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節奏明快的開場曲結束後,人們的情緒都已被調動了起來,娰文灏他們的樂隊的開場工作在演完兩首歌之後就算完成了,幾人收拾了自己的樂器就準備下場。
“诶,卿大主唱,之前林哥說你說相聲去了是真的嗎?”眼看着娰文灏就要離開了,台下之前對娰文灏最近的去向着實好奇的聽衆,終究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嘴。
聽到這話,娰文灏不禁将目光看向了林哥,道:“你還跟他們說這個呢?”
“他們非得問啊,這不是聽衆就是上帝嘛,我還能不回答上帝的問題啊?”林哥表示自己也是被逼無奈。
林哥的話隻讓娰文灏覺得好笑,卻也沒責怪人的多嘴,隻是對着那位問話的聽衆回了一句:“對,就跟廣宇樓呢,您要是搖滾聽膩了,就來聽聽相聲換換口味呗。”說完這話也不管台下那些觀衆一時爆發的激烈讨論就快步下了場。
“诶,不是,你這小子,我怎麼感覺你這是給自己打了波廣告啊你。”看着因為娰文灏那一句話就情緒激動起來的人們,林哥跟在人身後不禁說了一句。
“那林哥你都給我開了這個宣傳的口兒了,那我肯定得順着這個讓這個口子開得再大點兒了不是,不然不就對不起您這一開始幫我宣傳的勁兒了?是吧,林放哥哥~”娰文灏說着臉上帶上了笑,最後的那聲稱呼更是叫得有些起膩。
聽得林放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诶喲,我去,你可别這麼叫我,你也就是長了這張臉了,你但凡長成張成鑫那樣兒,這樣叫我,我早揍你了我。”
被指名道姓的人聽了這話可以說是忍不了一點兒,嘴裡說道:“诶,不是,林哥,什麼叫長成我這樣兒,我這樣兒怎麼了我?就我這國字臉,還濃眉大眼的,算命的可說我這面向易成大事兒啊。你不能因為娰文灏這小子長了張跟姑娘似的臉,就看不上我這男人味兒十足的臉吧?”張成鑫說着還敲了敲自己手裡的鼓棒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随後看向了走在後面的女孩兒,企圖從對方那裡得到認同,“是吧,小蘇青?”
蘇青附和道:“可不嘛,林哥,那張飛能跟潘安一塊兒比嗎?都不在一個畫本兒裡,那畫風都不一樣。”
“看見了吧,還是咱小蘇青有眼光……诶,不對,”聽着蘇青最前面的話張成鑫還以後對方是在幫自己說話呢,再一聽後面隻覺得不對,“不是,你這丫頭現在怎麼學會拐着彎兒損人了呢?”
這話引得其他三人都笑了出來,蘇青更是笑着對人說道:“不是,鑫哥,我這哪是損你啊,我這不是誇你嗎?那《三國演義》不都寫了嗎,‘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颔虎須、聲若巨雷’多威武霸氣啊這。”
“是嗎?”張成鑫有些不信。
“可不是嗎,我可還聽有人說了,這張飛其實本來的長相那可是個美男子呢。”蘇青回道。
張成鑫這下似乎是信了,也不再去糾結剛剛林放拿自己和娰文灏做比較的事了,隻說了一句:“我就說咱這麼多女粉不能隻是因為林哥和文灏倆人兒吧,那些個女粉裡邊兒怎麼說也有一半兒是沖着我來的是不是?”
瞧着張成鑫被蘇青一句話就哄順了脾氣,林放和娰文灏也沒打算再把人熄了的火再引起來,隻是連連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是是是。”
幾人說話間,就走到了蘇澤然面前。
看着演出結束走下台的娰文灏,還不等人走近,蘇澤然就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望着人叫了一聲:“哥。”
“诶,”娰文灏應了一聲就走到了人跟前,笑着問道,“怎麼樣,哥這演得不錯吧?”
“嗯。”蘇澤然狠狠點了點頭,心想何止是不錯,簡直堪稱完美,又瞧見人額頭上的汗,想着這人在舞台上又是唱又是蹦的也有十來分鐘了,不禁問道,“哥,你渴嗎,喝水不?”蘇澤然說着就打算将自己手裡方才在看娰文灏演出時一個後台的工作人員遞給他後,他拿着隻喝了一口的水給對方。
娰文灏想也不想就接過了蘇澤然手上的水,擰開瓶蓋,說了一句:“你還真别說,我還真是有點兒渴了。”就對着瓶口猛地灌了一口,等到娰文灏再低下頭就見林放等人有些訝異地看着他,不禁笑道,“不是,你們都幹嘛呢?看我這眼神跟見了鬼一樣。”
蘇澤然也注意到了林放等人看娰文灏的眼神,也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那幾人。
最先做出回應的是最為年長的林放,對着蘇澤然就說道:“哎喲,弟弟,之前文灏說是要帶他一個異父異母的親弟弟來時,我還想他這開得什麼玩笑話呢,現在看得出來,你還真是文灏親弟弟啊你?”說着見人眼神變得更為疑惑了,才又道,“你是不知道,你哥可是個講究人兒啊,一大老爺們兒愛幹淨着呢,從來都不肯跟人用同一個杯子,喝同一瓶水的。”
林放這話讓蘇澤然有些驚訝,他和娰文灏一塊兒住了這一個多月,倒是也看得出來娰文灏的确是一個偏好整潔的人,但他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介意這個。想起來之前他還讓娰文灏吃他吃過的冰棍兒,那個時候對方并沒有拒絕,如果介意的話為什麼不拒絕他,難不成是怕他被拒絕了傷心不成?所以那冰棍兒娰文灏才會隻吃了一口就沒吃了?
在蘇澤然陷入沉思之時卻感覺肩上多了一份重量,偏過頭就看見娰文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對着林放說道:“什麼親不親弟弟的,跟這沒關系啊,看不出來我們家然然這孩子幹淨着嗎,我當然不嫌棄他喝過的水,吃過的東西了。”
“嘿,你小子這話什麼意思啊,感情是嫌我們髒呗?”一旁的張成鑫聽見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