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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兩個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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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晛一下怔住。

謝昭昭既沒有表達不滿,也沒有趁機提任何條件,她看起來很是無謂,似乎不在意他的解釋。

他幾乎是下意識想到了‘欲擒故縱’四個字,但謝昭昭說罷,便自顧自召了從娘家帶來的兩個婢子,将鬓間繁複的钗冠卸下,又洗淨了面上的脂粉,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趙晛定定看着她。

菱窗敞開的縫隙中透進一縷霜白,她坐在梳妝鏡前,朦胧月色流轉在臉側,素白的臉龐好似渡上層薄薄的釉光,美而堅韌。

他立在她身側,輕聲問:“阿昭,你可是惱我?”

趙晛去了自稱,更顯得親昵。

謝昭昭卻隻覺得無語。

古人最是看重虛名,原書女主跟趙晛多次提及麗正殿之事,不光是因為太子妃住在宜秋宮不成體統,也擔心表姐薛蔓住在東宮麗正殿的事情傳出去,影響薛蔓的名聲。

起先趙晛還耐心回應,她說得次數多了,便隻覺得厭煩。她見說不通趙晛,便去找了薛蔓商量,為表親切還特意備了禮物才去麗正殿,誰知薛蔓喝了她送的茶葉竟當場吐了血。

此事過後,趙晛雖未追究她的責任,卻對她寒了心。原本還猶豫如何對她開口,這次總算有了由頭,不管不顧便要将她割肉放血當作藥引。

謝昭昭半年前便五感缺失,沒有痛覺,也不知是激活了系統的緣故,還是那次傷得太重,糟踐壞了身子。

從她殺了詩聖,将其沉江,系統為引誘她完成任務,爆料了她上輩子的父母和弟弟也穿進這本虐文裡後,它便開始裝死,隻有趙晛好感度浮動時才會出來提醒一句。

她倒是不怕被趙晛放血,但她身子羸弱,早一日放血便可能少活幾日,左右她住在哪裡都是住,何必為了麗正殿的虛名徒增負擔?

至于趙晛所提的彌補,她如今心中唯有三求:一是殺了她上輩子的父母和弟弟;二是殺了趙晛和那些想害她的追求者;三是殺了原書中殘害她父母和妹妹的兇手。

謝昭昭總不好叫他自戕,不如不提。

沒想到趙晛心虛至此,不要補償也成了一種錯。

“殿下何出此言?薛蔓是我表姐,隻許殿下憐惜她,便不許我心疼她了?”謝昭昭垂眸一笑,“殿下若是非要補償我,那就先欠着吧,等我有了想要的東西,再找殿下來讨。”

話音落下,系統提醒:【趙晛好感度+1】

好感度增加,她卻沒什麼反應,隻在心裡罵了他一句賤骨頭,面上依舊笑盈盈:“明日要起早入宮,給陛下和皇太後請安,殿下早些安寝。”

趙晛正要說話,殿外忽地傳來吵鬧聲。

他皺眉向外走去,問清緣由,很快又回來:“你表姐受風邪,起了高燒,孤去麗正殿看看她,你先就寝。”

謝昭昭點頭,書中是有這麼一段,她本就不打算跟他圓房,如此甚好。

趙晛走得急,等回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謝昭昭躺在榻上睡得安穩,鋪在喜褥下的花生果子被她一股腦掃到了地上,睡姿可謂是四仰八叉,極不文雅。

他為這婚事忙了多日,如今将她娶了回來,看着她的睡顔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大抵是有些悶熱,額前黏了幾縷打濕的碎發,趙晛靜靜看了她一會,讓人往冰鑒裡添了些冰塊,俯身将地上的紅棗花生桂圓,一一拾起放進了琉璃盤中。

收拾幹淨,他熄了喜燭,坐在榻邊,半倚着床柱欄杆,阖眼小憩了片刻。

從他進門時,謝昭昭便醒了,等他微鼾聲傳來,她才睜眼。

她不習慣睡覺時身旁有人,更不喜歡滅燈就寝,這讓她極度沒有安全感。

好在很快就到了起榻的時間,女官在門外喚了幾聲,趙晛長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後肩:“阿昭,該起了。”

謝昭昭剛坐直了身子,趙晛便從褥子下抽出了白帕子,他将食指放在齒間輕輕一咬,滲出幾滴血珠子抹在了帕子上。

女官稍候便會進來收走白帕子,旁人可不管他們是不是圓了房,那帕子上沒有血,總是會有人借此搬弄是非。

更衣梳妝後,謝昭昭撚了塊糕點,邊吃邊走出了宜秋宮,出門卻正巧撞上了太子良娣橙梓。她昨日跟謝昭昭一同入宮,但良娣位份等同于妾,隻需一頂小轎子擡進門便是。

橙梓出身極高,姑祖母是當朝太後,祖父是右丞相,還有個戰功赫赫的将軍兄長,這樣尊貴顯赫的門第,本是太後欽定的太子妃,卻被趙晛一首鳳求凰攪黃了。

但此事歸根結底,還在于那位喜怒無常的天子趙瞿。他幼年登基,至今未立後位,繼位二十多年膝下隻有一子,剛過而立之年的歲數,卻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昏聩暴君。

他乖戾的事迹傳遍前朝後宮,幾乎是家喻戶曉,讓謝昭昭記憶最深的便是趙瞿将助興增陽的藥丸塞到谏官口中,笑嘻嘻道:“既然嫌朕子嗣少,不如愛卿替朕生一雙龍鳳胎?”

她爹也是個谏官,最有文人風骨,卻時常被這位随心所欲的陛下氣到以頭撞柱,風度盡失。

橙梓對着趙晛施了一禮,看向謝昭昭的眼神并不友善——先不提這門糟心的婚事,那給謝昭昭寫下絕筆情詩後投江而亡的詩聖是她堂弟,那為謝昭昭屈膝撩裙擺的将軍是她嫡親兄長,除了紅顔禍水幾個字,她怎麼也想不出旁的詞語形容謝昭昭了。

再說太子妃所居的宮殿被薛蔓占了,謝昭昭被安排住進良娣的居所宜秋宮正殿,橙梓便隻能住宜秋宮的偏殿。兩人住得這樣近,往後恐怕是低頭不見擡頭見,橙梓光是想一想便覺得惱火。

她向來是心高氣傲的性子,少時曾跟着兄長去軍營曆練,最是瞧不上謝昭昭這樣孱弱嬌柔的病美人,乜了一眼謝昭昭便轉身離開了。

趙晛皺眉,沒來得及說什麼,謝昭昭已是吃完糕點,擦了擦嘴角便沒事人一樣走出了宜秋宮,似乎絲毫不在意橙梓的冒犯和失禮。

上了馬車,趙晛遲疑片刻,還是開口:“你不生氣?”

謝昭昭有許多得體的回答可以說給他聽,但她卻笑着問了一句:“生什麼氣?殿下求娶我的那一日沒想到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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