我昨天握着鏟子的手都在抖。”
“那麼興奮啊?”
目光在抽屜裡琳琅滿目的糖果紙上飛速滑過,想起自己還在恢複期,江洲悶悶地合上抽屜,加快算賬的手:“不是做的很好麼?我聽小包說昨天一切正常,還有客人誇你炒的蝦仁絲瓜好吃。”
“臨危受命和準備好的不一樣。”小包鼓鼓的嘴巴含含糊糊的,“雖然害怕但是好開心啊。”
“是吧,你都在我這學了那麼久了,有天賦又肯學,可以頂上了。”
江洲算完賬伸了個懶腰,安慰地拍拍小齊趴在桌子上的腦袋。
“不要害怕,總得有第一次的。對了今天搶了什麼回來?有什麼想法?”
“九節蝦和鱿魚,就一筐我連框端走了,梭子蟹要了120隻,今晚有個兩個十一二人規模的小團隊。”咬着糖果的小齊掰着指頭,對自己兩點半就出門正好三點五十到碼頭蹲點小漁船回港的戰績務必滿意。“我還看見了海蜇,要了十斤,秋天吃海蜇剛好,做個小涼菜,還有一些小雜魚可以做雜魚煲,馬鲛魚我也要了八十斤,待會我想留個五十斤打個馬鲛魚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