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娘被取悅到,軟軟的倒在他懷裡:“這麼多天見不到我,你就不想我?”
“想啊。”
沒幾天,瑕娘外出買東西,去到尤泾等她的地方,同他一起去了他家。
聽到開門聲,随琅拿着半兩銀子走到牆邊,剛要開口,聽到有陌生的女聲,半張的嘴巴慢慢阖上。
嬉笑、挑逗聲盡數鑽進随琅的耳朵。
聲音離她越來越遠。
“先生!”
這乍然響起的聲音讓親密的男女滞了一下。
随琅在出聲後就後悔了,手指胡亂的擰着,語無倫次的找補:“先生,對、對不起,我、我還你錢。”
尤泾皺了下眉,沒理,摟着瑕娘進屋。
可能是一個時辰可能更久,隔壁院再次響起開門聲。
随琅猜想,他應該是送那位姑娘回去了。
她原以為隔壁不會再有動靜,可沒一會兒,開門聲又再一次響起。
尤泾回來了。
随琅張了張嘴又閉上,一會兒,又張了張嘴又再次閉上。
“先生。”她身體下意識的緊繃。
尤泾現在心情不錯:“嗯,什麼事?”
“我、我還你錢。”
尤泾走到牆邊:“扔吧。”
随琅望着手心裡的三兩半銀子,把這些還給他,她就不欠他銀子了。
手高高舉起,用力一擲,對面沒有東西落地的聲音。
銀子硌得随琅的手心發疼。
她用力攥着,忍了忍,沒忍住:“恭喜先生。”
“什麼?”
“先生未過門的妻子一定很漂亮,等先生成親時,我會随禮的。”
尤泾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後,深覺對面人的腦子裡可能有豆腐渣。
尤泾爽快答應:“行啊。”
沒見他反駁,随琅心底沉了又沉,沉默片刻,她軟軟開口:“先生,你躲開些,我扔了。”
“嗯,扔吧。”
三兩半加上之前的十一兩半,全還清了。
安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姑娘雙眼微紅的樣子,一怔,連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随琅讓安壽将她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
她數了數,一共五十兩,還是太少了些。
她把銀子妥帖放好,扭頭囑咐安壽:“從這個月起,我每個月的月例都省下來。”
安壽點頭:“是,姑娘那要省幾個月?”
随琅低頭掩飾自己又紅起來的眼眶:“我也不知道,省到我随禮那天吧。”
安壽不解:“随禮?”
随琅沒有多說:“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是。”
過了幾天,随琅再次聽到上次那個女音,也是同上次一般,待了許久才離開。
原先,随琅以為他帶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回來就是為了跟她見見面,一解相思之情,可在今天夜晚她才發現并不是那麼回事。
随琅睡不着,将躺椅搬到魚缸旁邊,和兩條魚一同乘涼。
許是離隔壁院屋子較近,随琅隐約聽到一些聲音。
起先沒在意,一道難抑、悶哼的聲音響起,男女混雜的聲音也越來越怪異,随琅想到什麼,面色一白,随着時間拉長,她白着的臉頰爬上兩抹可疑的薄紅。
她慌亂的扭頭,院子四周沒人,按理說,這個時間不會再有人進她的院子,可她就是下意識的心慌。
她紅着眼眶、不安的等隔壁的聲音變小、直至消弭。
她不知道為什麼人的膽子可以這麼大。
随琅這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夢裡全是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一會兒有人被女方父母堵在院子裡打,一會兒姑娘名聲狼藉跳了河,揪人心的很。
一大早,天還未亮,随琅就翻出一本書、裹着被子坐在院子裡看。
天色還暗,書裡的字根本就看不清,但随琅依舊看的認真、專注。
尤泾翻了個身,被子蓋住頭,可根本不抵用,隔壁擾人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也不念下一句,就一直重複着那幾句!
“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有子曰:‘信近于義,言可複也。恭近于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
“君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自身”
......
尤泾煩躁的掀開被子,穿衣洗漱,砸上門,離開!
随琅瞬間噤聲,心中有些忐忑,她剛剛的聲音夠大嗎?
賭坊,郭乾掀開簾子就看到支了個凳子倚在上面睡覺的尤泾。
聽見聲響,尤泾拿開蓋在臉上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彎下腰,搓了把臉。
郭乾:“泾哥,你昨晚沒回家?”
尤泾聲音帶着剛睡醒的嘶啞:“回了。我隔壁太吵,家裡睡不着,就來賭坊歇會兒。”
他皺眉,隔壁院念的是什麼東西,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一大早,耳邊就像飛來一群蒼蠅,嗡嗡地叫。
郭乾拿上借據:“那泾哥你歇着,我先出去幹活了。”
“嗯。”
尤泾蒙上臉,打算再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