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子。
晚上十一點,沈亦行開着車行駛在大馬路上,副駕駛上還躺着個醉得人事不省的女人。
沈亦行接到電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一定是打錯了,等到長時間沒人過去,對方自然就能反應過來。
雖然沈亦行是這樣想的沒錯,但十分鐘後他還是拎着車鑰匙去了對方電話裡說的這個酒店。
等沈亦行到了所說的酒店,服務員問了一句後,就把醉醺醺的南栀往他懷裡一塞,說讓他送她回家,但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南栀家在哪裡。
思來想去,沈亦行最終還是背着南栀回了他自己家。
沈亦行進門打開燈,把南栀放到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去廚房給她燒熱水。
等熱水燒開沈亦行端着杯子回客廳的時候,發現南栀已經坐起來了。
南栀擡頭對上見到進來的沈亦行,她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小聲遲疑着問了句:“沈亦行?”
“嗯。”沈亦行答應道。
她這是酒醒了?酒醒了就好。
可還沒等沈亦行開口,就見南栀茫然地歪了歪頭,開口語氣裡都是理所當然。
“你怎麼會在我家。”
“這裡是我家。”沈亦行把熱水放到她面前。
明白了,得,這是還醉着。
她這次沒有像之前幾次來酒吧一樣,隻有在沈亦行低下頭的時候才會擡頭偷偷地看,她現在膽大妄為,沈亦行走到哪她的頭轉到哪,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沈亦行聽見南栀叫自己。
“沈亦行。”
“嗯。”
“沈亦行。”
“......嗯?”
“沈亦行。”
沈亦行無奈又無可奈何,輕笑了下,十分有耐心地回。
“我在。”
南栀因為醉酒,眼睛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水霧,燈光打在她臉上,整個人都顯得柔軟了幾分。
她長着一雙仿佛天生就愛人的眼睛,眼眸漆黑,深邃甯靜。
她的眼睫垂下,下一秒再擡起,欲蓋彌彰的眼神,往你的方向一看,就是一整個隐秘青春。
沈亦行被這樣的眼睛注視着,很容易産生一種錯覺。
就好像她已經這樣愛了你很多年。
沒有想到喝醉了酒還有這種好處,南栀看着眼前出現的沈亦行幻象想到。
反正都是幻覺了,自己不妨大膽一點。
沈亦行從南栀面前經過的時候冷不丁被她攔腰抱住,南栀把頭埋在他腹部,像隻小貓一樣蹭了蹭,呢喃道:“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沒等沈亦行開口,南栀接着就搖了搖頭:“不,你不知道。”
“你甚至都不記得我是誰了。”她難過道。
沈亦行低頭看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南栀,她整個人像被酒泡發了一樣,裸露出來的皮膚都泛着淺粉色,順直的長發在腦後紮了個高高的馬尾,幾縷被汗打濕的碎發胡亂地粘在了額頭上,像隻正在耍賴的貓咪。
沈亦行幫她把額前的碎發弄到耳後,低聲問道:“你酒量很差?”
那幹嘛之前還要天天往酒吧跑。
醉得不輕的酒鬼沒有回話。
随着沈亦行低頭的動作,他頭上未幹的水珠順着滴落。
啪嗒,掉在了南栀的胳膊上。
南栀終于放開了沈亦行,轉去摸了摸他的鬓角。
“你頭發怎麼是濕的。”
南栀用自己現在遲鈍的大腦想,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之前先去洗個澡。
還不是為了去接某個醉鬼,沈亦行從浴室匆忙出來胡亂擦拭了一遍,套上衣服就匆匆忙忙出門了。
南栀終于想出來了個完美解釋,滿臉的不可置信:
“為了見我,你還特意提前洗了個澡?”
這也...
這也太有職業素養了吧。
怪不得賀天宇說,沈亦行是他們酒吧最值錢的呢。
沈亦行看着明顯一臉驚訝的南栀。
“......”
很好,這是她第二次恩将仇報了。
“對,今天為了見你特别在家中沐浴焚香。”沈亦行把煮好的醒酒湯遞到南栀嘴邊,“聽話,先把醒酒湯喝了。”
南栀喝完醒酒湯之後,安靜了有幾分鐘。
然後南栀突然壓低聲音,頂着兩坨紅彤彤的臉蛋湊近沈亦行,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在他耳邊說。
“你能不能...”
沈亦行以為她有什麼事情要告訴自己,低頭湊近,就聽到她說。
“你能不能給我摸摸你的腹肌。”
南栀剛才抱沈亦行的時候已經感受過他的腹肌輪廓了,如果能用手摸那就再好不過了。
沈亦行眼球震顫。
南栀以為他要拒絕自己,連忙說。
“不白摸的,我有錢。”
南栀在自己身上兜裡胡亂掏了一番,然後把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往沈亦行懷裡一塞道:“這些,都給你。”
沈亦行拿起她塞進自己懷裡的擦桌布,哭笑不得:“這是什麼。”
“小費啊。”南栀戳了戳沈亦行的胸膛,“我以後來,都點你。”
她擡起臉,眨巴着眼睛看着沈亦行,帶着點委屈巴巴的乞求道。
“你就别找别人了呗。”
沈亦行看着南栀頭頂的發旋想,她這小腦袋裡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說的沒有一句自己能聽懂的。
“我不知道你都腦補了些什麼,總之,不行。”
被拒絕了,南栀還沒忘記正事。
“那腹肌...”
“不行。”沈亦行嚴詞拒絕,絕不縱容這種歪風邪氣。
南栀整個人耷拉下來,小聲嘀咕。
“怎麼跟陶菁她們說的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