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乾點頭:“上心的。”
尤泾沒覺得:“隻是還人情而已。”
郭乾不解:“泾哥,你欠瑕娘什麼人情了?”
尤泾沒答。
随琅頭疼的望着藏在床底下的東西,尤泾還她人情,已經快還滿一床底了,再還下去,她床底就藏不下了。
“随琅?”
隔牆對面再次響起尤泾的聲音。
随琅走出去,不等尤泾開口,她就道:“先生,你欠我的人情已經還完了,真的不用再還了。”
“你讓開些。”話落,一個用布包着的小東西從對面扔了過來。
“順手買的。”尤泾聲音淡淡。
随琅望着地上的發簪沒動:“先生,我真的不能再收你的東西了。”
尤泾皺眉:“我沒有欠人情不還的習慣。”
随琅仰着頭,望着高高的牆頭,認真道:“先生,你欠我的人情真的已經還完了。”
随琅走過去将布包撿起,揚手扔到對面:“先生,你躲開些。”
尤泾沒動,東西剛好砸到他的肩膀。
随琅聽到砸到人的聲音,立馬道:“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的東西我真的不能再收了。”
随琅口吻認真:“先生,你真的不要再買東西給我了,這些平白無故多出來的東西若是被我家裡人看到,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聽着對面走遠的聲音,尤泾撿起地上的簪子,轉身出了門。
花院。
瑕娘坐在尤泾身邊給他斟酒:“你好久沒來了,我還以為你生瑕娘的氣了。”
尤泾拿出懷裡的發簪别在瑕娘頭發上:“怎麼會。”
瑕娘放下酒壺,人湊過去摟着尤泾的手臂。
尤泾低頭望了她一眼,人比桃花,當真是豔麗無極。
尤泾收回目光繼續喝酒,期間,瑕娘總是若有似無的往尤泾身上蹭,尤泾偶爾也回應一二。
酒酣人熱,瑕娘扶着尤泾往床邊走,尤泾也順從的跟着她的腳步。
瑕娘解開自己的腰帶,尤泾半倚在床頭,眯着眼睛望着她。
尤泾後背熱意陣陣,攪得燥意騰升。
瑕娘覆了過去,尤泾手摟上瑕娘的腰。
溫香若有似無,尤泾手臂緊緊繃着,青筋分明。
瑕娘唇貼在尤泾耳邊:“你這段時間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沒來我這,就不想瑕娘嗎?”
尤泾猛地睜開眼,雙臂用力握住瑕娘的腰。
瑕娘吃疼的嘤了聲。
瑕娘軟着身體往尤泾身上湊。
酡紅間,瑕娘被一股大力掀到床上,她茫然的睜開眼。
尤泾倏地從床上起身。
瑕娘跪着過去,手搭上尤泾的胸膛:“怎麼了?”
尤泾閉了閉眼,推開她的手,啞聲道:“我還有事。”
瑕娘不甘的咬唇,身體軟軟的往他身上湊:“這麼長時間了,你就不想嗎?”
尤泾雙手握上瑕娘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泛起,用力将人推開,聲音沉了許多,重複道:“我還有事。”
瑕娘冷冷望着他。
尤泾撿起地上的外衣,頭也不回的拉門離開。
尤泾沒再往随琅的院子送過東西,恢複了早出晚歸的作息,他早上出門時不知道隔壁院的醒沒醒,他晚上回來時,隔壁院的燭火才熄。
随琅透過窗戶怔怔望着隔牆發呆。
等安壽進屋才回過神來。
安壽給随琅換床鋪:“姑娘,隔牆那裡是有什麼嗎?您最近怎麼一直望着它發呆?”
随琅搖頭:“我沒有在看隔牆,我是覺得藤蔓的長勢很好,所以多看了幾眼。”
見安壽蹲下身來要去夠她踢落在床底下的鞋,随琅立時走過去,拉起安壽,在安壽的怔愣中道:“安壽你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有,我有點餓了。”
“好的姑娘,奴婢把姑娘的鞋子拿出來就去看。”安壽說着就要彎下身。
随琅拉着她:“你先去看,鞋子我自己拿就行。”
安壽點頭:“是姑娘。”
望着安壽離開,随琅彎下腰去拿鞋。
望到那一床底的東西,眼眶突然就漲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起身去翻自己存的銀子。
空完匣子,随琅數了數,她攏共存了二十兩銀子,也不知道夠不夠。
安壽端着飯菜進來,看到随琅在數銀子,疑道:“姑娘,您銀子是不是少,”說着一驚,“府裡不會是遭賊了吧!”
安壽匆匆放下飯菜:“奴婢去告訴夫人!”
随琅立即道:“沒有遭賊,是前段時間出門時不小心弄丢了。”
随琅收起銀子,不經意的問道:“安壽,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那種地方嗎?”
安壽沒有聽懂:“什麼地方?”
随琅走過去吃飯:“就是那個叫什麼娘的,對,就是那個叫瑕娘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