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瑕一臉痛苦，最後還是張開了嘴。

喝完一碗參湯，沈瑕就受不了了。見沈升還要再倒一碗參湯給他喝，沈瑕趕緊拒絕：“大哥！再喝我人就不行了！讓我緩緩！”

沈升面色猶豫，隻能把剛倒入碗裡的參湯再倒回藥壺裡。

沈瑕忍受着胃裡的翻江倒海，出聲問道：“大哥，青樓的生意是不是很掙錢？有很多客流量？”

沈升詫異，不知道弟弟為何會跟他讨論起生意上的事情。

既然沈瑕問了，沈升當然得好好回答：“咱陽州城美人多，九成美人都在青樓裡。很多外鄉人特地來此逛青樓！青樓的生意的确很掙錢。除了青樓之外，賭場的生意也很掙錢。我們沈家是正經商人，絕對不會沾染這些生意。”

真是太妙了！

沈瑕興奮起來，對沈升說道：“大哥！姓陳的說得對。家裡給我積積德，我才能受到上蒼庇佑，身子才會好轉！”

陳大夫：？？？

這會兒沈二少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了？

扭頭看向沈瑕，陳大夫心裡納悶。

瞧對方這氣色，一時片刻好像死不了。不應該啊！都毒發全身了，沈二少怎麼還如此精神？

王福插嘴，詢問道：“二少爺的意思是放了陳大夫？”

沈瑕搖頭：“不放！把他送牢裡！”

陳大夫：！！！

趕緊讓沈二少去死吧！

沈瑕告訴沈升：“大哥，我路過這裡見到青樓裡的姑娘如此可憐，當真是于心不忍！若是我們沈家能幫全城的青樓姑娘贖身，必定能夠感動上蒼！上蒼看到沈家積德行善，必然會讓我好好活着！”

聽到這些話，陳大夫的眼角抽搐起來。

王福也被沈瑕說的話震驚到了，呐呐地說：“二少爺，全城至少有二十家青樓，哪怕沒有上千也有好幾百名青樓女子！沈家要給這麼多青樓女子贖身，這得花多少錢！”

沈瑕理直氣壯地反駁道：“錢能有我的命重要嗎！我要是死了，我大哥抱着那麼多錢能過得開心嗎？”

王福：……

無可辯駁！

沈升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緩緩開口吩咐王福：“老王，你親自跑一遍各家青樓，詢問清楚每一位姑娘的贖身價是多少。”

王福睜大眼睛，不是！真的要給全城的青樓女子贖身啊！

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王福提醒道：“東家！青樓裡每一位女子都有愛慕者！尤其是各家鎮場子的花魁，她們的愛慕者更多！沈家給她們贖身，不單斷了各家青樓的生意，還會得罪一大群常去逛青樓的男子！”

沈升當然考慮到了這個情況，但是這些問題跟沈瑕的性命相比，還是弟弟更重要！他沉聲言道：“不必多言！照做便是！”

王福：……

沈瑕要得就是這一大群男嫖客的厭惡值！催促道：“動作要快！争取在天黑前給所有青樓姑娘們贖完身！”

站在樓上看熱鬧的姑娘們，聽清楚沈家要為她們贖身，全都滿懷期待地看着沈瑕。

膽大的姑娘出聲問道：“沈少爺！您真的要為我們贖身嗎？奴家的贖身價是五百兩銀子！”

其他姑娘也紛紛開口喊出來：“奴家的贖身價是八百兩銀子！”

“奴家的贖身價是一千兩銀子！隻要沈家救奴家脫離苦海！奴家願意為奴為婢！伺候沈少爺一輩子！”

沈瑕指着怡紅閣的招牌，告訴王福：“就從這家青樓開始，馬上贖人！”

王福：……

他面色為難地說道：“老奴身上沒帶着這麼多現銀。”

沈升一臉正色地言道：“馬上派人回去取錢！先取出五萬兩白銀。”

王福欲言又止，最後隻能點頭照做。

聽到樓下的談話，怡紅閣的姑娘們樂瘋了！趕緊跑下樓迎接沈家兄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