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靈，在你心裡我是煞筆嗎？”

“不，我隻是拍你會撒币。”趕在沐澤發火前，韓思靈趕快補充，“老闆，請答應我，以後如果一定要撒币，不要撒給别人，一定要撒給我，好嗎？”

雖然炸毛被撫平了，但沐澤還是懷疑道“這話，怎麼那麼耳熟？”

哪敢讓沐澤想起來這是耳熟能詳的歌詞，韓思靈趕快岔開話題：“你還有多久到啊？我這随時可以走，我怕他們再殺回來。”

因為來接人搬家，沐澤并沒有開他那張騷包又不實用的跑車。

“沒想到你這種人還會買吉普哈？”老小區門口不好停車，自己放好行李，韓思靈坐上副駕就開始跟沐澤搭話。

扣好安全帶，發現旁邊的人既沒回答也沒發動車，轉頭一看，沐澤整個人瞪着她，像是一隻充氣的河豚。

下意識去捏脖子上的雷擊木，小心翼翼地喊：“沐澤？”

扭頭挂擋，車終于駛了出去。

“我隻說一次，也請你記住，這”沐澤騰出一隻手，拍了拍方向盤，“叫悍馬。”

“……”終于想明白原來沐澤剛剛在生氣，趕快賠笑：“哎呀，我不懂車嘛，記住了哈，悍馬，悍馬。”

短暫的沉默，韓思靈決定還是問問沐澤到底怎麼改的熱搜。

“對了。你到底怎麼改的熱搜啊？”

“我用術法，為他們造了個幻境。”就在韓思靈以為自己等不到答案的時候，沐澤開口了。“你之前也見識過獓犭因的幻境，我能做的幻境，當然不足以像獓犭因前輩一樣能将人直接帶入，但是小範圍制造一點幻視效果還是能辦到的。所以，我在收到你發我的定位後，将你這棟樓都設置了關于熱搜的幻視。其他人看到就看到了，不會當回事，但是你門口那些為流量是從的人，一定會有所行動。”

“哦~所以你這看似小範圍撒網，實則是精準打擊？”不得不承認，沐澤有時候腦子轉的是真快。

“那是。”沐澤又擺出那副自豪的樣子，隻不過沒維持多會兒，沐澤的嘴角就掉了下來。

“那個姓顧的來找我了。”沐澤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韓思靈沒聽到後續，轉過頭看着沐澤，剛剛隻顧着趕快跑上車，現在靜下來，才感覺到後頸出了一層薄汗，帶來在溫暖的車内帶來意思涼意。

“就是我們不是想要把事情鬧大嗎？他聯系我說最近的動靜應該已經夠大了，希望我們到此為止，計劃的采訪也建議我們取消，不然會有損人民警察的形象……還說後面他們會出一份官方聲明……總之，計劃你要接受的采訪隻能取消了。”

“就這？”韓思靈等沐澤說完，不明白剛剛沐澤支支吾吾地态度是為什麼。

本來沐澤和韓思靈商量好，讓韓思靈以受害者的身份接受一個采訪，把這件事徹底鬧大，看看能不能嘗試引蛇出洞。

沐澤剛開始提到那位顧警官，韓思靈以為是沐澤一開始覺得的“不對勁”有了什麼實質的進展，結果，就這？

“為了約那個采訪，我都動用到我的人脈了！現在好了，又給人白送一次看風水。”沐澤說得一臉痛心疾首。

“……”

雖然不是高峰期，但是主幹道上的車流依然不少，沐澤的車跟着車流在主幹道上不疾不徐地開着。

“話說你不是一直覺得人家顧警官有問題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韓思靈看着窗外，開口問沐澤。

“他在我這，依然算不上什麼好人。”沐澤看着前方，淡淡地回答。

“我覺得這事你是不是太敏感了？畢竟考個公務員也是要嚴查祖上三代的。”韓思靈一隻手撐着腦袋，看向沐澤問。

“直覺嘛，所以暫時還沒有頭緒。你也小心一點，如果他單獨找你，你可千萬叫上我一起。”

“老闆，我诶，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駕照拿了十年連違章記錄都沒有，人家人民警察找我幹嘛？”韓思靈說着激動起來，坐直身子又被安全帶拉了回去。

“行行行，你冷靜點。啧~”沐澤抽空轉過頭看了韓思靈一眼，“你不會是看上哪個姓顧的了吧？我跟你說，那天那個姓顧的看你次數很多，絕對不正常！誰家好人老盯着陌生女人看啊？你可機警着點。”

韓思靈剛想反駁，卻突然注意到沐澤的眼神有些躲閃。

“不對，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韓思靈盯着沐澤，不錯過他的一絲反應。

回想起在派出所，沐澤對于顧誠的試探和敵意并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沐澤和韓思靈被分開做筆錄的時候，本是擔心韓思靈的他是不是就往韓思靈這邊看一眼，結果卻和另一道視線撞在一起。

第一次撞到一起沐澤就覺得奇怪，顧誠作為出警的警察，回來有自己的工作記錄要做，去關注一個受害者的筆錄情況說是奇怪卻也在情理之中。沐澤當場也隻是疑惑，沒做過多反應。

可是沐澤随即就發現了顧誠開始頻繁地看向韓思靈，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