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指甲一點點陷入到“自己”的皮肉裡,帶來鑽心的疼。
韓思靈都快疼得受不了了,“自己”卻扯了扯嘴角,沾滿血的手狠狠拍在地面上,地面上霎時爆發出一層金光。
還沒來得及反應,酒吞童子就被一股威壓拍在地面上,再也動彈不得。
“自己”艱難從地上爬起,并未站起來,而是就地盤腿坐好,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熟悉的鐵壺,雙掌合十,開始頌念經文。
“死和尚! 你敢算計我!!”酒吞童子氣急敗壞卻也無可奈何,隻能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沒多一會兒,酒吞童子就被金光包裹,化作一個光點向壺口飛去。
“阿彌陀佛。”“自己”把壺拿起來放在懷裡,慢慢地閉上了眼。
————
睜開眼,韓思靈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草原。低頭一看,鐵壺依然在自己懷裡。
再擡頭看向對面的僧人,韓思靈心中的情緒泛濫,眼淚一下就蓄滿了眼眶。
“我的血給你一點,你能恢複力氣嗎?”
對面沉默着。
“我想知道更多事,至少也要讓我知道再次封印酒吞童子的方法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點了點頭。“你的血,一點,擦在壺上。”
低頭看着手上的傷口,韓思靈認命地閉眼。
“也是,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我一個血功能正常的人血止住是正常的。”
手指搭在傷口的邊緣,用力一壓,并沒有血滲出。
咬了咬牙,韓思靈按住傷口往旁邊用力一拉,疼痛感襲來。怕看了之後就不敢往鐵壺上抹了,韓思靈眯着眼睛摸索着鐵壺,貼在傷口上。
“謝謝施主,已經可以了。”
還沒等韓思靈把眼睛睜開,就聽見了那有點熟悉的波瀾不驚的聲音。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和那位花魁,額,绫子小姐的故事了嗎?”
把鐵壺從手上的傷口移開,韓思靈立馬開始八卦。
對面的僧人明顯愣了一下,随即微微颔首,寬大的帽檐将整張臉完全遮住。
“給你看绫子小姐那段過往,隻是因為绫子小姐與施主你一樣,是純陰之血,酒吞童子也是因為吸食了純陰之血後才變成了不死之身的。也是為了警醒施主你,千萬不要被酒吞童子吸食到血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嘁~不想說就算了,還找扯這種理由……等等,你說我是純陰之血?我就說我大姨媽來肚子怎麼那麼痛!”
“施主”僧人好像深吸了一口氣,“與那個無關的。”
————
“你是說,這種純陰之血天生就會吸引妖怪?所以酒吞童子才找上的我?诶?不對啊。你們不是在N國嗎?你們是怎麼來的中國?又是怎麼來的這個破酒店的?”
“貧僧當時封印他燃盡了自己的所有壽元,這一縷殘存的意識還是因為你的血才被喚醒的。所以并不知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不過貧僧可以現在就将封印他的法陣傳授于施主,施主再将其封印在此壺内即可。”
“你這和尚!我剛剛還給你血讓你恢複實力,你現在就讓我去送死,真是恩将仇報啊!”
“不不不。施主誤會了!”平靜的聲音中難得出現了慌亂,“現在那酒吞童子不知是何原因,已經多年未吸食人血了,我探知過,他現在的實力較之前弱了不少,不會危及施主的性命的。”
想到之前發現的死老鼠,加上就現在社會這治安以及消息傳播速度,如果真有少女失蹤或是被兇殺什麼的卻是不可能一絲消息都沒有。
低頭思考了下,韓思靈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你那個封印陣法,真的對我沒有副作用?”
“真的沒有。而且施主不是還有一個同道朋友嗎?到時候即使施主沒有辦法完全封印,想必那位道友也有辦法補救的……”
“呵,合着你不止算計我,還連我朋友一起算計進去了。”
僧人的頭更低了一些,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貧僧……”
“韓思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