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玲玲:“沒辦法。”
她自覺真實,沒想到很欠揍:“他向我表白,我覺得他很優秀,錯過就沒有了。”
趙然已蒙着耳朵閉着眼睛不想再聽見:“我覺得我上大學就沒遇到幾個正常的。”
葉玲玲锲而不舍,惹得岑昭虎軀一震,“方明呢?”
趙然從椅子上坐起來:“我和他說好了,他買彩票中五百萬給我分二百五十萬,我買彩票中兩百萬分他五十萬。”
葉玲玲摒棄:“你願意當那二百五?”
趙然已深陷她們都在談戀愛的痛苦當中:“錢多為什麼不願意?我等會問問班長,有沒有抛下我談戀愛。”
問周忱年去哪了。
岑昭說周忱年這幾天跟他爸忙認識人和賬務去了,她幾天沒看到了。
三十這天看到了。
周忱年穿着一身黑,一雙白黑色的她認出來的巴黎世家的鞋,在晚上,她隔壁,跟一幫周家人放煙花。
過來找岑昭,在半明半暗,竄天猴仙女棒各種花攢绮簇裡,岑昭還發現他右耳上戴了一個璀璨耳釘。
像勾引似的,問她這幾天幹啥了?
跟她放了會煙花。
岑昭這裡家人也多,看他倆卻沒打擾沒讓世俗寒暄,除了幾個長輩來包紅包。周忱年終于反應過來的拉岑昭去他那,明白他爺讓他帶岑昭進屋的意思。他們給她包的紅包揣的她口袋都要露出。
周忱年轉頭在他二嬸的目光下,把她家給他的紅包也塞給她了。
岑昭注意到他二嬸的目光,臉紅尴尬着想不要,示意周忱年。周忱年回頭看看二嬸,繼續給她塞,道:“沒事,以後都是你的。”
岑昭除夕兜裡被塞的盆滿缽滿,周忱年在零點過後抱岑昭在角落唠叨,他爸是想他那個了,他這幾天忙的比罐罐還像狗,今年子公司賬務還沒對完,他等會還要對。
岑昭問他要不要幫忙,他說不用。第二天又不見人了。第三天,岑甯春讓岑昭陪她走街串巷送禮,沒想八點半起來,鄉下的爺爺奶奶家的屋子已擺了周忱年送的年。奶奶說周忱年早上七點多就送過來了,又和他爸出去了。
岑昭給周忱年發消息,周忱年說好忙。
大年初三,岑昭一大早被大嬸薅起來包餃子。清早五六點,同樣懵懂未醒的還有她幾個堂哥堂姐。岑青月今年年中要結婚了,未婚夫待她很好,浪得很,說我馬上都要出嫁了還薅我包餃子啊?
她媽戳她腦袋,“滾你的,就是嫁人了也是我家人。”
聊到岑青月和她未婚夫的愛情長跑,從高中就開始了……那時高二,她爸她媽知道了不願意他倆在一起,他倆偷偷談地下情,雙雙考個不大行的大學,她爸她媽又說了,說他倆在一起不行,不長久不靠譜。可現在,她未婚夫月入上萬,她工作也風生水起,事業命運這事是講不通的。
她在那顯擺。
一家人笑的不行。
問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岑昭和周忱年是不是故事這樣?
岑昭耳朵紅了,須臾說不是,沒和他那麼早談。
她們說起周忱年過去那些往事,比方明那種張揚的叛逆過猶不及,方明是小孩的壞,他初中那時就成年管不住的壞,很有想法。什麼小時候就很多桃花等等,愛好隔三差五等等。
岑昭低頭包着白菜香芹味的餃子,因為她們說他過去種種,沒有特意貶義詞而沒說話,跟聽故事一樣。
……心裡在想她沒參與的周忱年那變化最大的十年多他生長是這樣起伏掙紮的。
在一直乖,乖長大了的成年人眼裡,掙紮起伏沒有不好,很多人都會掙紮起伏,有些人隻是呆呆悶在心裡了。
她們說話忽然消聲。
岑昭低頭剛把一個她自以為包到現在最好看的餃子放到案闆上,旁邊溫柔的落下來一個身影。
岑昭撇頭,周忱年穿着黑色棉襖,幹幹淨淨地帶着清早的露水濕氣,就坐在了她椅子旁邊,笑出白牙的說這些天村裡人都唠完了是吧?唠我頭上了。
大家狂笑。
家慧姐說:“我們是給岑昭說你童年,讓她心裡有個數,如果你不對勁不要放縱你。”
“……”
岑昭下意識握握周忱年的手。
覺得這話不算什麼好聽話。
有點沒給臉。
周忱年聽着沒什麼感覺,他皮膚熬到冬天有些白,輪廓是清晰像山風的,啧一聲說:“有岑昭在說不定我童年就變好了呢?”
二嬸:“你童年一二三四五歲還不是?”
周忱年:“我老了後回地下翻翻那一二三四五歲,當時沒記得。”
岑昭眼圈當即就紅了。
不知何時周忱年把她手握住了。
周忱年給她示意,腳下竄過來跟他一塊的罐罐。
穩穩定定的生活氣氛裡,他倆想一直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青梅竹馬想要長長久久,若以後後悔沒在一起那麼久,到老白頭,好好活着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