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對面丢過來的東西剛好砸在随琅的肩膀上,然後掉落。
尤泾聽到兩聲落地聲,不甚在意的開口關心:“是不是砸到你了?我下次扔的時候注意點。”
随琅剛想摸肩膀的手放了下來,搖頭:“沒有。”
随琅彎腰撿起蜜餞,拍了拍上面的灰,眼睫半垂:“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怎麼,你想幫我?”
随琅肩膀還在隐隐發疼:“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幫先生。”
尤泾扯了下嘴角:“可惜了,這事你幫不了我。”
兩人都沒再出聲,大約過了一刻鐘或是更長的時間,尤泾才再次開口:“隻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剛剛給你的蜜餞吃了嗎?”
“還沒。”
“可以打開嘗嘗,蜜餞鋪子這兩天新出了一種新蜜餞口味,你嘗嘗看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我下次給你多帶點。”
随琅小心翼翼的打開紙包,拿了一顆前兩次沒見過的蜜餞放進嘴裡。
有點酸又有點甜。
“怎麼樣?”
随琅含着蜜餞出聲:“很好吃。”
她很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味道。
“那我下次給你多帶點這個口味的。”
“好。”
尤泾沒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再一次給随琅帶蜜餞的時候,她喜歡的味道給她買了不少。
安壽進來給随琅收拾屋子的時候聞到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可望了一圈,都沒找到能發出這種味道的東西。
她又怕是随琅有什麼東西壞在了屋裡,便尋着味道找來源。
最後人停在一個匣子面前,安壽打開一望,頓時傻眼,怎麼有怎麼多的蜜餞?
随琅剛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匣子被打開,身體比腦子先作出反應。
跑過去一把拿過匣子關上。
安壽急急解釋:“姑娘,奴婢是怕您有東西壞了,給您的屋子招來老鼠,這才私自打開姑娘您的匣子的。”
随琅緩了臉色:“我沒怪你,這股酸甜的香味很好聞,我便拿了些放在房間裡擺着。”
安壽:“姑娘,那奴婢再幫您去廚房裡拿點,把匣子裡的換出來,感覺匣子裡的有些不新鮮了。”
随琅把匣子放回原處:“不用,以後你收拾屋子時不用碰匣子裡的蜜餞,我自己會換的。”
“是姑娘。”
尤泾這段時間有些忙,他一忙起來,一些沒走心的事就忘的一幹二淨,還是到家後,聽到隔壁的聲音,才想起來他還有什麼事沒做。
“先生?”
尤泾有些累:“有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我、我蜜餞吃完了。”
尤泾現在沒心思聊這個:“哦。”
對面沒了聲音,尤泾沒心情等,擡腳回屋睡覺。
“先生早先休息,我就不打擾先生了。”
回應她的是關門聲。
尤泾睡醒後,人精神了很多,到院子裡洗漱,瞥到一旁的隔牆,這才想起昨晚的對話來。
他不急着去賭坊,給自己煮了碗面條。
幾口吃完,洗好碗,才慢悠悠的走到隔牆邊喊對面的人:“隔壁的?”
他本來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喊隔壁的人的,畢竟天那麼早,隔壁的人應該還沒醒。
可沒想到竟聽到了回應。
“嗯?”随琅的聲音帶着剛睡醒的軟糯。
尤泾怔了下,過了一會兒才再開口:“今晚給你帶蜜餞。”
随琅的瞌睡醒了大半,她的聲音又軟又乖:“好,”頓了下,借着睡意還在,鬥着膽子提要求,“我還想吃東街臨河那家鋪子的鹵豬蹄。”
尤泾皺眉:“我今日事忙,隻來得及去一家買。”
随琅急急開口:“那我要鹵豬蹄!”
等尤泾晚上拿着鹵豬蹄回來時,鹵豬蹄已經涼透了,本想明天再把豬蹄給隔壁院的,但見隔壁院還有亮光,就走了過去:“隔壁院的?”
随琅披着衣服小跑出來:“嗯?”
話剛落,一個油紙包就落在她面前。
“這家的鹵豬蹄過了夜,味就不正了。”對面淡淡出聲。
“嗯。”随琅打開泛涼的油紙包,低頭聞了聞,味道很香,然後拿着吃起來。
等随琅吃完,隔壁早已漆黑一片。
随琅鬧了一夜的肚子,直到安壽來伺候她洗漱才瞞不住了,安壽将這事告訴杜敏,杜敏急匆匆趕來。
望着一張小臉蒼白、虛弱的躺在床上的随琅,杜敏心疼的不得了:“怎麼會鬧肚子呢?”
想到什麼,杜敏不愉的看向安壽,“你是不是在入夜後給你家姑娘吃東西了?”
安壽砰嗵跪下:“夫人,奴婢沒有,奴婢怎敢在入夜後給姑娘吃東西。”
随琅虛弱開口:“娘,不關安壽的事,是我自己起夜時沒忍住貪了杯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