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南宮凝燕就這麼輸了,今年連前八都沒進去。”
“是呀,連前八都進不去還好意思自稱太元宗什麼天才,真是丢死個人了,我要是她都沒人見人。”
“話說去年這南宮兄妹被程聽寒打成那樣,今年又是被青禾宗弟子打敗,看來這天才一說不盡其實,這二人徒有虛名。”
“可不是……”
魏茹蘭正為楚清妍赢了比賽感到高興,餘光卻突然瞄到台下面色陰沉的南宮凝燕。
南宮凝燕臉色沉得要滴出水來,她突然生了幾分不好的預感,還沒想到是什麼,就見南宮凝燕突然襲向台上,情急之下隻來得及出聲警醒,
“小心!”
“楚清妍!”
楚清妍已經分辨不出誰在喊她,左手的疼痛讓她根本無心思考,靈蛇鞭果然毒辣,挨了這一下竟似整個手臂都被凍住了一般。
還好剛剛那個聲音提醒的及時,讓她得以避開重要的右手。
剛剛好像……是魏茹蘭的聲音,她想到。
南宮凝燕很快被制服,青禾宗衆人都圍了上來。
瞥了眼一臉不服氣的南宮凝燕,眸光微動,眼淚頓時凝出,對着第一時間趕到的太師面露痛苦悲戚之色。
“清妍不知哪裡得罪了南宮師妹,竟是想要了我的命。”
“清妍一條命不值錢,隻是太元宗稱為第一宗門,往日師長也讓我們向太元宗的師兄師姐多學習,卻不想……”
她接下來的話沒說,隻是靠在一旁的高昭身上,神情哀切。
高昭面色陰沉。
一旁的太師原本隐忍着怒氣的面容聽她這麼一說更是難看得很,他轉過頭對着面色同樣不好看的浮道怒聲道。
“浮道老兄,不隻是我宗弟子不解,我這個做長老也看不明白,不過弟子間的比試切磋,南宮小姐為何這般心狠,竟要我弟子性命!”
浮道緊抿下唇,聽太師這般質問,轉頭冷聲看向南宮凝燕。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不是的,長老,我沒想要她性命……”南宮凝燕面色蒼白,倉惶無措。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南宮凝天也跪下求情,“長老,妹妹她便是生性驕縱了些,但萬萬不敢害人性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聽到有人給她求情,南宮凝燕像是終于反應過來般,連忙懇求道,“兄長說的是,還請長老明鑒。”
偷偷觀察局勢的楚清妍聞言微光在她目中一閃而過。
南宮凝燕自然不是想要她的性命,便是身為太元宗的天子驕子在這種場合要她性命也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她不想活了,南宮凝燕想傷的是自己的右手。
但是她說不是就不是嗎?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楚清妍睫毛輕顫了一下,弱弱地看了一眼南宮凝燕又很快垂下頭去,像是被吓倒一般,呐呐出聲。
“南宮師妹說不是就不是吧,想來靈蛇鞭不過是師妹一時失手,不是故意的……”
不說還好,一說青禾宗衆人面色更是難看得不行,浮道也意識到這點,看了眼她,又看向南宮凝燕。
南宮凝燕似乎終于反應過來她是故意這麼說的,怒火終是壓制不住,不顧給她使眼色的南宮凝天,怒聲罵道。
“賤人,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唔唔……”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看着情形不對的南宮凝天捂住了嘴。
白癡……
南宮凝天死死捂住南宮凝燕的嘴,生怕她不帶腦子的嘴又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在長老和青禾宗衆人越發不滿的眼神中,南宮凝天突然按住南宮凝燕的頭往地下砸去。
‘咚’的一聲把在場的人都吓一跳。
“是我管教無方,請長老贖罪,請……清妍師妹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一邊向浮道求情,一邊壓着南宮凝燕向楚清妍磕頭,’咚咚咚‘的幾下,南宮凝燕額頭瞬間血流而下。
浮道率先露出不忍之色,看着南宮兄妹手心不由攥緊,這畢竟是他太元宗的天子驕子,便是犯了錯也不至于此。
“此事是我宗管教不嚴之過,自會給清妍小輩一個交代,不如這樣,明日的比賽清妍小輩無需參加,直接進入後天最終比試。”
“清妍小輩的傷,太元宗傾盡全力治療,務必使其不影響後日的比試,太師,你看如何?”
浮道都說到這份上了,再看磕的頭破血流的南宮凝燕,太師面露難色看向楚清妍。
“清妍,你意下如何?”
南宮凝燕頭上的血順着額頭往下流,流得面目模糊,南宮凝天也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看了看他身後面露不忍壓抑着怒氣的太元宗弟子,再看像是做出很大妥協的浮道長老,楚清妍有些想笑。