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道家，主要靠符。”

得到肯定的回答，韓思靈開始後怕。自己的記憶，能說清除就清除，還能精準控制是哪一段，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不是也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清除過記憶，自己堅定認為的東西，又有多少是假的呢？

看韓思靈不說話，打辭職報告的手也沒動，沐澤一時拿不準韓思靈在想什麼，出聲問道：“所以……你想不想來啊？”

“沐大師不是都算到我會去找你嗎？那你也算算我會不會去做你的助理呢？”韓思靈陷入到在沐澤面前無所遁形的後怕中，面對沐澤的問題，挂上标準假笑，把問題推了回去。

沐澤一愣，随即漏出些許迷茫“我沒算出你會來找我啊……我連你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麼算？”

這次輪到韓思靈愣住了，标準假笑還在臉上，她也有些迷茫“不是你算出我今天會去找你，還叫保安來接我嗎？”

沐澤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後，哈哈大笑起來“那是你們老闆打電話跟我說他讓公司财務經理來啊，還明确跟我說了是個小姑娘……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沒事就喜歡算啊？韓小姐，我覺得你對我們這行有什麼誤解。”

韓思靈看着面前笑得格外開心的沐澤，開始回想今天一天發生的事：老闆給自己發信息确實是讓自己直接去找沐澤，老闆聯系不上沐澤才讓自己去的事隻是自己和同事的腦補，而沐澤能掐會算這件事也是保安跟自己說的，沐澤如果隻是跟保安交代一聲……

韓思靈臉有點燒，隻能強行嘴硬道：“那我第一次接觸你們這行嘛，同事說你很難請，誰知道我老闆真能請到你啊？”

沐澤笑夠了，靠在韓思靈旁邊的辦公桌上，擡頭看着天花闆思考“沒辦法啊，我也會欠人情啊，之前托了個朋友辦了點事，誰知道他會把你老闆推來讓我還人情啊……”沐澤轉頭看着韓思靈“不過我們學道的沒你想得那麼神，我們也是要遵守客觀規律的，剛剛才教過你，凡事要講科學。”

收到韓思靈一記白眼之後，沐澤笑笑轉頭看着空曠的辦公室，眼神放空，“中學物理不是教過你能量守恒嗎？我們道家也是要遵守能量守恒的。窺探命運，測算未來這些都要耗損我們測算之人的精元，但是精元可以通過食物和吸收靈氣之類的補回來。但是如果想要揣測天機，那可是輕則有損壽元，重則會要我們性命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這行真有本事的人收費都不低的主要原因。像你說的，如果今天有沒有人來拜訪我都要算，那我真是嫌自己命長。”

“再說了，測算也好，窺探也罷，我們也隻是算出最有可能的那一種走向而已，隻能做到相對的趨吉避兇，最終怎麼走，會産生什麼結果，還是這個局中的變數決定的，隻不過變數大多數情況下，是人。不過我就不一樣了，我修的道法是家傳的秘術，我是真的可以逆天改命！”

韓思靈剛聽進沐澤的話開始思考，一下就被沐澤把情緒打斷了，隻想給面前這隻孔雀翻白眼。

“诶，我是真的覺得你不錯，那麼多年沒遇到你那麼合适的，你真的不考慮來給我當助理嗎？月薪25k，我個人還給你交六險兩金，怎麼樣？”

現在的私企，基本隻會給員工交五險，有的老闆還會按着最低标準交，有住房公積金已經很少見了，更别說還有年金。韓思靈眼睛瞬間就亮了，但還是壓了壓情緒“那一年拿多少薪？”

“嗯……20薪吧。如果你能堅持一年……”

“老闆咱們明天就把勞動合同簽了吧。我這邊走流程還需要一個月，我一個月後入職可以嗎？”韓思靈臉上馬上挂上狗腿的笑，沒等沐澤說完，就立馬代入角色了。

“不過我有點好奇，我們生活的城市真的有很多呂哥這樣的妖嗎？”兩人走進電梯，韓思靈主動找話。

“呂哥從山裡走出來算是機緣巧合吧，其實大部分妖跑到人的城市都是迫不得已，這幾年人類侵占太多地盤，有些沒有化形的低階妖，即使在山林躲着都有生命危險，能化形的為了生存也隻能像呂諱一樣學着融入城市生活。說來……”

電梯突然一頓，電梯門也“嘩—”地突然打開。

韓思靈被電梯慣性帶得向前踉跄，沐澤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兩人明明要去地下車庫，電梯卻在一樓打開了。

“别動，怨氣好重。”說着手把着韓思靈往後帶了帶，自己探身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