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把畢方交給一旁的阮覓宗弟子,一出門便看見了魏茹蘭。
看到她出來,魏茹蘭一把推開阮覓宗弟子,快步走到她身邊。
“沒事吧?”
楚清妍搖頭,微笑安撫,“無事。”
魏茹蘭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防備地看了眼一旁弟子,意外看到弟子手上的畢方。
“這是什麼鳥?”
畢方斜斜地觑了她一眼,在弟子懷裡挪了挪身,愛搭不理。
她隻好解釋這是因為自己不小心被靈獸誤傷,阮覓宗賠給自己一隻靈獸做為謝禮。
就這麼把畢方的來曆糊弄過去後,兩人在弟子的護送下回宗。
在她們走後,高樓上注視着二人身影的目光收回,靈悅看向一旁皮膚黝黑的老者,擔憂道。
“就這麼把宗門信物給那個女修,也不知此人心性是好是壞,萬一借着玉佩要挾……”
老者回過頭來,正是阮覓宗馬長老馬長林。
他揮手打斷靈悅的話,不以為然。
“玉佩不過是給這女修背後的人看到我們的誠意,算是結個善緣,至于以後的事,到時再論。”
像是想到什麼,馬長老轉頭對靈悅叮囑。
“吩咐下去,持此玉佩者若提出要求,在不損害我宗利益的情況下,俱做無疑,無需通禀。”
“是。”
風從高樓一路刮到青禾宗,弟子把畢方交還給楚清妍,一旁的方瑜和二人問了兩聲,得知這鳥是阮覓宗賠給她的謝禮後,也不過多探究,讓人離開。
阮覓宗弟子走後,方瑜才詳細詢問她們在阮覓宗所見所聞。
聽完二人叙述,方瑜意味深長問道。
”他們沒有為難你們吧?”
她沒說話,一旁的魏茹蘭搖頭,“沒有。”
“嗯。”
聽魏茹蘭說沒有,方瑜眉梢微挑,“清妍,是這樣嗎?”
“是,阮覓宗俱以禮相待。”
方瑜挑起的眉梢落下,審視的目光在兩人中間來回轉動,似乎在判斷他們說的是否真實。
楚清妍不動聲色任她打量,心裡卻在琢磨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看樣子明明知道派她們二人去會惹阮覓宗的人不快,但還是讓她們去了,回來後更是仔細盤問她們在阮覓宗的所見所聞。
方瑜這是故意為難她和魏茹蘭,給自己穿小鞋?
不太像,撩眼看了眼上面的方瑜,方瑜不常有表情的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波動,怎麼也不像對她們二人不滿。
否定對自己和魏茹蘭有意見的想法,不由自主懷疑到方瑜是不是對阮覓宗有意見?
因為有意見才故意派她們二人去,對阮覓宗表明自己的态度。
是這樣嗎?
心裡各種想法閃過,在方瑜說讓她們退下後,和魏茹蘭一起走了出去。
她們二人往住處去。
大概是因為阮覓宗之前便給師父傳了信,一路走來有不少向她們打招呼,詢問她們在阮覓宗所見所聞,也有不少對她手裡的畢方好奇。
圍着她和魏茹蘭的人越發多了起來,到最後看着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頭,饒是自認為輕松拿捏衆人心思,能處理好各種關系的她也不由感到頭嗡耳鳴。
她都這樣了,魏茹蘭更不用說,原本興奮笑着的臉此刻有氣無力地答着邊上人的話。
“師妹,聽說你們是被阮覓宗弟子護送回來的,那回來時坐的是什麼?”
“水紋虎。”
魏茹蘭有氣無力答着,聽着人群爆發的驚呼,心裡的不耐也漸漸變成驕傲。
畢竟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坐在水紋紅虎上,水紋紅虎打過,坐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興奮之餘瞥到旁邊表情溫和波瀾不驚地楚清妍,外洩的笑意頓時收斂,瞟了一眼旁邊問坐起來的感覺怎麼樣的弟子,故作随意道。
“還好了,比禦劍颠簸了點。”
看着突然精神起來的魏茹蘭把大部分問題吸引過去,楚清妍松了一口氣。
人也太多了,回答這些問題讓她居然想起來前世面對記者的恐懼,不過好在眼前這些人比記者好打發得多。
等兩人看到自己的住所時,不約而同虎軀一振,互相對視一眼,默契道。
“就此别過吧,清妍剛回來,路上帶一身塵土還未清洗,實在不雅。”
“好了,就這樣,我洗漱去了。
兩人默契以洗漱的理由拒接這些人還想跟進房間的想法,看着人都走了後,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
聽到對方跟自己一同歎氣,下意識都有點怔愣。
怔了一會,魏茹蘭觑了眼她。
“我洗漱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