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琅察覺到随益在望着自己,不慌不亂的移開視線。
随益走向尤泾,作揖:“尤大人。尤大人到此是有什麼事嗎?下官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
尤泾:“随大人多慮了,隻是昨日在宮裡與随大人相談甚歡,所以今日特來貴府和随大人一起上朝。”
随益:“......能和尤大人一起上朝是下官的榮幸。”
尤泾看向随益身後的兩人:“随夫人,随姑娘。”
随琅福身:“尤大人。”
尤泾目光在随琅臉上停了幾秒,又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看向随益:“随大人,我們走吧。”
“好。”
第三天,在同一時間,随府,随琅再次在門口看到了尤泾。
尤泾視線掃過随琅,最終落到随益臉上:“随大人,昨日在上朝路上與您相甚歡,屬實意猶未盡,故今日我特來府外等随大人一起上朝。”
随益看了眼身邊的随琅,然後朝尤泾點點頭:“走吧。”
第四天,同一時間,随府,随琅再看見尤泾時已沒了最初的詫異,很平常的朝他福身。
直到第十天,随益才忍不住開口:“其實尤大人不必特意繞路來等下官上朝,我們在下朝的時候相聊也是一樣的。”
尤泾:“我知道随大人是在體諒我,但從我府上到随府的這點距離于我而言并不算什麼。”
這天,随琅帶着安壽到街上,一姑娘直直朝她走來,她帶着安壽避讓,誰知那姑娘不依不饒直直擋住她的去路。
望着對面的姑娘一臉不善的樣子,随琅垂下眼,欲往旁邊繞路。
“随琅!”
聽到這聲帶着惱羞的叫喚,随琅才想起眼前的姑娘是誰。
随琅試探開口:“鄧姑娘?”
鄧意臉上的惱羞被倨傲代替:“我有事要跟你說。”
随琅點點點頭:“您說。”
鄧意往四周看了看:“你跟我來。”
随琅擡腳跟上扭頭就走的鄧意。
直至走到人少的柳樹旁,鄧意才停下。
随琅假裝不知道鄧意打量自己的目光:“鄧姑娘,你要跟我說什麼事?”
鄧意:“聽說你成過親,後來又和離了?”
随琅:“鄧姑娘是有什麼事嗎?”
鄧意:“我對你的私事并不關心,我聽說你與泾大哥這段時間時常見面?”
見随琅要開口,鄧意打斷她的話:“你不必急着否認,我都聽說了,泾大哥這段時間時常到你家去等你爹一起上朝,你們就是在這個時候見面的。”
随琅:“尤大人和我父親聊得來,所以才特意等我父親一起上朝,我隻是在送我父親出門的間隙能見到尤大人一會兒。”
鄧意點點頭:“我知道,我想說的是,你是成過親又和離過的人,理應跟其他男子保持一定的距離,你送你父親出門上朝無可厚非,但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會讓外人覺得你和泾大哥的關系不一般嗎。”
随琅點頭:“我知道了,鄧姑娘還有其他事嗎,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随琅也不管鄧意是個什麼反應,領着安壽就轉身離開。
鄧意望着随琅的背影大聲道:“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為你父親着想不是,他現在在京城為官,你就不怕因你而傳出的風言風語影響到你父親的官路嗎。”
走遠後,随琅身邊的安壽忍不住道:“這是什麼人啊!”
随琅轉頭吩咐安壽:“今天的事你别跟我爹娘說。”
“是姑娘。”
尤泾像往常一樣來随府門口等随益一起上朝,等随府大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随益一人。
尤泾也沒在意,和随益像往常一樣去上朝。
等後面幾天尤泾來等随益上朝都隻見随益一人後,他才開口:“這幾天怎麼沒見随夫人和随姑娘?”
聽言,随益望了他一眼:“她們有别的事要忙,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送下官出門上朝了。”
尤泾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
随琅打算給爹娘各自做一件衣裳,所以這兩天一直走往各布料鋪,欲挑幾件稱心的料子。
随琅摸了摸眼前的藏青色布料,料子很柔、顔色也适合,她看向店家:“店家你這布料怎麼賣?”
店家:“姑娘好眼光,這是小店剛從江南進來的料子,整個京城就隻有我家有這種料子,姑娘一看就是誠心要的,那我也給姑娘報個誠心價,一百兩。”
“店家你這價格報的可不實誠。”
随琅望着突然出現在身邊的尤泾愣了一下,幾秒後,朝尤泾福身:“尤大人。”
尤泾扶上随琅的手臂:“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