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嘛,什麼時候蘇醒可不是人說的算的。”一直在旁邊默默聽着的獓犭因開口補充。
和獓犭因對視了一眼,呂諱沖獓犭因禮貌地點頭,随後補充道:“用法器布陣和用妖布陣的最大區别就是,妖畢竟有自己的自主意識,基本不受控。不過正因為用妖布陣太不可控了,一般布陣的人安置完成後都會在一旁守着,直到法陣啟動。現在你們破了陣,卻沒有任何反應确實很反常。”
兩人兩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可能也沒我們想得那麼複雜。如果真是N國人布的陣,有出入境管着,他們好像真做不到長時間守在那裡。”韓思靈見大家都不說話,出聲猜測。
“也是,我們在這幹想也沒用。呂哥,你先去推算位置吧。”
看着呂諱走向書房去寫需要得物品了,沐澤又轉向獓犭因,“前輩,你之前認識青語嗎?”
得到獓犭因的否定答案,沐澤給獓犭因普及了下現在他和妖的合作模式,“您是神獸,雖然不受青語的管控,但是您現在常住在我這,出于禮貌我也是要和她說一聲報備的,您沒意見吧?”
“行吧,小鴖鳥現在也能管妖界了,啧啧。”獓犭因答應得很爽快。
“那前輩你能幫我個忙嗎?”
看到沐澤笑得有點谄媚,答應的話已經到了嘴邊,獓犭因也生生咽下去了,狐疑地看着沐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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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着近期事件資料找線索的彭澤風,突然一陣困意襲來。
像是不可阻擋的暈眩,本就坐在電腦桌前的彭澤風竟然直接栽倒在桌上。
再睜開眼,彭澤風便身處一片漆黑的天地,自己就這麼孤零零地立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嗨,師兄!”沐澤的聲音從天空傳來。
“你怎麼把我拉進夢境的?”彭澤風立馬猜到自己身處夢境,而自己對面不遠的地方,逐漸浮現出笑容燦爛的沐澤。
“這不,獓犭因在我家做客呢。”沐澤故作大方地聳聳肩。
“什麼?!”彭澤風懷疑自己聽錯了。
“師兄稍等下啊,等人,額,大家到齊了我一起說。”面對彭澤風的驚訝,沐澤心中暗爽着,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臭屁的時候,打算先解決正事。
彭澤風還想再問,卻被兩人中間突然出現的“人”打斷了話頭。
“大白天的,你最好有事!”青語臉上帶着薄怒,看了眼彭澤風後質問沐澤。
這次的青語穿着一件墨綠色的絲質襯衫,敞開着兩顆扣子,頭發挽了上去,配上暗紅色的口紅,整個人幹練又清冷。
“當然是正事。青語前輩,這是我師兄彭澤風,你可以當做是道教協會的代表。”沐澤踱步換了下站位,繞到兩人中間,擡手介紹道。
“這是青語前輩,妖那邊的聯絡人。”
一人一妖對視一眼,點頭示意。
“所以到底什麼事?”青語再次轉回面對着沐澤,面帶愠色地問到。
“呂諱已經推算出這是血煞月輪陣,估算大概有4個陣眼,每個陣眼由至少一個妖守護。青語前輩那邊無意間破了一個,韓思靈無意破了一個,還有一個推測和合烏事件有關,應該就在合烏市内。也就是說,我們隻要找出合烏市内的和另一個尚未被激發的陣眼,這個陣就能破。人找妖可能還需要借力,但是妖找起妖來隻會更輕松。所以”
沐澤頓了頓,和兩人交換了眼神。
“雖然暫時還沒有這樣的先例,但這次,确實需要我們一起合作。”
“這事我需要先請示天師們”短暫的沉默後,彭澤風先開了口“畢竟,你們一直是妖的聯絡人,但道教協會之前從未直接和她們打過交道。”
聽到彭澤風的話,看着彭澤風目不斜視地質疑,青語心中本已泛起不忿,準備主動請辭,沒想到沐澤在這時搶先開了口。
“告訴天師們是自然,畢竟我們之後可能也需要天師們和道教協會的幫助,否則,光憑我們幾個怕是很難扭轉這麼大的陣法。”沐澤點着頭慢慢走向彭澤風,“不過你也可以跟天師們,妖的一切行為由我負責,請天師們放心。”
盯着沐澤的側臉,沐澤并沒有分半點目光過來,而是堅定地看着彭澤風,青語卻暗暗添了幾分安心。
“合作之前,我有一個要求。”在兩人對峙之時,青語幽幽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